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井旭東唇角勾了勾:「你這意思,是你姐姐喜歡上了王秀才,卻不能和王秀才在一起,另行婚配了?」
蘇承歡回眸看他:「你剛來蘇城,可能不知道,這月二十二,我四姐就要出嫁了,嫁給一個老頭,做填房!」
井旭東漆黑的眸子,又看向了蘇碧如,頗有些憐惜的意味的:「倒是可惜,你四姐生的十分的秀美,卻要給一個老頭子去糟蹋,你爹是怎麼想的?」
「你們生意人是怎麼想的,這不要問你們?」
他一怔,隨後笑了起來:「生意人也有各種各樣,你可不能一概而論,唯利是圖者許會將子女當做自己的步步升高的墊腳石,但是也有絕對不會犧牲了子女的幸福,只為換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幾兩銀錢的人。」
「倒是我以偏概全了,呵呵!」蘇承歡輕笑一聲,轉身看向了我窗外,「我家的女兒們,都是我爹的墊腳石,現在是我四姐,明年就是我。」
「那……」他正要說什麼安慰她,卻聽得她語氣無比淡然的繼續道:「不過,我可不是我四姐,任由他擺佈我的命運,從來到這裡的那一瞬間開始,我依然還是我自己。」
他倒是有些怔,那一句「從來到這裡的那一瞬間開始,我依然還是我自己」讓他費解了,不過她的這份勇氣卻讓他欣賞:「不錯,每個人的命運,就該把握在自己手中,不過,你要怎麼個把握法?若是你爹強逼你嫁給一個老頭做填房,你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離家出走,還是……」
「呵!」蘇承歡爽聲笑了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離家出走,這老套的戲碼,自殘自虐自傷,我又不是腦殘。」
「腦——殘?」新鮮詞兒,井旭東不解。
「就是腦子有問題,腦子殘疾了,癡呆的意思!」她解釋,他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倒是新鮮,是你們這的詞彙?」
他環顧一下四周圍,意思是這個逍遙窟,蘇承歡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回歸了方纔的話題道:「哭,費神;鬧,費嗓子;上吊,一個不好假戲真做就小命嗚呼;離家出走,除非我想我娘被牽累,要想不嫁我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