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座位,若藍拉著我的手上下翻看,眼中氤氳,好似受傷的是她的手。唉,這小姑娘,善良過頭了。
花代容已端然而坐,身前是一架古樸氣息濃厚的琴,若藍低呼,「獨幽琴!想不到能看到真實的…」
獨幽?該是和『無憂琴』一個級別的,可惜,『無憂』的七弦被我弄成了六弦…不容再想,專心看著名義上的二姐,雖說對花代容也沒多大好感,不過還是希望她能讓那姓林的輸的難看一些。
只見她雙手置於琴身,皓腕在月光柔照下欺霜勝雪,開始是緩緩而彈,然嘈嘈切切,如急雨私語。泠然琴音似水流冰泉,鶯鳴百花。『獨幽琴』配上清幽的曲調,靜靜地聽就像寒風吹入松林那樣淒清,直要把人心中的煩憂全部驅趕不見,月色低迷,美人如花,琴聲做伴。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沉迷。可謂『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凍梅花』。
看不出,以往傲氣視人的花代容還真有符合她絕色容貌的一面。琴音緩然停下的時候,任誰都不願先打破這清幽的美好。
然卻是有人從一側拍著手走出,笑聲清脆「我在後頭聽了不少,尤其這個喜歡的緊,果然鳳國才女多如是,悠然甘拜下風!」
悠然?她就是汩國來的和親公主,話說如今天下以鳳國獨尊,連汩國也是鳳國的附屬國。這悠然公主倒是大膽直爽,抬首望去,只見是一個身著胡服,身量高挑的美女,不似鳳國的寬衣長袍,只見貼身緊身紅衣勾勒玲瓏,紅衣妖艷颯爽英姿,如徐徐綻放的紅蓮花,倒是對我胃口,看到她,忽然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感。
花代容向她行了個禮,「公主過誇了。」
鳳皇見悠然公主有歎服之意,尤然升起一股大國自傲感,「來人啊,也賞…」
花代容握著手中的『綠雪珊瑚簪』,笑靨如花,從林煙染面前經過的時候還以得意的一眼。林煙染氣極發作不得,只是雙眼盯著花代容裊娜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剜出一個洞。
悠然公主接著說道,「若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的,我一直在模仿,但從來超越不了,悠然自然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便獻醜。鳳國地大物博,才智超群之人必定不少,現下正好群臣在場,悠然可否問三個小小問題,若你們有人答的出,悠然就心服口服,若不然,悠然希望皇上您能答應悠然一個要求。」
話說到這個份上,鳳皇也不好意思不答應,傳出去,他的天威何存,再說,權利頂峰的人總是有那麼一些自負的,自然覺得一個黃毛丫頭的問題能有多難,是以鳳皇毫不猶豫的說,「區區三個問題、准了。」
我饒有興味的看著悠然公主,她清了清嗓子,嘴角帶絲壞笑的說,「第一題:有一隻毛毛蟲,要過一條沒橋的河,它要怎麼過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過時就是棄權哦~」
乍聽到她這話,我還真有被雷擊中的感覺,這明明…明明就是現代的腦筋急轉彎嘛!難道,她也是穿越過來的,想到有這個可能,我頓時激動地有些難以自制。
若藍不明白我為何顫抖,只是抓著我的手臂擔憂的望著我, 我對著她嫣然一笑。
「沒事,姐姐貌似…遇上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