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宮女讓溪若這麼一喊,都嚇破了膽,手裡的東西全「鐺!鐺!」掉了!顫慄著跪在了地上,惶恐地等待著受刑罰。好久,都沒見王上或是什麼太監來興師問罪。溪若卻已經等得不耐煩,這麼長時間連個伺候的人影都沒見到,她很是厭惡那張床,一刻也不想多呆!
沒辦法,她只好又大喊來人。好一會兒,才有人顫巍巍連滾帶爬地進了來。溪若很是納悶,還沒問那丫頭怎麼回事,那丫頭就驚恐地說道:「您···您有什麼吩咐嗎?」
「你幹嘛這麼緊張,你怕我吃了你啊!」
「不··奴婢怎麼會··」
「那你渾身一直在這裡抖抖抖個不停?」
「安小姐···在這宮裡··是不可以直呼王上的名諱的,辱罵王上,更是不可饒恕。」
「那又怎麼樣?」
「對王上不敬的人,會被處死!」
「他有種的話,就把我殺了啊!」
「安小姐···在這王宮說話做事可都得有個分寸,不能像在宮外那般了!弄不好就是玩命,安小姐這樣直呼王的名諱,是要被處以車裂的。辱罵王上,是要凌遲處死!」
「車裂?凌遲?」被困在深閨,一直以來溪若並沒有太多機會瞭解到這些事情。
「車裂就是把受刑人的頭跟四肢套上繩子,由五匹快馬拉著向五個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塊。凌遲就是由兩個人執行,從腳開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斷氣。」
「千刀萬剮?」溪若倒抽了口冷氣,徹底懵了!那個妖孽男會這麼殘忍嗜血?
溪若有點難以置信,好一會才恍過來神來。那些宮女見沒什麼事,懸著心又重回了自己的崗位,做著自己的事。溪若也在恍恍惚惚的狀況下,任由著她們伺候著沐浴更衣。甚至連自己身上印下的那些痕跡也忘了擦洗。
那個暴君啊!那個變態來著!
溪若剛穿戴了整齊,就有人又連滾帶爬跑到她面前,顫抖著說萬公公過來了!頓時,那些宮女都嚇得花容失色,擁著溪若就到了前殿,一骨碌全跪在地上,大喊著:「奴婢/奴才叩見王上,王萬壽無疆!」只有溪若還愣愣地站在那裡。
「安小姐,呵呵!一會就該改口叫您娘娘了!您還不跪下接旨? 」那太監用尖細的嗓子說到。
溪若看了看左右,還是決定蹲了下去。就聽得那死太監宣到自己被封為妍妃娘娘,入住華容殿,賞金千兩,珠寶千石,蘇繡十匹····溪若只覺得自己的腿腳都要麻了!而那些宮女卻似乎很是興奮,驚喜萬分,溪若很納悶,她們到底在高興些什麼啊?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