第一縷陽光射入房間,在地上留下了動人的色彩。
泠星微微睜開了眼睛,用蒼白修長的手指遮住了這刺眼的光芒。
就在這時,房間門忽然被打開。
夜私玦慢慢走了進來,看著眼角還有淚痕的泠星,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復常色。
「怎麼樣,考慮好了?」他說得極其隨意,像只是在問她吃什麼一樣,而話的背後的事實卻殘酷得可怕。
「你有給我選擇嗎?」泠星涼涼一笑,沒有再看他。
「很好。」夜私玦用手撐著頭,手肘擱在沙發的扶手上,滿意的笑了。
「對了,如果你不希望你姐姐痛苦的話,就最好不要在她的面前出現,不過……」他意味深長的頓了頓,緩緩踱步到泠星旁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如果你覺得她想起所有的事情也無所謂,我也不反對。」
「我不會。」她的聲音淡淡,意興闌珊。自己視作親人的人儘是殺害自己媽媽的兇手,這麼慕研知道該是怎樣的絕望,她很清楚。
「很好。」他說完,起身便準備離開,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頓了頓腳步「她有個房間在樓下,你以後最好繞開。」
「我能出門?」她疑惑的抬頭看著夜私玦的背影「你不怕我逃走?」
「你沒有那個本事。」他輕蔑的笑著,毫不留情地諷刺道,「何況,你不覺得拿東西都很吃力嗎?」
「什麼?」她疑惑著看了眼依舊在牆角的杯子,想起昨天的事情,可是昨天是因為手腳被綁時間太長的關係啊。怎麼會……
她握了握手,臉色更加慘白,怎麼回事,怎麼今天,依舊覺得渾身酸軟。難道……
「在你昨天被抓回來的時候,已經給你注射了脩桀特製的藥,我並不認為你有什麼力氣可以讓你逃走。」他看著她一系列的反應,好心卻自信的說道:「而且,即使沒有給你注射,你也逃不走。」
是啊,你還有我姐姐那張王牌呢——
只要這張王牌在手,她不過也只是籠中之鳥而已。
泠星笑了笑,心已經漸漸對痛覺麻痺,不會去惋惜,不會難過,更不會因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