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明媚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折射在獸族的村落,到處可以聽到蝕骨林中奇珍異獸的叫聲與吼聲,給人一種一派和諧的氣氛。
凌寒等人來到了埃特拉的住處,並在埃特拉的引領下進入了一個神秘的房間。他們盤膝而坐並面色凝重的看著埃特拉。
「埃特拉,到底是什麼事情?」首先發問的是凌寒,雖然她還是不承認自己是什麼鬼神子,但是她感覺既然來到這裡感覺有一份無形的責任壓在了她的肩上。
「關於侯爵的勢力,關於國王義善的下落。」埃特拉說道。
「難道你知道陛下的下落嗎?他不是被軟禁在皇宮裡面嗎?」沃恩激動的問道
埃特拉搖了搖頭:「那只是假消息而已,侯爵的勢力除了獸族還沒有侵入之外,其他的種族都已經歸順侯爵了。」
「你們說的那個侯爵真的那麼拽嗎?」凌寒不屑的說道。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她就不信那個鬼侯爵有多厲害的。
「拽?是什麼意思?」埃特拉不解的問道。
「額,給您解釋一下,拽的話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啦,您就這麼理解就可以了。」凌偉宸舉起小手解釋道。
埃特拉淡淡的笑著揉了揉凌偉宸的小腦袋,說道:「原來是這個意思,看來我還是孤弱寡聞了。我們繼續我們的話題,其實侯爵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身後的那股力量。」
「是夏爾瓦的舅父嗎?」沃恩急著說道。
「並不是,如果能知道那背後的可怕實力,那麼我們就能把這股惡勢力連根拔起。」埃特拉說道。
安紹騏看著埃特拉沉重的表情問道:「那麼召喚我們的是你嗎?」
「你已經猜到了嗎?」埃特拉心中不由的一驚,但是臉上未露聲色。
「很簡單,第一,當我們剛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你們獸族就出現,而在雪莉爾在反駁村中人的時候說了句『你忘了長老的話了嗎?』讓我很在意。後來你又見了,一眼認出了小寒是神子,並熱情的招待了我們,對於陌生的我們來說你們實在是太好客了。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找到我們的位置,但是我認為你真的很厲害。能說出你召喚我們前來的目的嗎?」安紹騏一步一步的分析道。
「不愧是殿下,那麼我就直言不諱了。我的目的只是想要保全獸族而已。侯爵做事殘忍是眾所周知的,有些部族不堪他的折磨已經歸順,但是即使這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如果可以,我們需要一個領導人,能讓人信服的領導人。以神子的名義攜天子伐侯爵。」埃特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哇哇哇,這招可真的很高明。」皓名蒼在一旁側躺著說道。
「我知道我這麼可能會殃及到很多人,但是一定要這麼做。義善陛下是生是死已經無法得知,我們需要的是正統血脈來帶領我們。而殿下你就是最正統的,而且還有神子在你身邊,這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埃特拉說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答應?」安紹騏揚起下顎質問。
「安紹騏……」沃恩想要制止安紹騏的無禮,卻被凌寒攔住。
「我也想聽聽看,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答應,我看你勢在必得的樣子。」凌寒說道。
埃特拉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優雅的走向一扇窗戶,輕輕打開,一股屬於自然的味道迎面撲來,她看著外面美麗的自然景色,她長歎:「知道蝕骨林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眾人搖了搖頭。
