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寶麻利的給冷言也打扮了一番,臉上加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將冷言原有的英氣全部掩蓋,多了一些猙獰的感覺。
「好了,大功告成。」常寶寶拍拍手,示意冷言看看銅鏡上的自己。
冷言拿過銅鏡,一臉的不可思議。
「王妃,您不是會易容術吧?」
冷言只看常寶寶拿出那些胭脂水粉的在自己臉上塗塗畫畫的,沒想到竟然被她在自己的臉上做出了個假傷疤。他記得以前聽別人說過,那些易容的人都是在臉上沾上一些假人皮做出的樣子,只要有心就會被揭下,現在這麼看來,這王妃的易容術更是高超,不僅沒有用假人皮,也不怕被揭下,冷言伸手在臉上狠狠的蹭了幾下,竟然沒有將疤痕弄花,冷言看向常寶寶的眼裡多了一絲崇拜。
「嗯,易容術我是不會,不過化妝術倒是會一點。」常寶寶難得的謙虛。「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出府吧。」
冷言不再多說,跟著常寶寶離開了王府。被常寶寶支開的似錦回來發現屋子裡不見了常寶寶和冷言,連忙追出院子,卻不想連半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冷言應該不會帶著王妃出府吧?」似錦不安的想著,想到主子剛才支開自己,心裡更是不安,主子一定是出府了。
這次出來,冷言一直警惕的看著四周,上次是他的失誤,這一次他絕對不容許再發生同樣的事。
「冷言,別這麼緊張,我敢保證,現在就是親爹親媽站在面前也不會認識我們的。」常寶寶好笑冷言的緊張,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看到冷言身體一僵,沒有說話。常寶寶看到了冷言的不自然,貌似隨意的談著話:「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家是哪裡的呢?」
「冷言無家。」冷言只說了四個字。
常寶寶一愣,隨即便又掛上了那副無害的笑容。「原來我們是一樣的人啊。好吧,看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兒上,本姑娘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再找你報仇了。」
話雖然是玩笑話,但是聽在冷言的耳朵裡卻聽到了一絲酸澀,不解的看著常寶寶,她是常將軍的千金,怎麼會說和自己一樣的?想來是想用這種方法安慰自己,又不用讓自己尷尬,冷言暗自感動。
「爺這趟出來是想買些什麼?」並沒有沉溺於剛才的心情,冷言也是戲逾著,將常寶寶的「本姑娘」改為「爺」。
「呵呵。」常寶寶也笑了,剛剛一時疏忽,忘了自己現在是「男兒身」了。
「你就帶爺去那天歇腳的地方瞧瞧吧。」她出來就是想再看看那邊的環境,她記得飛鏢是從東邊飛來的,她決定順著飛鏢去找那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爺,那邊不安全。」冷言不想帶常寶寶去那裡,雖然知道殺手不可能總潛伏在一個地方,可是他已經對那裡有了一種牴觸心理。
「大男人的,怎麼這麼婆婆媽媽。危險又如何?死則死矣,大不了再受一世輪迴罷了。可是要叫爺糊塗的死掉,爺死不瞑目!」常寶寶壓低聲音,又敲了冷言一個爆栗,自己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