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密室,熏香燃燃。
她掙扎起身,砸著密室的門「把本座放出去!」
「不要再砸了,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裡!」冷冰如鐵的聲音。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座大呼小叫!」她怒極,想狠狠的給他一巴掌,然而確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哼!」只有冷哼聲,那人佇立在黑夜中,像是不存在一般。
那一日,是他帶著人衝進了梵神教,趁著梵神教元氣大傷未復原之際,一舉毀滅,所有的一切都付諸東流……
是這個人毀滅了她的一切,她恨他!
然而她的力氣宛如抽空的水,使不出一絲來。
「教王!」他低呼聲傳來,下一刻,密室的門被打開,她還未梵音過來,便被人抓住了頭髮,黑暗中,她像是一個玩偶,被人拎起,放肆的剝削著她的衣衫,露出她白皙的肌膚。
眼前的人,不發一言,確將她壓在身下,一番雲雨骯髒的作戰,她又像一個破布一般被扔在一側。
這是第多少次了?
她已經麻木了……
她睡過無數的男人,確從未像此刻這般有深深的恥辱感,她有時會想起他,他是她睡過眾多男人中的一個,然而他和她一樣,睡過無數的女人!
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像!
想到此,她張狂的大笑起來!
笑聲在黑暗的密室中迴盪。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記不清了,她日漸消瘦,確依然精力十足。
「你不想要我嗎?」她嬌笑著,在看不見黑暗中的方向望著她恨的那個男人。
「……」沒有回答她的聲音。
「這麼多男人想要得到我的身體,連你們的教王都不例外,你,就不想嗎?」她孜孜不倦的勾引,她游蛇般的手臂撫摸著脖頸,她知道,他能夠看到,她在梵神教破滅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奇異的眼睛,那雙眼睛可以透視黑暗。
然而依然是無聲的回答。
「你是不是男人……」她惱怒異常,這個男人沒有七情六慾嗎?他居然無動於衷!!
此話一落,果然聽到門響,下一刻,一個氣息出現在她的感知內,適應黑暗的他,完全能夠看到眼前的男人。
他蒙著面,確無法掩飾那雙眼睛的光輝。
她笑的冷艷,雖然面色蒼白,確依然掩飾不住她的媚骨天成。
他無聲的站在那裡,看了她許久,終於在某一刻,將她壓在身下,她睡過無數男人,這個男人確讓她的記憶尤為深刻,他的攻佔幾乎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她步步淪陷,最終連聲音都無法出……
他宣示了 他的性別!
然而,她小瞧了他。
小小的密室被數十個男人擠滿……他冷眼看著她,在別人的身下承受,這就是她質疑她的下場!
他是個魔鬼!
她這樣想,確依然對著他冷笑,她恨他!
那段糜爛的日子,被這無聲的密室阻隔,外面的一切,她不可知。
然她可知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花西陵。
就像浴血修羅一般從無數鮮血中走來。
外面的陽光耀眼到她快睜不開眼睛,她從來沒有覺得花西陵像此刻這麼美過,俊美……英雄救美麼?她嗤嗤的冷笑。
那個無聲的男人,不屑於和她說一句話的男人,冷然站在他面前,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她可以感受到他渾身綻放的冷氣。
眼前的這個人很強大!她知道……
然花西陵就像是用生命在戰鬥,一個毫不防守的戰鬥的男人,是強大的吧!
她的眼神化成驚恐,他不要命了!花西陵不要命了!!
她嘶聲尖叫「你滾!本座才不讓你來救!」
然她的聲音只是為他們的戰鬥徒增一筆混亂。
他們的戰鬥持續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因為嘶喊失了聲……
她淒艷的笑了起來……花西陵和那個丫頭在一起是不是變笨了,他不知道他來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嗎?這個愚蠢的男人,來送死了!好啊,好啊,一起死吧!生無可戀,不如一起去死吧!
哈哈哈哈……她無聲的笑了起來,笑的猙獰詭異……
天山上明晃晃的光被大朵大朵的鮮血染紅,那一襲白衣,被鮮血染成了巨大的血花,宛如一片枯葉,飄然而落……
「他死了……」她怔住,旋即張大嘴笑了起來「他死了!你把他殺死了!!」
無聲的男子轉身,那雙眸子變成血色,旋即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都死了,好啊好啊,大家都死了,她也死吧!
她望向天空,有飛的極高的鳥兒,曾幾時,她也嚮往過自由?
那個純白的天空下,她總是能在藏書閣遇到他,他面色淡淡的,從來不笑,她說過,她笑起來會很好看啊……可是他從來不對她笑……
她曾經因為和他拿到同一本書而觸到了他的手,隔著高高的書架,她怔然望著他……
然而他只是冷眼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即使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然而他依然對自己毫不客氣,她不漂亮嗎?她不吸引人嗎?
她可是梵神教最美的女子!
她想著,有一天這個男人臣服於她。
那個明晃晃的午後,之前的一切都像泡沫般美麗多情。
她如少女一般偷眼瞧他,她因為他無意間的笑意而癡狂,即使他的笑那樣虛假……
她發誓她要得到他。
然而一切關於美麗的夢幻都在那個午後碎裂了,她被她崇敬的教主撕裂身子,她深深的疼痛,無數的恐懼將她籠罩,她看到了他微微一怔而又冷漠如冰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事不關己的笑話!
他走開了,彷彿從未在她身上停住過……
她的心碎成那夜的泡沫。
從此,再相遇,他居然笑了起來,笑的很美,很囂張,很跋扈,他對女人的吸引力無可匹敵,他精於調戲每一個有容貌的女子……
他不知道的是,她如願以償得到他時,是她讓教主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