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血淋淋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看的幾人全身冰涼,徹底的變了臉色。這個女子竟然會這般狠辣,著實叫人心驚。幾人不敢再說什麼,現在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我等願意為姑娘效勞。」屈膝跪地,只希望常寶寶能夠放過他們,小眼睛死的實在是太過慘烈了些,生生被剖開胸膛挖了心臟,而且都沒用她動手,幾人看著常寶寶的眼中全部剩下的只是畏懼。
而還在地上翻滾的萬渡也是看到了小眼兒的下場,知道下一個便是自己了,連滾帶爬到常寶寶跟前,伸手想要抓住常寶寶的裙擺,常寶寶一臉嫌惡的躲開。萬渡見自己雙手抓空,連忙撲倒地上,拚命磕著頭,動作之快,幅度之大看的常寶寶挑眉。很快,地上已經印上了血跡,萬渡的額頭已經血跡模糊了,不過為了活下去,他甚至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
「求求姑娘饒我一命,求求你,求求你……」
常寶寶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轉頭看向大柱和大臉。「你們是他唯一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地上的萬渡一聽常寶寶這話,連忙爬到兩人面前頻頻叩頭,希望他們兩人能開口為他求情。
「大柱兄弟,大臉兄弟,你們開開口救救我,救救我……」語氣滿是哀求,看的大臉心生不忍,剛要伸手扶起他,大柱冷冷的拋過來一句:「你若扶起他,那他必死無疑!」
大臉的手僵在半空,看著大柱,滿臉的不解,萬渡則是一臉死灰的看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要見死不救嗎?
大柱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著常寶寶。常寶寶暗讚大柱腦袋機靈,雖是個急脾氣但是遇到事情倒是不糊塗。她選擇小眼兒做那隻雞而叫萬渡做這個猴自然是有目的的,她瞧出這個萬渡實在是個小人,著實可惡。只是小人卻有小人的用處,他最懂得見風使舵,而大柱和大臉兩人性子則是有些耿直,擔心他們不肯背叛前主,還是在他們身邊留下個小人時時提醒他們才好。其他那些小嘍囉只是普通的性子不算小人也稱不上君子,倒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不過卻也不值得她在他們身上花心思。
大柱明白常寶寶的心思,只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為萬渡求情,如果求了情,那麼萬渡就算再不是東西也會記得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如果他的心思有一點點偏向自己,那麼常寶寶也就覺得萬渡沒有了價值,那麼他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為今之計只能是要萬渡恨上自己才好,只有這樣才能救他一命,只是這樣一來他的境地會為難許多。
要說這個大柱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能猜準常寶寶的心思,只是這樣一來,心底對這個女人真真切切的有了敬畏之心,敬的是她的手段,一個女子敢單獨斷後,這樣的勇氣著實令他佩服,他在一動手時就發現了她不會功夫,畏的也是她的手段,狠辣絕情。
「萬渡,這樣吧,本姑娘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己想好是要效忠我還是效忠你的主人?」
常寶寶的話聽在萬渡的耳中竟如天籟一般美妙,讓他看到了生的希望,沒將身子直起連忙爬到常寶寶腳邊,猛的磕頭,根本就不需要考慮的要效忠常寶寶。
「萬渡只有姑娘一個主人。」
常寶寶早就知道他會給自己這個答案,看了一眼眾人才說:「我常寶寶可以告訴你們,我的蠱這個世界上無人能解,所以你們不用抱著留條命回去慢慢解蠱的辦法,這種蠱只要我不催動那麼它就可以在你們的體內安靜的活著,但是如果你們不想與它相安無事那麼盡可以試試。」
常寶寶很明顯的在其中兩個人的臉上看到了沮喪害怕的模樣,常寶寶不加理會,她知道這是必然的,他們如果效忠一個人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家人,所以他們絕對不能背叛。
「當然,如果我死了,你們也活不成,死狀呢,我就不說了。」常寶寶最後一句卻著著實實涼透了他們的心,意思是常寶寶現在不單不能死,他們還必須要祈求常寶寶長命百歲,不然他們會跟著一起陪葬的。
現在看著這個女人,哪裡是在宮門口看到的那個嬌俏高雅謫仙一般的女子,根本就是暗夜下的妖孽,她流轉的眼中滿是冷漠,瞧著叫人心驚。要怪就怪他們幾個不長眼睛栽到了她的手中。
常寶寶見著那兩個面色不正常的人開口:「你們的家人想必是在你們主人的手裡,放心,你們只是做暗探,不必暴露身份,只要你們的家人在那個人手上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懷疑到你們的,相比而言,你們倒是比他們更不易暴露。再有,我常寶寶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我不會為了沒有價值的事情費神,但是只要你們讓我看到了你們的價值,我會親自派人救出你們的家人,這算是我的承諾。」
雖是典型的恩威並施,但是效果確實不錯,那兩人眼中明顯有了一種名為感動的東西閃爍著。常寶寶對著他們淡淡的一笑。
「好了,你們應該知道接下來你們該幹什麼去了吧?」常寶寶轉身就走。
「主人,我們該做什麼?」大臉雖是耿直心善,卻有點木木的。
常寶寶上去給了他一個爆栗。「回去潛伏唄,難道我要你們幾個跟著我啊。」
被常寶寶一敲之下的大臉則是愣住了,頭上雖是有點疼,但是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兒怪怪的?一邊揉著一邊問道:「那我們潛伏著做什麼?」
「一般時候不用把那個人的事情報告給我,一旦有什麼大的舉動,你難道就不會跑個腿兒或者送只鴿子到逸王府麼?」常寶寶真有心將他敲昏,太不上道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