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沒有離開的必要了!看這情形。不過也正好,用不著溪若四處奔波,勞煩生計!溪若折回房內,還考慮著要不要進去再不上一覺?
溪若是正午時分起的床。用過午膳,就坐在院子裡乘涼了!
安靜不到一會,迫不及防地就被人一記敲打。把沉醉在神遊中的神思給敲醒了!
溪若惱怒,回頭正想要看看究竟罪魁禍首是誰!一回眸,就看見黑著一張臉看著她的蕭逸安。溪若不禁有些厭煩,這又是幹什麼?他整天閒著沒事幹,淨來找茬了嗎?
還不等溪若說話,蕭逸安就將一疊紙張扔在溪若面前。聲音稚嫩卻故裝深沉說道:「這都是什麼?」
「那這些是什麼?」
「你說呢?」
「你別老讓我猜行嗎?煩不煩啊!」
「你做的好事,你倒反問我?」
「哈?」溪若拿起那些紙張,細細查看。才發現那些都是自己連夜趕出來的那些《三字經》。上面的字歪歪斜斜,像是一條條的蚯蚓,又像是鬼畫符。不堪入目。
溪若都不忍心看自己的塗鴉。燦爛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會寫字?」
「我這個叫不會寫字?」溪若把那一沓紙張遞到蕭逸安的鼻子下,霸氣地問到。
「你這也算是字?」
「不算嗎?」溪若拿起那沓紙張左看右看,雖然說是差了點!但是也沒他說得那樣差勁吧!
「我爹把我罵的狗血淋頭,問我這一段時間都幹什麼去了?說我自從宴書走了以後就沒有好好練字。並且還請了幾個夫子專門教我,還派了好幾個小廝看住我!那我以後都不能練武了!這都是你的錯。既然都不會寫字,還逞什麼能?不會就不會,幹嘛要不懂裝懂!」
「你是不是存心的,是不是故意整我?是你叫我寫的誒!你也沒問我會不會啊!你只是叫我寫而已!真是強詞奪理!」
「你這個女人···」蕭逸安直指著溪若的鼻子吼到!
「怎樣?」
蕭逸安氣急,卻什麼也說不出。忿忿地轉身跑了出去。溪若看見蕭逸安那一臉的忿恨,心裡特別痛快。這個破小孩,當她好惹?
蕭逸安跑到了他經常練武的地方,頹然地坐在桌子上。家裡的家廝都不識字,更不用妄想其他人幫他。因為若是讓那些人知道了他偷偷練武的事,若是傳到了父親耳裡。自己恐怕以後都沒有練武的機會了!
他那麼想要學武,想要像宮離夜哥哥那樣威風帥氣、霸傲江湖。
現在宴書不在,還以為那個女人會幫自己,可她竟不識字!還要那麼中傷自己,把自己的那一點僅以為存的尊嚴和希望都踐踏得體無完膚。
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下,沒有母親。父親雖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德高望重的隱士,但是父親卻喜好花柳之色。從沒有任何人告知他母愛是什麼!那些女人統統都是假慈悲,假賢惠。對他好都只是為了獲得父親的好感和憐惜。
蕭逸安有點心灰意冷,垂頭喪氣地坐在那裡。一個小孩子,看起來卻有著大人的落寞和淒涼。
那些丫鬟都在後面小心地候著,都知道他們家的小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前去。因為他們這個小主子的喜怒是捉摸不透,而且精靈古怪得很。
以前只要他不高興就喜歡拿下人來取樂,為此這些下人都怕了他。
可是這一次,主子卻連拿他們取樂的心情也沒有了!就連主子小小的背影也顯得特別落寞,可見主子的心情是差透了!
天慢慢地入夜了!那些丫鬟小廝見少主還是一動不動頹然地坐在那兒,心裡都惶急得很,但是卻不知所措。只是站在少主身後使勁絞著自己的衣角,手心裡全是汗珠。
溪若安然地呆在自己房內,沒了那個小鬼的騷擾,倒是安靜愜意不少。但也有點無聊,溪若突然想那個小鬼現在在哪在做什麼。
溪若最喜歡做的事還是伏在窗口上癡想。但是這裡卻不像她曾經住的王宮裡的華容殿那麼美好舒適,她竟有點想念。
正發著愣,就有丫鬟傳飯了!溪若回過神,起身走了出去。
坐在餐桌上,溪若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餚,不禁胃口大開。但還是很淑女地捻起筷子很優雅很高貴地小口咀嚼。她可不想在這些下人面前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