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二樓,一襲黑色禮服的夜私玦優雅的扶著白色的欄杆,視線悠悠的落在底樓,幽藍的眼眸閃著耀眼的光芒。泠星抬頭怔怔地看著這個英氣逼人的男子,白皙的皮膚,迷人的雙眸,高挺的鼻樑,倨傲的下巴線條,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流露貴族的氣息,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在他的身後,是一副巨大的浮雕。
不,準確的說是一副圖騰。
兩根沉重的鎖鏈將一顆星星緊緊困在中間,詭異——陰冷。
項翎軒怔了怔,指骨下意識的握緊。
這個標誌——
沒錯,是煉夜的圖騰。
而一邊的泠星,她的眼中倏地閃過什麼,猛地抬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這雙藍色的眼睛——
這個聲音——
他是那天舞會上的——
泠星忽然想起那天舞會上他牽著她的手在舞池旋轉的感覺,想起那天他身上獨特的薄荷香氣,想起他在她耳邊低聲的話語——
為什麼——
在對上他的眼睛的時候,胸口會那麼痛呢?
泠星不解。
二樓,夜私玦亦是定定的看著她,目光複雜。其實他早就站在了這裡,底樓所有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然私玦都開口了,那就把她還給你們。」司徒影暘邪邪的笑了笑,一把拉起舒姨,往項翎軒的方向一推。
項翎軒趕緊向前跨一步接過舒姨,泠星也急急地跑過去。
斯——
嘴上的膠帶被迅速的扯掉,然後鬆開了舒姨背後的繩子,但是舒姨整個人都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滑坐到地上,虛弱的靠在項翎軒的懷裡。
「舒姨,舒姨,你還好嗎?」泠星著急的搖了搖舒姨,聲音微微顫抖。
「泠星小姐,你們快走吧。」舒姨乾澀的喉嚨裡說出了這樣的話,語氣很慢,似乎每一句話都是在用生命中最後的力氣說。
「不要,我們一起走。」泠星抓著舒姨冰冷的手,說著。
「呵——」司徒影暘輕哼了一聲,「你們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現在我已經把人給你們了,快把設計圖交出來!」
「翎軒少爺,設計圖不能給,不能給,這是夫人畢生的心血,如果不是為了這張設計圖,夫人也不會那麼早就離開你們。」眼淚不斷從舒姨的眼角滾落下來,落在泠星的手上,翎軒的衣服上,燙如烙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