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夜臉色複雜地看了蕭逸安一眼,摸了摸他的頭,就轉身要出去。卻被蕭逸安拉住了袖子,蕭逸安抬起頭仰望著宮離夜請求道:「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找晴姐姐!」
「好些日子沒見,安安怎麼就這麼疏遠哥哥了!什麼時候連哥哥都不信了!小子?」
「不是這樣的···」蕭逸安無從解釋。
「好了!安安放心,安安的身子還很瘦弱,不能過於勞累的。若是因此而出了差錯,晴姐姐肯定會很內疚自責,很心疼的!到時候,晴姐姐也一定會怪罪哥哥沒有看好安安。只要安安乖乖的等在這裡就好了!知道嗎?」
「可是···」不給蕭逸安回話的機會,宮離夜起身吩咐著那些丫鬟小廝照看著蕭逸安,就踏步往後山去了!
蕭逸安疾步上前,大喊道:「離夜哥哥,你一定要帶晴姐姐回來哦!」
宮離夜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欄邊。
宮離夜臉色陰沉得可怕,曾經那麼崇敬仰慕他的蕭逸安如今對他的態度卻截然相反。以前蕭逸安可是聽話得像個傀儡,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可是,如今蕭逸安不止不聽他的,反而還質疑著他,那個女人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讓他改動這麼大。
宮離夜的利益受到損害,感覺到自己漸漸對一件物品失去了控制的能力。這種失控感讓他很不適應,也很擔憂。最可怕的是那件物品會慢慢脫離他的控制,成為一個獨立的整體。甚至還會與他為敵,那個女人非除不可。
想著,宮離夜大步往林子方向走去。
溪若回到了空蘭谷,又突然想到她在走之前並沒有和蕭逸安那小子說一聲。那要是他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擔心。便又折了回去找蕭逸安,又正好與正在返回的途中的宮離夜和蕭逸安岔開。
溪若到了林裡卻並不見蕭逸安他們,便四處找了找,還是沒有見到人影,就打算回去。
這林子裡清新的空氣讓她著迷,微微的清風偶爾拂過臉畔,說不出的清爽。
可是她腦子裡想的卻是風少軒此時會在哪裡,會不會在某個妃子的寢宮裡溫存著。男人真的有那麼大的精力嗎?每一天都得招女子侍寢,這吃得消嗎?
不過,以風少軒來說的話,可能就····
果然沒錯啊!男人就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滿腦子都是那事。
溪若心收緊,想到他總是會讓自己很疼。溪若甩了甩腦袋,想要把煩惱都拋開。她從不會為了忘記某一件事而去刻意不想起,她從來都是讓那些事自然而然地消失殆盡。
抬起頭,就看見眼前站了一個人,銀白色衣袂在微風中陣陣飛舞。溪若定睛一看,原來是蕭逸安崇敬的那個宮離夜。想起在小瀑布岸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在水下的身子看的那一幕,溪若就不禁後怕。
那樣沒風度的男子,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而現在這林子又沒有什麼其他人在,要是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知道,溪若不覺地提防起來。
勉強地向他報以禮貌性的一笑,左右環顧著,卻並沒有蕭逸安的人影。溪若沒理由後退,便只得硬著頭皮前向前走去!
「晴姑娘!」溪若正想要低著頭只穿過宮離夜身邊回去空蘭谷,卻被宮離夜叫住。溪若立即停下腳步,等待後話。
只見宮離夜轉過身對著溪若,就弓著身子鞠了一禮,說道:「晴姑娘,之前在那池邊恕離夜無禮了!離夜只是見姑娘國色天香的容顏,一時忘了挪開眼,還望姑娘見諒。」
「哦!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那沒什麼其他事我先回去了!」鼠窩案,吸入哦就急著要走。
「姑娘這麼急著回去,是怕在下吃了你嗎?」
溪若剎住腳步,略微回頭說:「不怎麼會呢!只不過····只不過安安沒有見到我,我也沒跟他說一聲,怕她擔心我出什麼事,所以我就想回去報個平安!」
「那就不煩姑娘費心了!安安回去和侍女們玩著了,在下將他送回去的。不過在下好奇是哪家的女子長得如此天姿國色,所以在下想要和姑娘交個朋友。卻並未見到姑娘回去,這才找過來。」宮離夜注視著溪若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見到溪若因他說蕭逸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而有什麼不快或是失望落寞。
溪若只不過是根本就信不過眼前這個男人。更何況,她也不過只是平常姿色,她自己心裡清楚。不管他說什麼,在溪若眼裡都是廢話。
「多謝公子的垂青了!是公子看得起,溪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把自己真實名字給暴露出來,溪若驚呼一聲,卻掩飾地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不是!像公子這般英姿颯爽的男兒安晴高攀不上,恕安晴失陪了!」
說完,即刻轉身禁皺起眉提著心疾步走去。
但這些卻都被觀察入微的宮離夜看入眼裡,心裡滿是猜疑。
溪若兀自朝前走去,一不留神,就差點撞在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個高達魁梧的俊美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