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鐵松進了屋,屋子裡頭佈置的十分的雅致,若非那股子濃厚俗艷的胭脂香粉味兒,便尋不出半分青樓妓院的樣子的。
尤其是滿滿一牆的菊花圖,栩栩如生,各色各樣的,遠遠看去,只覺得花團錦簇的,絢爛多姿。
蘇承歡目光欣賞的落在那菊花圖上,禁不住出口讚賞了一聲:「倒是好畫,可惜掛錯了地方。」
「我畫的!」他輕笑一聲,不似邀功炫耀,只像陳訴一個事實那麼清淡。
蘇承歡回眸,不信的看著井旭東:「騙人吧!」
「呵呵,你若是覺得騙人,就當騙人吧,怎麼,你今天怎麼會來這地兒,和你一起的是誰?」他問道,順手給蘇承歡倒了一杯茶。
蘇承歡接過了茶杯一飲而盡,著實有些口乾了:「一個朋友,你大概也曉得我被送到山上抄寫佛經,憋悶得慌,就叫他帶我下山來玩玩。」
她並不說是奚清風將她強行帶下山,只提防著井旭東太過義氣了,幫她找奚清風的麻煩,到時候惹出事端來。
井旭東也沒有懷疑,一邊的鐵松則是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是這麼不安分的性子,虧得我以前還想著上你家提親,幸得早早的看清了你,一個女孩子家逛青樓,怎樣,尋找什麼樂子了?」
蘇承歡知道鐵松是在取笑她,她笑容爛漫了起來,對鐵松勾了勾手指:「過來我說給你聽。」
鐵松笑哈哈的靠了過去,只聽的蘇承歡湊到了他耳朵邊,輕聲的用曖昧的語調道:「這裡的女人,長的不怎麼的,但是床上功夫可是一絕,豐乳肥臀,各個身材都是極品,更重要的是——吹的功夫,可是一絕。」
鐵松不想她會說這麼赤果果的話,雖說他平素裡愛調戲女孩子,但是真刀實槍的可是從未有過,甚至於臉女人的身子都未曾見過,陡然聽的蘇承歡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幅隱秘的春宮圖,他整張面孔頓然通紅了一片,身體灼熱了起來,甚至不由的吞嚥了一口口水。
而一邊的井旭東,則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蘇承歡,雖知道一個混跡銷魂窟的女孩子不能指望她有多麼賢德淑女,但是他卻從不曾想過,她會如此的離經叛道,一個女孩子家說著這些葷話,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甚至於,那般的繪聲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