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兩位大爺,真是貴氣啊。怎麼稱呼啊?」剛進門,一個花枝招展的老姨娘就招呼翩舞。
「我叫翩……」翩舞一下感覺後面的寒兒狠狠的推了她一下,她才意識過來,笑呵呵的學著磕巴「我叫翩翩翩……翩忍德。我身旁這位是寒公子。」
翩舞暗笑翩忍德,不就是騙人的嘛。
「哦,是翩大爺,和寒公子啊。裡面請,要找什麼姑娘,和我說,我這的艷艷嬌嬌有得是,包兩位爺滿意。」老姨娘半吆喝半恭敬的把翩舞往裡拉。
翩舞挑了挑眉。邊上樓邊說「我不找姑娘,我找男人。」
此話不假,她確實是來這找男人來的。是來找鳴國三王子冷非晨的。
可這話聽在這老姨娘耳朵裡,那叫一個不是個動靜啊。老姨娘半頭沒反應過來。之後尷尬一笑「有。什麼樣的都有。您是要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翩舞挑了挑眉。邊上樓邊說「我不找姑娘,我找男人。」
這話聽在這老姨娘耳朵裡,那叫一個不是個動靜啊。現在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偏偏愛這口。
老姨娘半頭沒反應過來。之後尷尬一笑「有。什麼樣的都有。您是要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翩舞一聽沒咋明白,側身小聲問身後的寒兒。「什麼是上面下面的?」
此時寒兒的臉色可不好看。本來翩舞那一句口誤,就讓寒兒臉色不對,現在這一問,更別提多難看「就是找壓你的,還是被你壓的。」
寒兒臉上難看到極點。翩舞一聽臉色一紅。
連忙擺手「不是的,我不是要找那種男人。」
老姨娘正從這挑男人呢。聽翩舞這麼一說,慍怒道「不找這樣的男人,你還要找客人上啊。」
翩舞一聽,樂了「是啊,我就是要找客人。」
寒兒聽了,頓時嘴角抽搐了幾下。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悲了。
老姨娘一聽臉都綠了。好啊,原來是來砸場子的。好好的女人不要,男人不要,偏偏挑客人。
「你來我這撒野是不是,我這可不是你開的。天王老子來了,撒野也不行。」老姨娘話還沒完全罵出口,就看見寒兒揚出一把銀票。
冷漠的說「我們是來找人的。」
老姨娘一見錢,眼睛頓時放光「找人啊,好說好說。你們找誰啊?我幫你們查查。」邊說邊把錢放進懷裡。
翩舞厭惡的瞪了老姨娘一眼。心裡也納悶。寒兒哪來這麼多錢啊。
「找冷非……」晨字還沒出口,一把被寒兒堵住了嘴。
搶先道「我們自己看看有沒有,慢慢找。沒你的事了。」
老姨娘也是老江湖了,看得出是不方便說,這裡都是當朝權貴。當然不能明面說。點著頭,獻媚的走開了。
翩舞也不是不懂。只是在她的社會裡不需要這麼拘謹。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
真虧寒兒這麼冷靜沉著。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也能呆下去。
「現在怎麼辦?」翩舞看著寒兒,皺著眉。她討厭著股子情谷欠縱聲的味道。
「找。」寒兒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便四處觀望有沒有哪個是她們要找的人。
翩舞也跟著她後面。因為她沒見過三王子冷非晨所以跟瞎子沒區別。只能跟著寒兒的身影淹沒於人潮中。
而此時,二樓雅間。一道幽冷戲謔的視線正朝著樓下的望去。
樓下的一舉一動映入深邃的眼底。如黑暗的深潭,不帶一絲波瀾。
那抹穿著男人衣服,卻也顯出千嬌百媚的身影,在那深邃的眼底濃而不化。俊美的華容,嘴角勾著一抹輕淺的戲笑。
「她……終於來了。」男人蒼涼的聲音中暇夾著一絲興奮。眼底閃現出柔和而嗜血的光芒。
男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掙扎欲飛的蝴蝶。光纖艷麗的翅膀撲閃著,帶著欲亡的戰慄。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深深的忘了眼樓下的倩影。他知道此時身邊的男人是因為她而興奮。
他拘謹的看著男人。
男人訕笑著,冷冽的掃了他一眼。
揚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做你的事。」
隨手碾碎蝴蝶的殘翅,便消失在這片聲色紅塵之中。
翩舞依然跟著寒兒嚇著。轉悠來轉悠去。也沒看見個人來。各個都是畜生。
脫了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
一股的廉價脂粉味,嗆得翩舞咳嗽兩聲。一個不注意和寒兒走散了。
她並不算高,而且在這一幫禽獸窩裡,翩舞哪裡認得路啊。
「寒兒……」翩舞喊了喊「寒兒……」
翩舞皺著眉,抬眼看見二樓。找人應該站在高出找。這樣一樣就能認出寒兒來。
翩舞抬步,優雅的提著長擺,女裡女氣的上了樓。
站在花濱樓的高處,往下看,都是些淫谷欠不堪的畫面。不是摟摟抱抱,就是卿卿我我。
翩舞皺著鳳眉,小聲嘀咕「畜生窩……」
一陣清冷曖昧的冷笑「這裡是畜生窩,那在畜生窩裡面的你,又是什麼?」
翩舞順著聲音望過去。
俊美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白皙的皮膚,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樑唇色緋然,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是讓人心動。一身紫袍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雖然身子看起來單薄但是卻不脆弱。
翩舞怔了一下,眼底一抹精光,轉瞬即逝。側過頭不去看他,又小說嘀咕了句「又來了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