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若嚇得一怔一怔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忘了要去阻止。
「住手!」是少軒,溪若慌忙抬頭。就看見一身黑袍的風少軒俊雅的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她。而風少軒身邊站了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俊秀的男子,玄色衣袍,高雅超凡,風流倜儻。正一臉痞相地看著這一切。
風少軒一早回來就去了華容殿,卻看見溪若乘了轎向著谷雨仙的宮殿去了!好奇便跟了上去,卻看見了讓他驚心的這一幕。
此時,溪若穿著一身奢華貴氣的明黃宮裝,上面繡滿了金銀箔片和珠寶,溪若頭上也插上了華貴的頭飾。倒是那一張臉不著修飾,清秀可人。但此時在風少軒看來卻是噁心至極。
安溪若,他千般寵愛萬般呵護的安溪若竟然像他宮中所有其他女人那般庸俗惡毒惹人厭惡。這讓他難以置信,可是又的的確確是他親眼所見。
他的溪若因為宮廷爭寵而對別的女子下狠手,他不在的時候就是這般,打扮得妖嬈媚俗。難道那些純淨天真都是她裝出來討他喜歡的嗎?風少軒心裡陣痛,就連溪若也是這樣。
所有人都慌慌張張地跪了下去,驚恐著向風少軒行著禮,谷雨仙已經被打得傷痕纍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有溪若還杵在那,風少軒看著她冷冷地說道:「怎麼?進宮這麼久,連禮儀都不懂嗎?」
溪若覺得傷悲起來,少軒從來不會讓他行禮的,他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可是又的確是她做的,是她給谷雨仙下的陷進,是她帶了人來教訓谷雨仙,這要她怎麼解釋。
頓了頓神,還是福了身面無表情地說道:「妾身見過王上。」
不想再看溪若的嘴臉一眼,風少軒轉身決絕的走了!司琦隨著風少軒進宮來,就是想見一見那個被風少軒寵愛到極致的妃子。哪知,一進宮就看見這種事。看來風少軒不在宮裡的日子,是發生了很多紛亂吧!
司琦對於風少軒後宮的女人爭鬥,倒是覺得好笑。但是他沒見過風少軒會這麼惱怒,又這麼寬容。對風少軒來說,這後宮類似與此的紛斗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但是風少軒憤怒之餘,並沒有對那女子做出任何的處罰。便心裡明白了那個女子就是風少軒極其寵愛的妃子吧!
但是,那女子看起來,也與他宮裡的其他妃子沒有任何的差別啊!
自從那之後,風少軒也沒有再來過華容殿。昔日風光得讓人艷慕的華容殿已經冷冷清清,無人問津。
溪若坐在那鞦韆上心情很低落。是的,她盼著風少軒,她每天都在希望風少軒會過來她這邊。溪若苦笑一聲,現在她也變成宮裡那些成日裡吃飽了沒事做就是期盼著風少軒到來的女人。不多久,她就會成為這宮裡怨婦中的其中一個。
再過不久,她大好的青春年華就會葬送在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宮廷。再過一段時日,就會老死在這紅牆裡。
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自己,還幫著那個欺負她的女人。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是那個女人先懂得手,先侮辱了她。可是風少軒竟然,竟然幫著那個女人。而且都沒有再來過華容殿,。淚突然就那麼懦弱地流了下來。
想起那天風少軒看她的冷酷的眼神,溪若就覺得很心寒。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那個地方疼得很。風少軒不問,她也不說。
她憑什麼要為這樣一個男人難過,他都不再在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為什麼要為不在乎自己的人傷心難過。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就一輩子都不要來招惹我。讓我一個人在這個深宮裡慢慢地變老,我再也不會為你這樣傷心了!」溪若心裡想著,連有人走到了她身邊都不知道。
直到那人把手輕輕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回過神來。
一抬頭,就看見風少澤滿臉關懷地看著溪若。
「溪若,哥哥可能是有事脫不了身,所以才沒有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他。」
「除了他,沒有人能讓你這樣子傷心難過的吧!」
「不,這個世界上都沒有任何事任何人能讓我傷心。」溪若面無表情「走,我們出去玩吧!」
「可是···」
「你有什麼好顧慮的,走吧!」溪若扯著風少澤,就要出去。風少澤卻將溪若扯回來,說道:「哥哥回來了!若是他知道你···」
「知道又怎麼樣,要做什麼,要去哪兒,這都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他來管我。」溪若兀自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去不去?」歎了口氣,又說:「我心情不好。」就自己向前走了!
風少澤帶了溪若出了宮,就去了湖邊散心,又走街串巷的。由始至終,溪若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悶悶地疾步走著。風少澤見她難受,不知怎麼辦好,就由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