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殃回到楊明河交界的地方,方才知道,簡天祈早上被戴秀震刺死,戴秀震把持朝政,自立為王!
其實在香寒失蹤的這段時間,戴秀震已經成了簡天祈身邊第一男寵。朝中上上下下都說戴秀震不知給簡天祈吃了什麼迷藥,竟是讓簡天祈如此的寵愛。
天朝局勢瞬息萬變,戴秀震一直都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魅殃知道接下來一場戰役將是硬碰硬的一仗。簡驚曜不會輕易的放過香寒。
魅殃決定親自前往天朝皇宮,探一探戴秀震的虛實。
天朝皇宮,戴秀震一身白衣落寞的坐在寬大的龍椅上,看到魅殃來了,不覺露出一抹苦笑。
「我在這裡等了這麼多天,他始終是不露面,倒是你來了……為了什麼?香寒嗎?」戴秀震坐在那裡痛苦的開口。
「我真的很羨慕你對香寒用情至深……竟是為了她去到簡驚曜的地盤……可那個男人,對我卻只有利用……」
戴秀震說完,踉蹌起身。眉眼之間儘是無盡的痛苦掙扎。
魅殃沒料到,戴秀震竟然都知道這一切!
「這件事情與你有關?!」魅殃微瞇著眸子,戴秀震跟簡驚曜的關係她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恐怕任誰都沒想到,戴秀震對簡驚曜用情如此的深。
戴秀震苦澀一笑,
「我收買了簡天祈的探子,是他將你和簡雨澤去了曜國的事情告訴簡驚曜的,他想讓簡驚曜回心轉意……條件是讓簡驚曜放了簡雨澤,你跟香寒任由簡驚曜處置。但是沒想到簡驚曜反倒是抓了簡雨澤威脅簡天祈……
簡天祈大怒,夜裡折磨我……我就在他平時喝的酒裡面加了東西,他這段時間完全信任我,加上失意,所以放鬆了警惕……我已經被他折磨夠了,簡驚曜想要天朝和曜國的江山,我戴秀震也可以拿到。我一直忍著簡天祈的折磨,就是為了做給他簡驚曜看。
但是我已經看清那個男人了,他根本無情無義,不會為任何人改變……」
戴秀震說著,踉蹌的跌坐在魅殃身前。
魅殃卻是一把揪起他,冷冷開口,
「我不管你怎麼殺了簡天祈,又跟簡驚曜有什麼關係!我只要香寒平安歸來!否則,我會殺了所有人!!」
魅殃聲音冰如寒潭,一想到香寒還在簡驚曜的手上,魅殃就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
戴秀震眼底溢滿蒼涼悲慼,痛苦的看著魅殃,
「我能做什麼?我此生都為簡驚曜而活,而他呢?」
「戴秀震!你給我聽好了!你要不現在被我殺死!要不就一切都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有辦法讓你將簡驚曜禁錮在身邊,我要的只是香寒平安歸來!」
魅殃冷冷的盯著戴秀震,掌心凝聚凌厲的掌風,隨時都可能將戴秀震一掌拍死。
戴秀震眸光渙散,搖頭失望開口,
「禁錮他?像他那麼驕傲的人如何能被禁錮?我用了十年都沒走近一步……」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起來!」
魅殃此時儼然殺神附體,對他來說,眨眼的功夫都是巨大的煎熬,他不知道香寒會在簡驚曜那邊遭受什麼!每一顆心都被撕扯的接近崩潰!
戴秀震眼神依舊渙散,他已經徹底失望,他惟願,如果真的有一死,他要抱著簡驚曜一起!
……
曜國皇宮,簡庚福一番大鬧將簡驚曜冊封香寒為孽妃的儀式徹底打亂。
香寒坐在一旁品著香茗冷冷的看著。
「簡庚福,你還要被她的話挑撥多久?她只不過是在利用你!」簡驚曜眼底噙著一絲怒火,威冷開口。
簡庚福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簡驚曜還能怎麼樣他嗎?他手中有曜國一半的兵力,簡驚曜想要動他之前最好是考慮清楚了。
簡庚福不屑開口,
「利用怎麼了?你簡驚曜連利用都不配!」簡庚福說著已經來到香寒身邊,低頭掃了眼她清冷淡然的神情,不覺是恨得牙癢癢。
他在這裡為她大打出手,她卻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香寒!跟我走!」簡庚福說著就去拉香寒的手。
香寒卻是笑的肆意安然,將手中酒杯遞到簡庚福面前,
「不!」薄唇輕啟,卻是刺撓的簡庚福不輕。
「為什麼?前幾天不還是要死要活的非要離開他身邊嗎?難道你還真的看重這孽妃的封號?」簡庚福臉色鐵青,只覺得自己怎麼做都是抓不住香寒的心。
「我什麼時候要死要活的非要跟在他身邊了?但是現在他是皇帝,他說我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我怎麼還能再去你那裡。你如果強行帶走我,這場面多不好看?」
香寒慢吞吞的說著,她已經拖延了七天,算算時間,夠魅殃去天朝一個來回了。
其實簡驚曜何嘗不知道她在拖延時間,簡驚曜想等魅殃過來一網打盡,但是香寒相信魅殃會在這七天想到辦法安全的帶她和簡雨澤離開。
簡庚福被香寒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刺激的怒火高燃。不覺想要強行將香寒從椅子上拉起來。
「住手!簡庚福!朕說過,你想要這個女人朕會給你,但是要等朕玩膩了以後!!」
簡驚曜說著,先一步將香寒拉入懷中,香寒卻是揚手啪的甩給簡驚曜一巴掌。
簡庚福嘴角抽了抽,卻是滿意的看著這一幕。
「青陽香寒!別以為朕不敢殺你!!」簡驚曜一邊面頰出現一個清晰的紅指印,那一貫是高貴優雅的面容,在此刻,微微有些扭曲。
香寒卻是無所謂的看著他。
「你敢的話儘管下令!」她挑眉,冷冷開口。
簡驚曜眸光一瞬泛著陰冷的紅色,明明想要眼底怒火偽裝慣有的沉穩高貴,卻還是洩了絲絲憤怒的紅光在眼底。
「來人!將青陽香寒拖下去!斬了!」
簡驚曜在香寒冰冷的眼神中冷冷開口,一揚手臂將她推開自己身邊。
簡驚曜看著香寒無畏的眼神,咬牙吐出四個字,
「君、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