「其實這裡是被人遺忘的森林,只要你不迷失自己的方向,那麼你能安全的走出這片森林,一旦你懷疑自己的路,那麼你就可能葬身在這片樹林,其實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神子所佈置的魔法陣。而我們獸族是受到神子的指引而守護著這片森林不被污濁。但是……」
埃特拉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但是,它已經開始不在健康。有許多的動物莫名的死去,保護著這片森林的魔法陣已經被破了,侯爵想要取神子留下的最後一件屬於神子的東西。」
「屬於神子的東西?」凌寒不解。
「嗯,非常的東西,知道白翼是怎麼出來的嗎?」埃特拉看著沃恩問道。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只知道我一身只為神子而存在。」沃恩堅決的說道。
「那是有原因的,那遠古的記憶一直流傳下來,在我的腦中。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應該存在白翼。因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黑翼。但是白翼出現了,而白翼是神子取用身上的肉與骨製造出來的。可以說神子就像你的母親一樣。」埃特拉看著沃恩道出了遠古記憶。
「所以,當白翼醒來的之後沒有出生的記憶,因為白翼根本不會有那段記憶。正因為如此,白翼對神子的感情也不會是母子的的情義。當黑翼的兒子看到白翼的時候兩人必定會展開一場殊死較量。」
「你是什麼意思?」沃恩感覺非常不舒服。
而皓名蒼在一旁煽風點火:「真的是越來越複雜了,比亂麻還要亂。這關係……」
「因為白翼愛上了神子,無可救藥並攜帶著神子出逃出了聖殿,上天降罪了。那一場災難簡直就是生靈塗炭,最後神子為了化解這場災難才會做出了那樣的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後面發生了什麼,而且你應該對這裡不陌生。」埃特拉直直的看著沃恩。
被埃特拉銳利的目光盯得不知所措,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嗎?害死她的其實他自己。
「幾萬年幾千年過去,現在的白翼還會依然迷茫依然執著嗎?」埃特拉彷彿在自問,彷彿也在問著一旁的沃恩。
安紹騏與凌寒都看向了沃恩,聽過那麼多段的傳說,難道這才是最真實的麼?沃恩,你要怎麼回答呢?
「白翼永遠不會迷茫,誓死保護神子,但依然執著,執著著保護神子的那份責任。」沃恩眼中閃過一絲痛,他選擇了讓自己心中的那份愛戀深埋。
「看來神子不會重蹈那些痛苦了。讓我們言歸正傳,既然你們來到這裡,那麼我應該把屬於神子的東西交還給神子。」說完,埃特拉打開一扇暗門,從裡面去除一把骨劍。
骨劍晶瑩剔透,聖潔無比。這就是神子的東西?
「這把骨劍是神子在最後死的一刻利用自己的執念留下來的。雖然當時的人們不清楚它有什麼意義,現如今已經有人窺視著它,說明這把骨劍真的很重要。我慶幸我能找到神子並成功召喚了神子,請神子解放飽受煎熬的子民吧。」這一次埃特拉雙膝跪地,雙手托起骨劍面對著凌寒。
凌寒不知所措,但是看著那把骨劍,忍不住的手指輕觸到了劍身,一股熟悉的感覺竄入體內。彷彿這把骨劍有生命一樣召喚著她,她的手指從劍身一直滑倒劍柄,是如此的熟悉。她握上劍柄,這手感是如此的舒服。彷彿它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小寒?」安紹騏擔心的叫道。
「它真的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凌寒喃喃自語。說著她舉起了那把骨劍,整把骨劍顯得異常耀眼。
骨劍的光芒淡淡的隱去,凌寒的嘴角漾起一抹笑容:「既然來了,那就不能空手而歸,我凌寒不是悲慼的主。」
「你真的要那麼做嗎?」安紹騏已經非常明白凌寒的意思了。
「有何不可?就讓我們大玩特玩一下好了,而且我相信我們的殿下應該很願意這麼做,對不對?」凌寒準備接受埃特拉的建議。
安紹騏頓感一陣頭暈,凌寒的決定真的是太不靠譜了:「你認為單單我們幾個人能做什麼?」
「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人,出去整個獸族,現在還未頑強抵抗的部族還有很多,比如巨人族、樹人族,如果可以人族與部分的翼族都是我們可以聯盟的對象。」埃特拉說道。
