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殃等了許久,好像十年乃至一百年那麼長的時間。
香寒微微闔上眸子,她還能再信一次嗎?
許久,她緩緩抬手勾住了魅殃的脖子,魅殃身子一顫,溫熱濕滑的吻柔柔的落在香寒唇上。
莫名的,香寒心中繃緊的那根玄徹底的斷了,她漸漸明白,之前對簡驚曜的感情,只是一種在王府的依賴和習慣。
因為她寄人籬下,所以自然而然的將簡驚曜看作是四王府的主人。簡驚曜對她好,她從容接受,那種感覺,是久違的一種溫暖,但這種溫暖背後卻是暗藏了太多她看不透的目的和利慾。
但是對於魅殃,從一開始在她面前出現的他便是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他什麼話都告訴自己,依賴自己,護著自己。
面對他的付出,她步步後退,終是被他逼到了死胡同,方才一點點的暴露了自己的真心。
魅殃任由她在他的生活中隨意來回,只求她能留在他身邊,而已。
「阿殃……再也不要離開我……我再也承受不住一次傷害了……我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堅強。原來人一旦動了心,不管男女,不管是誰,都會一頭栽進來,再也無路可去。」
香寒靜靜地看著眸子,眼底瑩亮的光芒讓魅殃心頭莫名一顫。
他深深地吻著香寒面頰,從眉毛到眼睛,再到鼻樑,再到她粉嫩誘人的唇瓣,心尖上的顫動傳遞出來,化作眼神的柔情蜜意。
「我知道……我懂,是我之前不成熟,不肯聽你多解釋……香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相信我,詳細我會給你幸福。」
魅殃一邊吻著香寒,一邊在她耳邊說著最動聽的情話。
彼此身軀緊緊地貼合起來,火熱交纏。
「嗯……我信你……」
阿殃,你並不知道,讓我說出這句我信你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這份信任,我將放在心底一生一世。
「香寒……我都快被你折磨死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
撲哧!香寒笑出聲來。抬手心疼的給他拆開頭髮上紅紅綠綠的絲帶。
「我女扮男裝的時候,連走過的女子都會看的目不轉睛,恨不得嫁給我,怎麼輪到你男扮女裝,就這麼嚇人呢?」香寒的話讓魅殃眼睛一瞪,不覺坐起來將她摁在自己腿上。
「什麼嚇人?」他捏了捏香寒下巴,呼出的氣息曖昧的噴在她臉上。
香寒勾唇一笑,面頰埋在他胸前,笑著開口,
「你知道嗎?我第一天在河邊撿到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男扮女裝,當時我嚇了一跳,還想著怎麼有這麼高壯的女人,不會是變異的吧!」
魅殃氣的狠狠地在香寒胸前揉捏了一下。
他雖然不知道變異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香寒被他捏疼了,氣的捶了他一下。
「魅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竟然是男扮女裝成小翠的模樣,那你那天在河邊暈倒也是假裝的,好啊你,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我背著你走了那麼遠的路,你知不知道你很沉?」
香寒想起自己那天累得雙腿發軟的樣子,不覺從魅殃懷中跳出來。
魅殃攬著她柔軟的腰肢連連求饒。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你這十天也沒少給我苦頭吃,又是澆水又是砍柴的,最讓我難受的是必須看著你跟簡雨澤親親我我……對了,香寒,你跟簡雨澤既然是演戲氣我,有必要天天手牽手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嗎?」
魅殃也想起自己有帳要跟香寒清算一下。
香寒卻是無所謂的笑笑,「誰讓你跟冷雪柔那麼曖昧,還陪她逛京都!」
「吃醋了?」魅殃笑笑重新將香寒摁在自己腿上。臉上的表情卻是如釋重負的釋然。
只要香寒在身邊,要他做什麼都可以。她是他一生的劫,他卻心甘情願。
香寒不說話,將面頰埋在他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呼吸,心弦一瞬放鬆,像是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回想前幾天渾渾噩噩的樣子,香寒眼眶一紅,她跟魅殃之間,兜兜轉轉,一開始是她不對,總想著躲開他,甚至是利用他。
而魅殃當時之所以那麼生氣,也是因為愛得太深,容不得他如此真心的付出,換來她最初的利用。
他這段日子四處找她,不眠不休,這些苦痛香寒都知道,昨天夜裡,這些日子,簡雨澤都一一的告訴她。
簡雨澤說,既然香寒給他十天時間,他要的是一個公平的競爭。哪怕最後他一敗塗地,他也會笑著祝福香寒。對於簡雨澤來說,這十天,是他將來最美的回憶。
「如果我說我吃醋了,你會很高興嗎?」香寒挑眉,輕柔的戳了下他充滿彈性的胸膛。
魅殃眸子明亮,認真的看著香寒。
「當然。」他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那我吃醋了,非常吃醋。看到你跟冷雪柔在一起的那一幕,我恨不得上去擰斷你們倆的脖子!」香寒說著用力的捏了下魅殃胸前的紅豆,惹得魅殃低呼一聲。
卻是終於恢復他曾經的開朗大笑。
「哈哈……原來我的香寒還有河東獅吼的潛力?」魅殃開心的笑著,從未有過的釋然感覺,絲縷填充他前一段痛苦而空虛的心。
香寒氣惱的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她尖利的牙齒刺撓著他健碩的身體,讓他恨不得將香寒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著。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緊跟著,無數利箭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