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被重重地甩到長椅上,她抬眸望向他,亂髮蓬髮,緊緊咬住唇,無助地啜泣起來……
「嗚嗚……」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為了你的愛情,你也應該阻止錢雲飛這樣做。」莫炎彬雙手插入褲兜,神父般宣告。
「可是莫明媚就像幽冥!她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裡,對於這場戰爭,我沒有信心,只是不甘心認輸,我希望有個人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不停地鼓勵我,幫助我。」如玉無助地望著他,終於抖出了內心的想法。
聞言,莫炎彬心中一陣難受,如果答應她,這算什麼男人?為了讓自己活命,不惜幫助自己喜愛的女人推向別人的懷抱,但是,他別無選擇。
「我幫你,我保證明媚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但我希望看到那些證據,你做得到嗎?」 莫炎彬已經不相信她了,她愛錢雲飛愛得發狂,如果自己拿到證據,那樣銷毀才放心。
事關生死,不能怠慢。
交給這個女人,實在讓他不放心。
「……我做得到。」遲疑著,顏如玉決定淌這趟渾水,畢竟她要的只是愛情,當然她也不希望莫炎彬受到傷害。
莫炎彬微笑,深情地凝視著她:「很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可是,在她的眼裡,這種深情明顯變了味兒,她不敢激怒他,甚至有些害怕他,那些無意間被她看到的證據竟然是真的,一個連養父養母都殺的男人是多麼可怕?
她確定,自己這是在冒險,一旦失敗,很有可能要坐牢,但人的願望總是美好的,他和她都希望成功。
「你怎麼了?」 看到她臉上的惶恐,炎彬似笑非笑地問。
顏如玉趕緊避開那道眸光,擦乾眼淚,強撐著一抹微笑:「沒事,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微笑,莫炎彬將大掌遞到她面前,猶豫著,那只細白的小手輕輕搭上去,他牽著她,往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將顏如玉送走後,莫炎彬徑直回了莫家。
「少爺好。」
客廳裡,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傭遞來一杯咖啡。
「小姐呢?」炎彬平和地問。
「回少爺,小姐上班去了,她捎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可能是去秦先生那裡。」小女傭用甜美的聲音回答。
莫炎彬心緒低落,看似悠閒地品著咖啡,心底卻猶如千萬條蛇在繞,對於雲飛最近的舉動,他感到擔憂,就連如玉都知道這麼多事情,那錢雲飛知道的豈不更多?他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什麼時候開始調查他?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麼?難道真的為重追明媚做準備?應該不會這麼簡單……
這樣或那樣的問題糾纏在腦海裡,令莫炎彬深夜仍不能眠,顏如玉答應他把證據帶過來的,她會不會失手?一旦失手,錢雲飛有沒有足夠的把握把一切都捅破?
他見錢再眼紅,可對於莫明媚卻是發自內心的疼愛,儘管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決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但是如果這一切被明媚知道了,她會怎麼辦?她又是否能承受得了?
莫炎彬只感覺頭腦中一陣劇痛,深吸一口氣,翻個身,閉上雙眼,強迫自己睡覺。
夜,漸漸深了……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霧,花園裡的海棠花一定開得很燦爛,因為香氣瀰漫了整間餐廳。
錢沛玲踏入餐廳,早餐已經擺在桌上,錢老忙招呼她過來:「沛玲呀,今天是週一,怎麼還起這麼遲?你雖然是在你哥的公司工作,也不能這麼隨便,別人會說閒話的。」
「知道啦知道啦!吃了早餐馬上就走,哥,我坐你的車去,好不好?」 拿起果醬撒麵包,沛玲心情愉快地看向坐在對面的錢雲飛。
她,從來沒有坐過他的車。公司裡也沒有人知道她就是錢總的妹妹。
他抬眸,溫和地開口:「給個合適的理由?」
沛玲犯難了,理由?總不能說真的吧,於是她神秘一笑:「下班後,我想走路回家。」
「走路回家?為什麼?」欣妍訝異地望向不太正常的女兒。
錢老也是一怔,弄不清楚狀況。
錢雲飛俊眉一挑,笑道:「談新男朋友了嗎?想讓他送你回來?」
沛玲朝他投去驚疑的目光,猜得也太準了吧?不過也不算準耶∼
「你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欣妍吃驚,對於女兒的婚事,她可得好好把關,像管旭堯那樣的男人,是入不了欣妍法眼的。
「是不是男朋友還不知道呢,不過我肯定那確實是一個深深吸引我的男人,我昨晚還夢見他了,他依然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 沮喪地捧著小臉,沛玲困惑起來,望著撒滿果醬的麵包,她突然間沒了胃口。
皓軒溫暖的樣子浮現在她腦海裡,久久不曾散去……
昨天晚上,她真的夢見了他。
「怎麼回事?」 錢老感興趣地問。
沛玲邊咬著麵包,邊把那天與皓軒撞車的事情告訴給他們聽,結果大家一聽,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欣妍忍不住打趣:「人家也是有身份的人,開的又是賓利,怎麼可能大吼大叫地讓你賠修車費呢?當然是微笑著說沒關係呀,沛玲,這就是紳士。」
沛玲不甘地辯解:「可是他的微笑很不一樣耶,就像那天的晨光一樣,特別溫暖,特別夢幻,特別讓人無法忘記耶。」她神往地回憶著。
錢雲飛拿起絲帕擦著嘴角,「吃完了嗎?帶你去碰緣份去。」
「是的,我問過老天爺了,他說如果我今天能夠見到他,那他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如果見不到,那就是有緣無份。」沛玲開心地說。
「沛玲,你沒發燒吧?」欣妍伸手探上女兒額頭,擔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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