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條裙子!純白色帶蝴蝶花的裙子!那荷花邊竟然是她所熟悉的精緻。
莫明媚大大地吃了一驚,將裙子比劃在身上,正好合適。她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因為這條裙子對於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還記得,在她八歲那年,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正是一條純白色帶蝴蝶花的裙子,也是這樣的荷花邊與這種色澤,從那以後她幾乎天天都穿著,直到十歲那年,她越長越高,裙子最終套不下了,只能把它掛在衣櫃裡,天天欣賞。
看到失落的小妹妹,那時炎彬就承諾,一定要給她買一條大號的一模一樣的裙子……
現在,他真的做到了,十幾年前的承諾他都記在心上……
「哥,這麼難找的東西你是怎麼找到的?」 明媚心懷感激,臉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看到她的驚喜與興奮,炎彬笑了:「這是我在芝加哥一個展覽會上看到的展品,托好朋友買了下來,在沒有找到你之前,我把它寄放在一個朋友家裡。」
莫明媚對他展露開一個大大的笑靨,她將腦袋輕輕靠近那久違的胸膛,雙手環繞住他的腰:「哥哥,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 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我們當然不會再分開。」 他柔聲說著,眉心微微緊蹙,以試探的語氣說:「明媚,哥哥有一個計劃,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什麼計劃?」 從他懷裡抬眸,莫明媚狐疑地問。
炎彬遲疑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莫氏企業雖然隕落了,但是爸爸在豪逸是有股份的,最開始錢伯父創辦豪逸的時候,有從莫氏企業抽出約一半的資金來贊助,錢伯父曾經說豪逸有一半是我們莫家的,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可是豪逸根本就不是股份制,董事會也如同虛設……」 明媚心中蔓延著酸澀,唇咬,久久才開口,這個事情她也知道,卻從未當真,爸爸可能也不會當真吧?
在豪逸總部上班的日子,莫明媚可沒白上,很多事情都被她給摸清楚了。
炎彬震驚:「你怎麼知道?」語調微揚。
明媚柔聲回答:「我之前在豪逸上班,也是為了瞭解豪逸的一些情況,找找錢雲飛的弱點。」
弱點?她肯定沒找到吧!炎彬是這樣猜想的,他笑著說:「他是一個變幻莫測的人物,黑白兩道通吃,在商界又是叱詫風雲,要扳倒他實屬不易,我們要想辦法讓他乖乖交出一半的股權才行。」
莫炎彬越發陰森的表情看得人懼怕,明媚靜靜地凝視著他……「哥……」 她本想勸阻,卻被炎彬激動地扶住肩膀,他說:「妹妹,那是莫家的東西,現在爸爸媽媽不在了,我們必須拿回來!」
她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她驚慌地迎視著他, 「可是……可是我們要怎麼拿?現在你出現了,錢家人肯定也早有防備,你能想到的,他們肯定也想到了。」她不希望哥哥去淌這趟渾水。
現在得到的這一切,都是她已滿足的,她不想失去的!
「明媚!你怎麼退縮了呢?!難道你忘記爸爸媽媽是怎麼死的嗎?」 莫炎彬壓抑著怒火,聲音卻依然凌厲。他不想對她發火,卻很惱於她的害怕。
面對哥哥嚴厲的斥責,她發亮的眼睛呆呆地直視著他,愣愣地解釋:「哥,我這不是退縮,我只是不想再拿回這一切,我感激上蒼,讓我擁有鼕鼕,讓我重新遇見你,我真的已經知足了,我覺得自己很幸福。」
她眼裡噙著晶瑩的淚珠,深深地凝視著他,一個歷經人生大起大落的女孩子,是最容易得到滿足的。
可是炎彬不一樣,他是莫家的長子,這一切本該由他來繼承,他是應該與錢雲飛平起同坐的人物,可是現在卻被他弄得一無所有,連最心愛的女人也即將成為他的未婚妻,這份屈辱,他如何嚥得下?
他忍了整整六年,謀劃了一出完整的復仇計劃,想找到妹妹幫自己一起完成,她卻連報仇的意願都沒有了,他是多麼生氣,多麼不可理解。
可是炎彬再一次將她的小腦袋按入懷裡,伸手輕輕錮住她,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這些年,她一定是吃了不少苦,一定是很想念家人……一定過得不好。
「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這一切即將離我而去,害怕一覺醒來再也見不到哥哥……錢財是身外之物,我們不要爭了好不好?」 明媚或許累了,聲音裡充滿了疲倦。
這席話讓莫炎彬有種不好的直覺,她有沒有可能是在護在錢雲飛?
如果是,那這出計劃的成功率將大大減小……
但是他心裡雖然堅定,嘴上卻鬆了,他撫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明媚,哥哥說過,不會離開你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明媚動情地勸說:「哥,去找份工作吧,我們注定是這樣的命,就別再奢望那些榮華富貴了,讓我們平平淡淡地過完下輩子吧,雖然苦一點,但我們很開心呀。是不是?」
炎彬寬慰地展露出笑意,「是,明媚,哥哥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明媚還是不放心,接著說道:「哥,你答應我,讓一切都結束在六年前吧,現在的我們重新開始,跟莫氏企業,跟豪逸集團都沒有任何關係……」
「連仇都不報了嗎?明知道製造車禍的人是錢雲飛,我們還要讓他逍遙法外嗎?」 莫炎彬感到一陣痛心。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如果爸爸媽媽在天有靈的話,那個傷害他們的人會受到應有懲罰的,因為上帝是公平的。」
明媚的解釋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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