「看來你是算準了我們會答應。」皓名蒼在一旁又突然來了一句。
「從古至今,神子一直都懷著仁慈之心,所以神子絕對不會改變她的初衷。」埃特拉非常的確定的說著。
「我覺得很好玩啊,起碼比上學好玩多了。」凌偉宸在一旁顯得很興奮。
一直沒有說話的沃恩突然說道:「我記得夏爾瓦侯爵的舅舅好像也叫蘭伊斯。而你們族長也是叫蘭伊斯,這難道不是一個陰謀?」
安紹騏與凌寒看向埃特拉,看來她還需要解釋一下。
「蘭伊斯從來都沒有出過這個村子。因為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起來我還比他稍長幾十歲。」埃特拉說道。
「那無法排除你們的嫌疑啊。」安紹騏說道。
沃恩站起身:「而且我聽說蘭伊斯從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就是表示從來沒有人真正的見過蘭伊斯這個人,你要如何讓我們信服?」他說著已經走到了凌寒的身前,眼神中一股警惕。
而凌寒出乎意料的做出讓人費解的舉動:「我相信埃特拉的話。」
「謝謝神子。」埃特拉一臉感激。
「雖然我相信你的話,但是不代表我相信族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凌寒深深的看了埃特拉一眼。她認為埃特拉是個十分聰明的智者,既然她能知道那麼多事情,那麼對於蘭伊斯應該也知道很多。
「對於蘭伊斯,我應該是看著他長大,並看著他結婚生子,他總是帶著和藹的笑容,對待族人也非常的可親。但是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是我無法窺看的。」埃特拉說道。
「那你的這個計劃還有誰知道?」安紹騏問道。
「這一切都是我策劃,我還沒有讓任何知道這一切,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不能讓自己的族人涉險。」埃特拉此刻的眼神非常的乾淨,看不出半點的異樣。
「那麼我希望你依然對你的族人保密,而且我需要帶走雪莉爾。」凌寒說道。
「為何?」
「很簡單,以防萬一,或許你們以前的神子仁心仁義,但是我不是那個什麼鬼神子,我需要雪莉爾做為人質待在我們的身邊。」凌寒毫不避諱的坦言道。
「可以。這是斯特巴斯蘭國的地圖,巨人族與樹人族分別在這兩個地方,隸屬於巨人族與樹人族有很多小部落,其中還有人族。」埃特拉拿出地圖為他們指明方向。
「嗯,我明白,看來我們目前還回不了皇城了。」凌寒看著地圖,他們所在的位置與皇城非常的接近,但是如要找巨人族與樹人族的話那就得繞個大圈子才能回去了。
「看來買賣談成了。」皓名蒼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說道。
凌寒斜眼看著這個爛人:「你怎麼樣?」
「我隨大流啊。你們怎麼著就怎麼著了。」皓名蒼一臉無所謂,在他眼裡只要有美女就OK了。
「那我們盡快啟程,不要耽誤時間,我討厭浪費時間。」凌寒也到乾脆起來。
埃特拉上前說到:「我馬上為各位準備行李。」
說完,她閉上眼手中做著不同的手勢,而他們待得房間也慢慢的變法,等埃特拉的完成她的術式之後,整個房間都消失無蹤了。
「這太神奇了,埃特拉,以後能交我嗎?」凌偉宸拉著埃特拉叫到。
「當然可以,我的小殿下。」埃特拉蹲下身摸了他的小腦袋。
「謝謝。」
「我們剛才這樣說話不會被偷聽嗎?」凌寒看著周圍的景色已經全部換了,他們現在身處的地點只是一片樹林而已。
「其實那是我設置的二次元空間,一般的魔法使是無法打開我的空間,所以很安全。況且我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我們,這麼是最安全的。」埃特拉並沒有隱瞞的意思。
「啊,真的是大開眼了。」皓名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死相。」凌寒真的受不了皓名蒼的白目。
「各位,我去安排一下,並讓雪莉爾也安排一下。」埃特拉說道。
他們從埃特拉的地方離開,然後各自分工明確的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