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想去哪裡呢?」蕭穹正視著她,擋在她前面,一臉嚴肅地說道。
「明知故問!」雀靈很不耐煩地推開他,向前走去。
就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正色說道:「娘娘還是請回吧!」
語氣中夾雜著危險的氣息。
雀靈此時只想快點離開,才不管他究竟想幹什麼呢?
以同樣的口吻回著他:「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不管怎樣,我今天一定要走的。」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再一次警告道。
「隨你便!」雀靈很不耐煩地回著他。不就是大打一場嘛,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反正是不想再在這破地方呆下去了。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蕭穹並沒有和她動手,而是用法術封住了她的行動。然後,抱起她,重新躍進了那道 宮牆內。
雀靈見這樣,很是氣憤,對他咆哮著:「既然都知道我是妖了,大不了一劍殺了我算了,怎麼就是不讓我出去呢?你究竟想幹什麼?這樣玩弄我很有趣嗎?」
不知為什麼,蕭穹看著此刻的雀靈,心中泛起了絲絲愧疚。確實,是自己讓她這麼痛苦的,囚禁於此,失去自由,有家不能回。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妖,不是嗎?對妖需要仁慈嗎?
「那個人不是你的王!」
聽見他這麼說,雀靈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我要幹什麼?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或許,是覺得她很煩吧!
「你為什麼要把我囚禁於此?很好玩嗎?」雀靈又一次問道。
「我說過了,人界有人界的秩序,不可放你出去,擾亂世間。」
「那你讓我回妖界不就行了嗎?」雀靈循循誘導著,希望他會放自己走。
「不可能,你若離開了,我怎麼向皇上交代。我不能讓他知道妖界的存在。」
「你隨便編個理由不就行了,比若說死了什麼的,不是很好嗎?」
「你不能離開,皇上特意交代過的。」
聽完此話,雀靈貌似明白了,突然大笑出來:「你們也太天真了吧,想用我來牽制他?哈哈!他現在已經回妖界了,我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的。」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離開這裡。再說,你還是皇上的妃子。」
「胡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帶我回來是為了什麼。」
……
「雀靈殿」內,雀靈和蕭穹在那兒不停地爭論著;而另一方,「鳳儀宮」內,我和月喬愣愣地看著那一張從醫書中飄落的泛黃的紙。
這是素錦寫給沈嘉澤的信:
「既然你已決定去輔佐皇帝,我也就不再勉強你了。我還有我自己的事需要去忙,月喬就交給你了。這孩子體質特殊,記得每日給她泡藥草浴,十年不可間斷,藥方在背面。從此,天涯海角,不再相關,漠然相忘,後會無期!」
就這樣簡短的一封信,就這樣輕易地拋下了月喬!
漠然相忘,後會無期!
究竟是怎樣的矛盾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無情的話?如此絕情,如此決絕!
這應該就是月喬此刻心中所想吧。
但我想的卻不是這些,我在想著那奇怪的「藥草浴」。真的是體質特殊嗎?顯然不是。
她分離的理由是如此的牽強,不得不讓人懷疑。
同時,他還想到了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背面的那一堆藥名。
月喬極有可能借此去研製「百草液」。但是,如果真的是它,沈嘉澤也是知道的,為什麼沒有研製出來呢?
究竟這些藥名是幹什麼用的?既然是她留下的,肯定是大有問題的。它和月喬,和「百草液」又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這一瞬間,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