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調戲的話說的這麼正經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說話的時候表情還沒有絲毫變化,我默默轉身,心中的我在迎風凌亂,臉上有些熱度,這廝頗高深…
默默咬緊銀牙,用力撕扯長裙下擺,意料中一撕到底的聲音沒有傳來,這衣裳,質量真好,迎風寬麵條淚,古裝電視都是騙人的,
「你在做什麼?」鳳銘夜好奇道。我幽怨轉身,「為什麼這衣服撕不爛,本想給你包下傷口的…」
光影搖曳之中,他似乎是笑了,雖然弧度不明顯,但是就是可以讓人覺得那笑映襯了滿室,灼灼生輝。良久,一塊方正的藍色絲帕蓋上我的臉,淡淡罌粟花的香味充斥,「用這個。」
我動作麻利地用手帕裹上他的手,打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完美的蝴蝶結,抬首雙眸正好對著鳳銘夜的,他眼中雲墨詭譎,盯得我心裡直發毛,床榻上林煙染的聲音適時響起,「銘夜哥哥…」
我抬手摸了把虛汗,這人氣場真恐怖,變臉一下一下的…
當然林煙染沒有醒,只是夢靨中無意識的呼喊,我瞄一眼林煙染,再瞄一眼鳳銘夜,那眼神頗具玩味。
「你討厭煙兒。」這是一種肯定的語氣,平淡中夾著一絲試探。
我索性也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語氣接話道,「的確不喜歡。」討厭人的理由有千萬種,而我卻是沒由來的,單是看著她,就有讓她消失的強烈慾念。
他沒有因為我的誠實而高興,反而眼中的墨色更加深沉,「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下嫁,你與尋常女子是不同的,但不管你來到靜王府有什麼目的,煙兒她…你不能動,我答應過會好好照顧她,這、也是我欠她的!」
語氣是輕柔的,狹長的眼微瞇著邪氣天成,奇怪的是我心裡竟然有點堵的慌,嗓子也有點乾澀,「這麼說你是喜歡她?」
他又閉上了眼,語氣平淡像是在敘說一件無關自身的事情,「煙兒十歲那年,去我的宮殿裡找我,誰知陰差陽錯,原本該我喝的杏仁盞被她搶去,你說,皇宮中的東西怎麼能隨便吃呢,平日那些魑魅魍魎隱在角落,就緊盯著你,一不小心就要讓你萬劫不復死無葬身之地…幸而煙兒被發現的及時,沒有喪命,那時太醫說餘毒未清,累及身體,煙兒至此身子羸弱,不能生育…」
身體羸弱,怎麼我看她撒起潑鬥氣狠來那勁不像呢,皇宮真是重重危機,危機重重啊,皇子還要堤防著被人下毒,看鳳銘夜說的那麼無關痛癢,大概是經歷的多了去了,再無波瀾了。我看那毒藥在他眼裡估計都跟三餐一樣平常。
原來非人類的生活經歷真的能出產非尋常的人類,不過看鳳輕竺,那不是好好地,挺陽光挺向上嘛,咋就鳳銘夜成就了這麼一個妖孽的性子。
貌似有點想多了,其實我這個人很簡單,沒人惹我我自然不會胡亂殺生的,只要沒有觸及我的底線。
看著他的眼睛,無所謂的說,「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去招惹她,你只要管好她就行!」他皺眉,剛想說什麼便被我打斷,「沒事了吧,那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