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奪三兩步來到床前,一把提起了面色蒼白的小紫。
小紫知道自己闖了禍,咬著唇不吭聲,現在金奪要怎麼懲罰她,她都沒意見。她真的沒想到那參茶會是熬給盟主的,聽說自己害了香寒姑娘,小紫已經能意識到自己大禍臨頭了,但是她沒想到,第一個來找她算賬的人會是金奪。
「金大哥!小紫的身體還沒好……您放過她吧……她已經知道錯了!您有什麼火氣衝來吧。」雪蜜緊緊地拽著金奪休息。
現在她就剩下小紫一個親人了,小紫是在波斯皇宮唯一護著她的人,她不能讓小紫有事。
曾經她以為目立忍會是對她好的那個人,但是她現在意識到自己錯了。
一直以來,目立忍都當她是個累贅吧!
金奪幾乎是沒費什麼勁兒就把雪蜜甩到一旁,他一手提著小紫衣領,一手捏著她下巴,在小紫低呼聲中,再次俯身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唇霸道強硬,帶著男子獨有的麝香氣息,一絲一縷洶湧猛烈的滲透進小紫唇齒之間。
他發狂一般的咬著她柔軟濕潤的唇瓣,直弄的那唇瓣紅腫不堪,小紫一張臉漲紅了,他還是不鬆開。
像是巨大的懲罰,他恨不得將小紫整個人吞入腹中。
他的舌頭兇猛的在她口腔內搜刮掠奪,不放過裡面任何一寸肌膚,深深地吸允,粗野的逗弄。如金奪這般看起來是溫文爾雅的氣質,可一旦發起狠來,他的梟野強勢根本不是小紫能招架的。
金奪跟在魅殃身邊多年,手段豈會清白乾淨了?
在小紫快要窒息的時候,金奪才一瞬離開她的唇。小紫身子往下滑,因為缺氧險些坐到地上。金奪毫不客氣的拎著她衣領,將她拎在身前。
他眸中迸射點點金漆一般的光亮,一瞬刺的小紫眼睛生疼。
「你不是想要報復我嗎?現在來啊!我給你機會!!莫小紫!你聽好了!不要再招惹蓋綺一下!否則我不介意以後還用這種方式懲罰你的自以為是!!」
砰!
金奪說完,毫不客氣的鬆手將小紫扔到了床上。
小紫大腿上的傷口一瞬掙裂,鮮血汩汩的湧了出來 。金奪眸光一暗,卻是快速轉身離開。
離去的背影挺拔頎長,透著沖天狠戾。
小紫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整個人石化了一般。好像從剛才金奪吻她開始,她就沒做出任何反應,一直都是木木的看著前方。
雪蜜見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小紫!小紫!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說句話啊!你流了好多血!你不疼嗎?嗚嗚……小紫……」
雪蜜哭聲淒慘,小紫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眶紅紅的看著雪蜜,低聲咕噥著開口,
「公主……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開那麼大的玩笑,差點害了香寒姑娘。但是金奪……他憑什麼這麼對我……那個蓋綺不是喜歡盟主嗎?他……」
小紫說著,抱著被子蒙著頭,想起剛才金奪那個狂野而兇猛的吻,小紫只覺得面頰通紅,可週身卻是冰冷刺骨的。
她知道,自己得罪金奪了。以後她該如何面對那個男人?
……
香寒醒來,已經是次日一早。昨晚折騰了大半夜,那藥效才徹底的散了,魅殃擔心她有事,一直抱著她。
雖說有解藥,但是香寒身體沒有內功護體,還是會有危險。那千色妃的藥性很強,香寒就算熬過去了,也會元氣大傷。
魅殃一晚上都在將自己的內功緩緩注入香寒體內。
他知道香寒不會要他的內功修為,但是魅殃決定從現在開始每天給她注入一點,日積月累,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而且這樣循序漸進的給她灌輸內力,魅殃頂多是辛苦一點,並不會喪失全部內力。多休息幾天就能緩過來。
香寒難受的在魅殃懷中動了動,甫一睜開眼睛就對上魅殃有些蒼白的面容。這中了媚,藥的明明是她,怎麼魅殃看起來比她還要疲憊。
「阿殃……」香寒開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昨晚在他身上耳鬢廝磨的樣子香寒至今還記得,忍不住紅了臉,急忙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魅殃抱緊了香寒,抬手試了試她額頭,然後是脈搏。一切正常後,他才長舒口氣。
「沒事了,有我在。」他沉沉開口,香寒點頭,嬌小身子安靜的靠在他懷裡。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目立忍的聲音,
「盟主!玉痕教主即將啟程,想請香寒姑娘過去一敘。」目立忍話音落下,魅殃立刻冷冷開口,
「我親自去。」說完,他輕輕鬆開香寒,將她安置在床上,抬手摁在她肩膀上,不許她隨便動。
「你現在身體虛脫,昨晚發了一夜的汗,現在出去肯定著涼。玉痕那邊有我處理。你躺著別動。」
魅殃說完,不由分說點了香寒睡穴,看著她緩緩睡去,方才起身整理下昨夜被她蹂躪的褶皺不堪的衣服,緩緩走出房間。
「盟主,屬下今天就趕雪蜜和小紫走。」目立忍小聲開口,眼底滿是愧疚。
魅殃眸色沉了沉,揮揮手倒,「等香寒醒來,一切交給她定奪。」
魅殃說完,抬腳來到了香寒的院子。
玉痕身體恢復的不錯,看到來人是魅殃不覺一愣,那隱在水波銀色面具下的容顏微微一僵,一絲失落緩緩劃過。
「香寒昨夜偶感風寒,現在人在本盟主那裡休息,不方便出來送你。有什麼告訴我就行了。」盟主冷淡開口,微昂著下巴,負手而立。絕世容顏在此刻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涼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