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覺得我受到的震撼不夠多,殷獨繼續加了猛藥「本來幾天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的門主,卻讓我們所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那段時間,笙門的所有人都感到門主變了。我和殷顯是陪在他身邊的,本以為一個女子而已,門主馬上會看開的,哪知不到一個月,一直在京城密切關注靜王府的密探卻傳來消息,說是靜王爺的側妃花溪月死於祝融之禍…」
殷獨頓了頓,接著道「那天,門主瘋了一般想要快馬加鞭回到京城,想著要見那名女子一面,那時我便知道了,花溪月就是門主口中的花不離。幾近癲狂的門主被老門主打昏了,醒來後不發一言找了南歸最烈的酒,關在房間喝了整整三天三夜…當最後房門打開的時候,門主以往漆黑如墨的長髮變得雪白,卻還面色如常的吩咐我和殷顯去打造面具和做青色的衣衫…」
原來這就是祈歌的輕描淡寫…為什麼要說的那麼輕鬆,難道是怕我有內疚感才和他在一起…這樣的祈歌…我怎麼能不愛…是,愛…呵
一直以為內心惦念著祈歌是因為他長得最好看,而且沒有鳳銘夜他們的那種惡劣性子,卻原來不是,喜歡就是喜歡了,一如祈歌莫名的喜歡,沒有理由,或許,這就叫做緣分…?噗,好矯情的詞語。
殷獨見目的達到,而我好半響無語,正搖著頭準備悄悄溜走,卻被我及時扯住了發尾。
「哎喲,姑奶奶,你還要我幹什麼!」殷獨拉著頭髮,吃牙咧嘴道。
「我要寫封信送到京城御史大夫花府,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你說過,你們在京城有探子,說罷,平時你們怎麼聯繫的…?」
殷獨無法、只得歎口氣,「姑奶奶,跟我來吧…」
出了房門,西廂四合院落的天空澄淨無比,藍白色的雲朵天空相映成趣。
「咻-」殷獨朝著天空吹了奇怪的一聲,轉眼間一隻鷹樣的鳥兒撲稜著翅膀飛到他面前,在他肩膀上站立,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看清是從哪個方向飛來的,那鷹鳥尖尖彎彎的長喙,圓圓有神的眼睛,神采熠熠,眼神犀利無比,左腳上繫著一個小小的圓圓的空心竹筒。
殷獨把竹筒取下交給我,一邊撫順鳥兒的翎羽,不無誇耀道,「幼鷹,南歸中特有的一種生物,經由訓練後可以幫忙傳遞消息,千里也可一日來回,你快寫好書信裝好,我讓幼鷹幫你送過去,保證不會出紕漏的…」
心下驚歎了那麼一小下,但還是快速回了北沐寒的房間取來文墨,在桌子上展開小箋就開寫了,「花爹爹,見字如晤,女兒福大命大還沒有死呢,你不要忙著傷心了,暗芷汀蘭該嫁人的你就幫忙去尋個好人家嫁了,花代容還是很可愛的,要記得平時多關心關心她,還有我花大哥啊,告訴他宮雪,額,他的小師妹就在御劍山莊,他再不來的話小心人家就跟別人跑了…大概就這樣吧,花爹爹你不要擔心我,我很好,等我學會了點穴也許我會回來幫你按按筋骨的~~ 」
落款:不孝女花溪月敬上…殷獨在那不知和幼鷹說著什麼鳥語,反正就見那隻鳥兒高興的翅膀一扇一扇的,我走進把小箋折好,裝入竹黃色的圓筒中,再細細的打了個蝴蝶結。
退後一步,「好啦……~對了,這隻鳥它應該認得路的哈…應該不會半路被人彎弓射大雕射下來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