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工具   有愛亦有恨 無愛亦無恨 車禍的目的
    葉茗茱快速地做了一個考量,嘴角上揚,將步子輕輕地挪正……段子誠將越野車的速度調到最高,行進時見到了她臉上的一絲微笑,本是想從她身邊掠過嚇唬她一下,卻不想她居然將身子對準了他飛馳的方向……

    猛得捏住了剎車,但還是撞了上去……激烈的剎車聲,還有猛烈的撞擊聲在婚禮的酒店門口蕩氣迴腸……葉茗茱的身子被撞飛,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段子誠頓時傻眼,當酒店出來一群人時,他仍是沒有反應過來。郝仁聞聲而出,見葉茗茱的身子被撞得老遠,滿面鮮血倒在路旁。瘋狂地奔跑過去,將她扶氣,屏住呼吸,大手顫抖地按住她額頭不斷湧血的傷口,呼喚的:

    「小新……小新……你怎麼樣?!快叫救護車——段子誠——你這個混蛋——」段子誠這才跑了過來,顫抖道:

    「我沒有,是她自己衝過來的……」段子心與段父也慌張地跑了過來。郝仁一聽段子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頓時氣得漲紅了眼睛:

    「你喊要她命的話,我都聽見了——你簡直是喪心病狂——你上次傷害她,她都沒有追究,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你到底是不是人?!小新——小新——」

    葉茗茱抬起虛弱地眼睛,揚起一絲微笑,弱道:「不好意思……破壞了你的婚禮……」

    「快說,還有哪裡不舒服……」郝仁驚慌得顫抖不已,痛心得漲紅了雙眼。葉茗茱臉色蒼白,虛道:

    「腿……可能……斷了……」這個時候,救護車已經駛來。郝仁幫著救護人員將葉茗茱抬上了擔架,段父及段氏兄妹也上了救護車,剛剛趕至婚禮現場的小默與小刀也是神色慌張地跟著一起來到了醫院……

    葉茗茱被匆匆推進急救室,幾個人便是都將心提起,安靜地等在外面。段子心做了幾次決定想去勸勸郝仁,都因為他眼底的冰冷嚇得不敢靠前;段父與段子誠則麻木地靠在牆角默默無聲;小默與小刀則是焦急萬分地來回踱著步……

    白冷雲從遠處冷冰冰急匆匆趕至,直接行至段子誠跟前,猛得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瞪著他。居高臨下,不言不語、殺氣騰騰……旁觀者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手下的力度猛得加大時,段子心哭著上前求著:

    「求你——放了我弟弟——」白冷雲卻如石膏一般繼續地加著力量,眼看著段子誠的臉色發紅又開始發紫時,從遠處又緩緩劃來一輛輪椅,坐在輪椅上的絕美女子微笑輕鬆地說:

    「橙子啊,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怎麼還能捏剎車呢?!你應該直接撞上去……看著她猛得飛起再重重地落下,那是多麼痛快多麼解恨呀……如果見她還有氣兒,果斷將車子碾過去,頓時讓她腦漿崩裂,臟器粉碎,一命嗚呼才好……」

    「閉嘴——」

    「閉嘴——」白冷雲鬆開了對段子誠的牽制,與郝仁異口同聲地對白素兒大吼一聲,都是緊握拳頭,雙目赤紅。

    白素兒頓時大笑兩聲:「你們……真像兄弟!」白冷雲瞳孔頓時縮小,用最冰冷地眸子瞪著白素兒;郝仁則是鬆了拳頭繼續回首看著急救室門上的紅燈!而白素兒卻依然優哉游哉,吐著柔軟卻是凶狠地話:

    「橙子,你看到了吧?這兩個男人的心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只有她死了,你們段家才能安寧,你姐姐跟你姐夫才能安穩地過日子;只有她死了,我們白家會更加安寧,我跟我丈夫也能安穩地過日子……」

    這個時候急救室大門敞開,醫生面無表情地從手術室走出,淡淡地問:「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郝仁與白冷雲又是異口同聲,隨後便都立即沉默。他們,誰也不是她的家屬。聚集一群人的急救室門口,頓時沉默不已。醫生十分疑惑,正要開口詢問之時,輪椅上的白素兒站起,盈盈走至醫生面前,溫和地笑答:

    「我是病人的姐姐!我妹妹怎麼樣?如果是腿斷了,正好我不用的輪椅她用得上!」這個病人家屬語氣太過輕鬆,似乎盼著病人腿斷胳膊折,甚至死了更好!

    醫生只是淡淡地公式化交代:「左小腿只是輕微拉傷,額頭傷口已經進行了縫合,病人目前輕度昏迷,撞擊導致輕度腦震盪,一會兒就能甦醒。」

    隨後昏迷的葉茗茱被護士推出急救室,往病房轉送……剛剛將她送至病房,兩名警察便來到段子誠面前,冷冷地說:

    「有人告你涉嫌謀殺,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一副冰冷的手銬便套在了段子誠的兩隻手腕上。

    所有人都是一驚,只有白冷雲與白素兒面容淡然地進入了病房。段父與段子心頓時無了主張,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子心被無聲地帶走。小默與小刀也只是漠然地進病房看了一陣葉茗茱,見其已無大礙也是淡淡地離去。郝仁正要轉入病房,段子心連接抓住他的胳膊,眼底閃著複雜的內容……害怕,失望,乞求……

    郝仁不耐煩地冷道:「你希望橙子進監獄?!」又將視線轉向段父,還算恭敬地說:「伯父,您先帶蘋果回段宅,我得試著求求葉小姐原諒橙子!」段父眉頭輕皺,一方面心疼女兒還沒有進行的婚禮被阻止,居然是穿著婚紗返回段家;另一方面又害怕兒子真的進了監獄……無奈之下只能微微地頜首,將段子心帶離了醫院。

    段子心一邊跟在父親身後,一邊回首看著郝仁冰冷的臉。她,很害怕。她這一走,會不會連他的『負責任』都成奢望?!她從他眼底什麼也看不到,除了冰冷地漠視,便是一個冰冷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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