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艾斯驚訝的張著嘴,原本叼著的煙掉落在了地板上。
「不要懷疑。所以我對他能破你的密碼一點都不吃驚。說不定他能做出更讓人吃驚的事情來。所以呢,我不會小看小孩子,因為那是一種低級的錯誤。往往這樣低級的錯誤會是致命的。」凌智天笑著說道。
「有道理,看來我以後也要小心提防這小子了。」艾斯半開玩笑的說道。
隔天凌智天就約著安紹騏會面,而安紹騏也悻然答應了。彷彿他已經知道了凌智天會找上自己一樣,坐在高檔茶室包間內的凌智天悠然的喝著綠茶,一股清香傾入心脾,讓人無比放鬆起來。
『叩叩……』
凌智天看著包間的門被打開,安紹騏走進來並坐在了他對面。只是沒想到才幾天沒有見,安紹騏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頹廢。整張臉上鬍子拉雜的,人也消瘦了,明顯的黑眼圈看得出來他最近過得並不好,這一切都應該與他的堂姐凌寒有關。
「你看上去都已經不像人了。」凌智天開口說道。他實在不相信以前那個英俊的男人現在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鬼,說吧,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談。」安紹騏為自己倒了一杯綠茶開門見山的說道。
看到安紹騏沒有打算拐彎抹角,那麼他也懶得去多解釋什麼:「屍體在我的手中,那是萬毅俊。」
「我早就料到了。萬毅俊應該在羿俊進出殯的那天之前就死了。」安紹騏直接的說道。
「跟我們猜測的一樣。那現在冒充萬毅俊的是不是那幾個翼人?或者說就是他們口中的路奇假扮的。」凌智天這次改用了肯定句。
安紹騏看著凌智天,他不得不說凌智天很聰明。「是的,我想小寒在調查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只是她的方向錯了而已,她選擇的方向是巫達毅。而不是直接去調查萬毅俊。」
「堂姐是謹慎的人。俊進哥的死讓堂姐很難過,你應該知道的。我認為你會阻止她,但是你卻沒有。我想堂姐應該是喜歡你,也不會在那天調用了那麼多人,連夜讓艾斯為你做手術。」凌智天優雅的品著茶。
「是我疏忽。」不可否認,他對她的瞭解太少,一直以來都只是在口頭說著愛她,但是當她處在危險之中的時候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恨這樣的自己。
「堂姐會調查巫達毅不是沒有道理的。」凌智天將一張照片推到安紹騏的面前:「我知道巫達毅並不像表面那麼單純,雖然他有警察這個光環包圍著,但是他妻子的死讓他暴露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安紹騏瞄了一眼桌面上的照片,上面是巫達毅與其中一個已被殺的女人的曖昧照片,而他身後跟著一個翼人。這些事情凌寒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是因為顧及他們以前是好友之間的關係嗎。
「雖然有位作為一個警察的自覺性,但是我想對你說,巫達毅的事情我不會姑息養奸。」安紹騏堅毅的說道。
「嗯,希望能早點抓到殺害那些無辜人的兇手,也讓我堂姐早點解脫。」凌智天笑著抬眸帶著信任的目光看著安紹騏:「至於屍體,我會擇日送到你們警局。」
「那非常感謝。」安紹騏說道。
「這裡的綠茶真的很不錯,你不喝嗎?」凌智天看著他面前幾乎沒有動的茶杯說道。
「還是沒有小寒的消息嗎?」安紹騏看著茶杯中的綠茶,浮現了凌寒的笑容。
凌智天搖了搖頭:「目前沒有。堂姐這個人一向如此,每一次危險迫近的時候都會化險為夷,所以我們凌組是不會失去堂姐的。」
「你們真的很有自信。我沒有,我害怕失去她。」安紹騏第一次跟人談起他的感受。
「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去看看偉宸,或許你會好過一點。」凌智天意有所指。凌偉宸可不僅僅是個七歲的孩子,他能做的事情太多,而且那天他進入實驗室內說的那些話與態度來看,他一定做了什麼,而且他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媽咪會出事的樣子。
「謝謝你提議。」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凌偉宸,這個可能是自己兒子的孩子,或許他早該對凌寒表明一切。
突然之間他們兩個之間開始沉默不語,安靜的只能聽到他們彼此喝著茶的聲音。或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安紹騏飲完最後一口站起身:「謝謝你的茶,味道真的很不錯。警局還有事,我先離開了。」
「好的,祝你一切順利。」凌智天很有禮貌的對安紹騏點了點。
安紹騏走出茶室,外面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開始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而自己卻寧願這雨可以下的再大一點。他自欺欺人的認為雨水能淨化心中的那些陰鬱。他抬頭望向昏暗的天空,厚重的雲層彷彿他厚重的心情一般讓人沉重的無法呼吸。
小寒,你一定要回來……
隔天,那殘破的屍體被送到了警察局,這也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安紹騏在上頭的指示下搜查了萬毅俊的所有住處,雖然已經沒有意義,在那棟房子內並沒有發現什麼,因為只有他知道路奇不會坐以待斃。
搜查下來的結果是一無所獲,曾經輝煌的北區已經不復存在,這個平衡被打破,三個區面對著這麼大的一個肥缺開始變得躍躍欲試。幾乎每天都會出現暴亂,這讓警局變得更加的頭疼。
在X市內的凌寒在Different Customs內看到這則新聞之後嘴角不由的上揚,沃恩告訴過她,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所以對於萬毅俊的死沒有半點驚訝,彷彿自己早就料定這老傢伙就已經死了。
而在電視機上出現的安紹騏這個名字讓她十分的在意。雖然那次沃恩說要跟她談,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們之間的談話變成了冷戰。即使走在一起他們之間也不會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