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凋謝是真實的 盛開只是一種過去 第48章 暴君,很邪惡
    律凌把著透著涼意的簪子放在翩舞手心。

    翩舞繞到手指,把簪子摸了一遍又一遍。

    「是簪子吧。應該是很好的翠玉所製。週身涼的刺骨。」翩舞訕訕的說道。這些也是在深宮大院之中,無意間知道的呢!

    「是簪子沒錯,是好玉也沒錯。」律凌附上翩舞的頭髮,放在手裡把玩「但那不是翠玉,是血玉。」

    「血玉?那豈不是紅色的?」

    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很美吧!

    妖嬈的紅——

    嗜血的玉——

    真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傷人呢——

    「紅色和你很相配。」律凌從翩舞手中接過簪子,「來我幫你帶上。」

    律凌剛要為翩舞佩戴,卻被翩舞阻止。

    「再美,也只是一件佩飾。我不需要。」翩舞倏然感覺空氣涼了幾分,知道自己說了很冷意的話,聽起來很像自命清高,便往律凌的懷裡蹭了蹭

    「就算我不美,你依然會要我,不是嗎?」

    她不想和萬千粉黛一樣,把外表看得那麼重。

    因為他們活在黑暗,就算把自己打扮的再漂亮,再無暇。

    也逃不出,那抹不掉的骯髒。

    來自靈魂的醜陋。

    律凌抽動了幾下嘴角,輕撫著翩舞依靠著自己的臉蛋。雲淡風輕的說。

    「這可不是用來增添美的,你的美就算,脂粉不染,也傾國傾城。這是用來,殺人的。」

    翩舞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嘴角的笑意,瞬間凝固。

    看著翩舞的反映,早如律凌預料。更加漫不經心的說「這支簪子名喚——珠殺。是嗜血之玉所製。別看它並不大,它可是把曠世奇刃呢。紅玉本

    身就是鮮血所凝,它與生俱來一種見血封喉的毒素。簪子尾端鋒利,尖刃如針。只要劃傷,必死無疑。」

    「這麼危險的東西,你怎麼能給我呢?就不怕我劃傷死掉?」翩舞半埋怨半撒嬌的捶打著律凌結實的胸膛。

    律凌輕笑幾聲「這我怎麼可能沒想過呢。放心,珠殺是認主人的,只要讓它喝一口你的血,你就是它的主人了。來,來做它的主人吧。」律凌誘

    哄著,攬過翩舞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刺了進去,如金光一般,穿透翩舞的手臂。

    奇怪的是,翩舞沒有感覺疼痛,只是覺得一股涼意把手臂刺出一個窟窿。那窟窿沒有流血,只是珠殺變得越發紅艷。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翩舞心裡琢磨著。

    如果她看得見到的話一定不會這麼說了。

    此時的珠殺發出嗜血的猩紅。

    頂端的夜明珠也被紅光吞沒,如一直苦苦掙扎的藍蝶,刺穿雙翅一般,染上了嗜血的紅……

    拔出珠殺,手臂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只是珠殺變得猩紅。

    律凌為翩舞盤上一縷髮髻,將珠殺帶玉頭上。

    如墨的青絲,配上一朵花紅的花朵,妖嬈奪目。

    「翩舞,如果我背叛了你,你就用你頭上的珠殺,殺了我。」律凌靠在翩舞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

    翩舞怔住了,她沒料想到,律凌會這麼說。

    翩舞想要說些什麼,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律凌神色哀傷,他緊緊的抱著翩舞。

    嘴唇動了動。

    翩舞沒能聽見他說什麼。

    只有黑暗,明白,那是個意思——

    對不起,翩舞。

    我不得不這麼做——

    恨我也沒關係——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

    黑暗中,我會陪你一起墜落——

    是真的——

    又是一個寂寥的夜晚,寂寥的夜空只有一顆星星孤零零的閃爍。

    皎月,也被層層烏雲團團圍住。即使偶爾發出萬丈光芒,也只是垂死掙扎。

    凌軒殿內沒有點燃燭火,就算點了,翩舞也是活在黑暗裡。

    也只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翩舞已經連續5天沒有離開凌軒殿了,連續5天連牙床都沒有下過半步。一切起居飲食,都是律凌幫她準備好。就連方便都是律凌叫人伺候。

    一切都很周到。很體貼。

    可是,只要律凌一離開。一切就都變了。她開始感覺四周的黑暗。開始覺得害怕。沒有他,她覺得靈魂是空虛寂寞的。

    翩舞一個人靠在牙床的床頭。蜷縮著身子。如一隻蝶蛹。此時的沉默是在為下一刻展翅的輝煌儲備精神。三千如墨青絲垂於腦後。沒神的眸子虛

    無的睜著。眼球不曾轉動。嘴唇抿成一條優美的曲線。眉梢的蝴蝶也被染上黑暗的顏色。

    怎麼還不回來呢?已經出去一天了,天都黑了也不見律凌回來。

    翩舞重重的歎息。她已經苦苦的守了一天了。如同守護丈夫回家的小女人那般。在無盡的黑暗中等待著煎熬。

    律凌你不是說過黑暗中我們並存的嗎?可是,在茫茫暗影中,我怎麼看不到你的身影呢?黑暗中,還只是我自己……

    翩舞受不了,這種在黑暗中窺探的感覺。這讓她,有種被拋棄的錯覺。

    她摸索著下了牙床。磕磕絆絆的來到紅木門前。

    打開門,一股清冷的寒氣,滲透她的骨髓。

    她的眼睛被黑暗籠罩,看不見眼前。只感覺有人「律凌是你嗎?」

    「王妃,您怎麼出來了。請您回去,夜晚風大。」門口傳來清幽好聽的女聲。

    「是幽藍嗎?」翩舞撫著門框,耳朵不自覺的向聲音處湊了湊。

    「是奴婢。王妃,還請您回宮休息。」幽藍上前扶住翩舞纖瘦的身體。

    「不,我沒事。幽藍,律凌什麼時候回來。他去哪了?」翩舞緊皺鳳眉。

    「王爺去上朝了,還沒回來。晚一點就會回來了。請王妃在寢宮等吧。這裡風大,傷了身子。」幽藍說著,就把翩舞往屋裡送。

    翩舞不得說,沒有力氣抵抗,只好半拖半搡的被攙回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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