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斜斜的從落地玻璃窗照射進餐廳。
項翎軒坐在玻璃長桌的一頭,陽光給他週身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帥氣的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優雅的翻著今天的報紙,一邊悠閒的喝了口舒姨精心泡製的紅茶。
「翎軒少爺,昨天老爺在電話中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舒姨從廚房端上兩個嫩黃的煎蛋,放到了項翎軒面前。
「好像沒有」項翎軒放下報紙,想了想,答道。
「是不是老爺在歐洲談生意的時候遇到了些麻煩?我來到這裡那麼長時間,從來沒有聽過他這麼嚴肅的語氣。」舒姨看著悠閒享用著早餐的項翎軒,有些擔心的說道。
項翎軒怔了怔,不禁想起了昨天的電話。不可否認,昨天爸爸的語氣真的有點奇怪——
「少爺,您要不要打個電話再去問下」舒姨看到項翎軒沉默許久沒有說話,便開口道。
「不用,舒姨你放心,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爸爸現在已經不再踏原來的生意圈,做的都是正經的生意,不會有事。」項翎軒回過神來,笑了笑,安慰舒姨道。
「呵呵,也許是舒姨多心了」舒姨點了點頭,笑了。
「泠星還在睡嗎?」項翎軒吃完早餐,抬頭看了看樓梯上她房間的方向問道。
「嗯,大概太累了,昨天你們也回來的太晚了」舒姨有些責備的說。
「嗯,昨天那裡的夜景太漂亮了,弄的我也忘記時間了。」項翎軒呵呵的笑了笑,「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游輪派對也要到晚上了。」
「嗯,也是,讓她好好休息下吧,這個孩子也夠可憐的了。」舒姨歎了口氣,有些悲傷的說道「短短的時間裡,姐姐和像媽媽一樣照顧她長大的阿姨都走了,她能夠振作起來,已經很堅強了。」
聽到舒姨的話,項翎軒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紅茶杯,神色淡淡。杯中淺紅色的液體倒影出一張俊帥的臉龐,眼神深邃,略帶悲傷。
振作起來?
或許吧。
其實他很明白,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已經慢慢走出過去的傷痛,但是從前她眼底的那種熠熠生輝的光芒,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