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恭喜老頭子又找回來一個兒子，這下不用擔心JIK沒有繼承人了。」成瑾原招呼服務員送來一個高腳杯，服務員欲幫他倒滿紅酒，他卻揮了揮手，自己動手倒上一杯，優雅地品了一小口，「92年的拉菲果然不錯，不過82年的味道會更醇香。」說著又招呼服務員送上一瓶82年的拉菲紅酒。
「沒錯，這紅酒就像人跟人之間的感情，時間越久越彌足珍貴，味道也會更加濃郁，」頓了頓，沈絡亞把92年的拉菲瓶子移到成瑾原面前，把高腳杯裡剩餘的紅酒倒進煙灰缸裡，重新倒上一杯82年，「就像我跟小菲的感情。你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又怎麼比得了我們十多年的相知相惜呢？」
舉起杯子遞到餐桌中央，與成瑾原虛碰一杯，一飲而盡，享受地舔了舔嘴唇，「味道果然很濃很香，值得品味。」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喝口味重的紅酒，92年的雖說年月淺短，不足82年的氣香味濃，但是帶著一股清甜的果香，反而更吸引年輕的女孩們。喜新厭舊，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特質，不是嗎？」成瑾原嘴角微微翹起，細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縫，魅惑十足。
「那就要看小菲到底是會喜新厭舊，還是更念舊情咯。」沈絡亞給自己的杯子裡倒上一小杯82年的拉菲，胸有成竹地送到穆菲面前。
「有時候吐故納新，淘汰掉那些舊物是必然的。」成瑾原優雅地往穆菲杯子裡再添上一些92年的拉菲，把杯子再往她面前移了移。
兩個人的視線都牢牢地鎖定在穆菲的臉上，誓有一副她不選出個一二來就絕不罷休的決心。
這是什麼情況？
穆菲哭笑不得地看看成瑾原，再看看沈絡亞。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剛才明明是絡亞買的92年拉菲，成瑾原叫來了82年拉菲，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就調換過來了？
到底是92年的更鮮甜，還是82年的更馥郁，她不清楚，她只知道，面前的兩個人，都是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
一個是從小一起相依為命，如親哥哥般疼愛自己的人，一個是奪走了她的初夜，與她完成了神聖的婚禮儀式的人。
完全沒有可比性，也說不清楚到底誰更重要，雖然認識的時間差很大，不過感情從來就不是以時間來定義程度深厚的。
他們兩個人，哪個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也無法割捨的人。
無辜地眨了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我可以不喝嗎？我紅酒過敏。」
「不。一定要喝。」
「NO。一定要選。」
兩人不謀而合地斷然否決，看著穆菲的眼神更強硬了一些。
看著兩個人虎視眈眈，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陰狠表情，穆菲一咬牙一跺腳，決定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