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窗外吹起寒風,暇夾著晶瑩剔透的冰絲,吹進地牢。撩起翩舞額前的青絲。粉蝶翩然,妖艷起舞。
「王爺,你輸了——」
律凌停下腳步,側過臉。對上翩舞緩緩睜開的雙眸。
「你說什麼?」
翩舞倔強的火苗在眼底閃爍「王爺,您應該沒忘記三月之約吧。」
律凌看見翩舞眼底那絲悸動,嘴角擒住一抹冷笑「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麼王爺可記得咱們的賭約條件?」
「記得又怎樣。」
「那太好了,能否說出來?」
律凌劍眉微皺,這回她在打什麼主意?「三個月之內,你不僅逃不出我這裡,並且會主動pa上我的chuang,搖著尾巴求我來餵飽你。」律凌挑逗的一笑,邪魅俊美。
呿,故意不說重點,說那些輕佻的話。一副色狼的嘴臉。「如果我能逃出你的王府,你會給我封爵封侯,保我衣食無憂,沒有人能對我zuo什麼,你也不再打你的主意,對吧王爺?」
「王妃好記性。」
「我還有更好的記性。」翩舞獻媚的一笑,看的律凌一怔。
他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爺,我記得我應該說過,三個月之內,你不准強po於我,否則就算你輸了!王爺不會忘吧!」
律凌微微一怔,「原來是要本王放了你啊!」寒冷的眸光鎖在翩舞的身上。
「王爺可要信守承諾啊!放了我!」翩舞不再賣關子「三個月的約定,你沒有遵守。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放了你?王妃說笑呢?」律凌極具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本王何時說話算話過呢?」
「你——」翩舞氣結!
「說到賭約,倒是王妃,輸的是你吧!」
「什麼?你要耍賴?」翩舞本來極具憤怒的眼眸更加了一把火苗。
「賭約中不說說了嗎?」律凌冷笑著把玩著翩舞的衣衫,幽幽道「你不僅逃不出我這裡,並且會主動pa上我的chuang,搖著尾巴求我來餵飽你啊!忘了嗎?」
「可是我沒有犯規啊?」
「大婚之夜,你明明就主動爬到我的床上吧。」律凌高高的昂著下巴,更能看清他俊美的曲線,帶著高高在上的霸氣。
「那個……那是因為你下來媚藥啊!我才……」翩舞微帶急躁的喘息。
「媚藥?呿,就算不給你下媚藥,你是個會主動爬上男人chuang上的女人吧!賤人。」律凌冷冽的盯著翩舞,甚至想要活吞了她。那個夜晚,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賤人,身體根本就不純潔了,還要狡辯的去騙他。自裝清高。
律凌眼底如千年寒冰不帶任何感情。拉著翩舞衣衫的手,稍一用力,粉片衣衫碎於掌間。
冰涼的大手附在她珠圓碧潤的胸前,蹂躪於指尖。
「王爺,是你說不會在碰我的!是你說我沒有這個資格的!」翩舞看著律凌眼底轉瞬即逝的yu望。挖苦道「我道知道,王爺從來不說話算話。既然王爺有這性質,翩舞倒也願意隨君享樂。」
律凌猖狂的冷笑,眼底的慾望瞬間被冰凍結「王妃,還真是一點記性都沒有啊,不是說過不要自裝清高了嗎?你是要故意惹我生氣嗎?」
「我有惹你生氣的資格嗎?王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想要惹他生氣。翩舞這並不是倔強的心理。
「王妃,忘了身份了嗎?竟敢忤逆本王!」律凌伸手抓住翩舞的三千秀髮。
翩舞吃痛的後仰。
額角的往昔之蝶因為拉扯,變的猙獰。
「一隻蝴蝶看起來好寂寞呢?翩舞。」律凌久違的興奮感佈滿全身。從他者死,不從者也要死。這可是他的一貫風範呢!
「什麼?」翩舞堂大的眸子,充滿了驚恐之色。無論傷口再怎麼癒合,還是會恐懼的吧。
冰冷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顫抖的蝴蝶。
「不要忘了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陰暗的地牢裡,女人青絲在風中飄搖。
嫩白的身體不帶一絲遮掩。下顎還殘留著道道血跡。
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欲落不落。凝成冰晶。
翩舞微弱的喘息著,呼出的陣陣白色的哈氣。每每吸進一口涼的刺骨的寒氣,胸口就如針扎一般絞痛。
翩舞光著身子,被綁在十字樁子上。月光妖嬈,有意無意的灑下來,照的翩舞通體發亮。更顯憔悴。
「好冷——」翩舞卡在喉嚨的幾個字,幽聲怨氣的迴盪在空無的地牢裡,寒氣刺痛他雪嫩的肌膚。穿透她的靈魂。
手腳已經凍到毫無知覺。只是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麻木的抽搐。
這是律凌給她的羞辱,她這能承受,或者說她沒有能力拒絕。更別說什麼反抗這些可笑的話了。
已成深紫色的雙唇還在有節奏的一吞一吐的呼吸。
我還沒有死嗎?翩舞木然的睜開眼睛。原來還沒有死,可是為什麼感覺好冷,有一種侵蝕靈魂的寒氣,正從體內流動。
翩舞看著月光照射下的影子,孤零零的被吊在木樁上。碎發在冷風中飛舞,有一種死亡之美。
翩舞啊翩舞,你還真是可悲啊!
她在心裡都開始嘲笑自己。
你竟然愛上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把你折磨成這麼悲慘的樣子,你竟然還下不了決心不恨他。
翩舞勾起嘴唇,絕望的含笑浮現在她蒼白卻絕美的臉廓。
倏然間,寒風驟起。
一道健俏的身影從房上翩然落地。
闊大的黑色斗篷,一揚手便蓋在翩舞慘白的身體上,讓她溫暖了不少。
「誰……」翩舞努力挑起頭,對上那月光下,神采飛揚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