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本王的母妃不是你說的那樣!」楚珺灝氣憤的打斷了他。「好吧,你現在究竟想要做什麼?不要將我母妃推出來做擋箭牌!」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想要做什麼,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當然本王絕對不會逼迫父皇的,本王記得父皇曾經說過,他的這些兒子中,誰最後有本事站在高端,誰就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現在本王只是要求父皇兌現那個承諾。」
楚珺灝看了看一直氣定神閒的皇上,才發現他的臉上並沒有半點的驚慌。只見他聽了楚天磊的話並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天磊,依著你的性子,朕的身邊恐怕也有你安排的人了吧?既然是這樣,那朕還有什麼不放心將這江山交給你的呢?」皇上看著楚天磊的樣子,不知道是隱藏的太深還是真的沒有責備楚天磊的意思,他的眼底竟是一片平靜。
「父皇還真是瞭解兒臣,那兒臣就謝父皇了。」楚天磊上前,剛要踏上殿前,楚珺灝突然一把將龍椅推開一轉,一陣煙霧噴像下面,楚天磊對這突如其來的煙霧一陣莫名的恐慌,連忙縱身跳遠,離開那煙霧瀰漫處,再想到善於用些亂七八糟的古怪招數的王妃,楚天磊的不得避諱一些。
因為這煙霧來的太突然,一時間大殿上的人都不敢再動一動,漸漸等煙霧散去,楚天磊才發現那龍椅上已經空無一人,楚珺灝與皇上都已不見了蹤影。
「王爺,讓他們跑了!」柳紫嫣看著空無一人的龍椅,心有不甘的說道,她知道,王是想要皇位的,但他籌謀了這麼久,不就是希望能在登上帝位之後,不被後世傳為弒君奪位,只是沒想到在最後一環,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出,那龍椅上竟都不見了皇上,那這樣說來,恐怕王爺的計劃還是被打亂了啊。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大殿中響起。接著就是楚天磊斥責的聲音:「什麼叫讓他們跑了!現在是有人劫持了父皇!」
楚天磊到底是玩手段的高手,在突然的情況下,也能將事情轉化為對自己有利的一面,這不,一定大帽子已經給楚珺灝扣上了。
「剛剛諸位大臣也聽到了父皇已經應允了本王做太子的要求,只是那楚珺灝心中不滿,竟趁本王不備,將本王的父皇擄走。」
下面的大臣清楚的看了剛剛的一幕,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外面站的還是楚天磊的軍隊,再加上剛剛皇上的話,既然楚天磊有那個本事在皇上和諸位皇子身邊都安插奸細,那麼自己身邊的人還是不是靠得住也成了問題,現在只能是看哪邊風強就先向哪邊倒吧。
「現在皇上不在朝中,朝中大小事宜還要靠太子殿下多多費心啊。」一直慣於拍馬屁,巧於察言觀色的幾人早就俯首稱臣,他們清楚的知道,現下只有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請太子多多費心。」有了領頭人,這些大臣也都是見風使舵的好手,連忙附和著,沒有人再敢出聲爭辯,想起來今天還真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如果自己才稱病不在家該有多好啊,這樣也就不會看到成王爺逼宮,殺害了太子,然後被押解天牢,再一出真假皇上,將皇后也押入天牢,現在又是啟王爺巧妙佈局,逼走皇上與逸王,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足夠多次摧毀人們的心臟。
「既然諸位大臣如此堅持,那本王也就卻之不恭了。來人啊,貼出皇榜,宣告天下,逸王奪位不成挾持皇上逃離皇宮,皇上以立啟王為太子。」
楚天磊說著,眼角卻不易察覺的留下了一滴淚水。一旁的柳紫嫣看的清清楚楚,心底歎息,王爺終究還是不忍啊。雖然剛剛挨了一個巴掌,但柳紫嫣並沒有埋怨或者生氣,相反她還在懊悔自己愚蠢,說了王爺不喜歡聽得事情。這女人啊,一旦陷入了感情,即使知道前面是陷阱也還是會毫不猶豫的跳下。當她掉下後不是在懊惱有人給自己設了陷阱,而是在懊惱自己是不是剛剛的姿勢是不是不夠完美,不夠優雅撩人,這就是被蒙蔽了雙眼兼具沒有了頭腦的女人。
不過這柳紫嫣雖然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但分析能力還是在的,王爺一定是還不忍真的加害楚珺灝,不然他就不是昭告天下了,而是變成了全國通緝,再附上幾張畫像,那才是真正的想要置人於死地。
楚天磊的話無人敢反駁,都連忙應著準備退卻,但是楚天磊卻突然發現了什麼,對著守在門口的那個侍衛問道:「剛剛本王的父皇不是說要把皇后押解下去嗎?怎麼不見了皇后蹤影?是誰把她押下去的?」
聽到楚天磊的問話,大家這才想起剛剛一時慌亂,竟然忘記了皇后,那兩個把在門邊的侍衛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低頭稟告:「回稟太子,剛剛一時慌亂,小人疏忽了,沒有注意到剛才出去的人裡面有沒有皇后,不過,既然大殿上都是太子您的人,又有誰會帶著皇后離開啊。」
「肯定是趁亂逃跑了,說來皇后也真夠心狠手辣的,竟然敢將皇上藏匿起來……」一些官員紛紛議論起來,一時間大家都在找皇后身影,同時心裡暗暗猜想,曾經的容妃離奇去世應該也與皇后脫不了干係吧,不過這話大家都聰明的沒有說出口,畢竟剛才兩位王爺的對話大家都聽到了,這新太子和容妃好像也有些不對路,若是在這個時候提起容妃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行了,大家都不要再說了,皇后離開就離開了吧,只要她不在皇城裡,想她也不能再興風作浪了。」楚天磊擺了擺手,不打算再深究下去,只是他不知道這放過的皇后之後讓他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