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送魅殃的這玉牌恰到好處的可以放進那鐲子裡面,紋絲不差。
思及此,魅殃唇角不覺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迷人的一抹笑容,讓一旁蓋綺看的丟了魂一般。
「目立忍,參茶你喝了,我出去一趟。」
魅殃想見香寒,懶得看蓋綺痛苦的表情,一指那參茶,在蓋綺淒涼的眼神中從容離開。
目立忍看向蓋綺手中參茶,搖搖頭自己走了。
蓋綺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這麼多年都放不下盟主。以前盟主身邊不曾有過任何女子,說不定她還有希望,但是現在有個香寒,蓋綺又如何能勝過香寒?恐怕是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了的。
……
香寒一大早出門是忙著裝修鋪子的事情,昨天給魅殃買那個玉牌花了一千兩,到現在還肉疼肝顫的。
算算手上的一萬兩銀票,現在花了兩千多,後期的裝飾和僱人,還要打好各方面的關係,最少需要兩千兩銀票。剩下的六千兩銀票她不準備動,留著明年擴充的時候好用。
只是雪蜜和小紫早早的纏上她,嚷嚷著想給她幫忙。
主僕二人的心思很簡答,她們不能在碼頭那邊白吃白喝,總要幫點忙才行。而碼頭的那幾個男人要不腹黑狡詐如金奪,要不冷漠疏離如目立忍,要不就是愛答不理如蓋猛,雪蜜和小紫也說不出口,只好來找香寒了。
香寒遲疑了一下還是帶上了她們,畢竟去選擇一些未婚少女喜歡的裝飾和禮物,雪蜜和小紫都能提供點參考意見。
到時候還可以找她們做個調研。
香寒帶她們逛了一上午,期初還覺得雪蜜天真無暇心思單純,後來看她選東西的眼光和品味,絕不是簡單的大家閨秀那般。而是帶著皇室貴族的高貴從容。但是這高貴之中卻不張揚,帶著小心翼翼的冷靜。
在很多時候,香寒跟雪蜜的想法都不謀而合。
二人相視一笑,雪蜜為自己能幫上香寒的忙而高興。
雪蜜一聽說香寒要開辦的《非誠勿擾》,頓時很感興趣,還說著要把小紫貢獻出來。
香寒在一旁笑著,小紫則是咬牙切齒,臉紅一陣白一陣。
想起昨天被金奪強吻的拿一下,小紫就恨不得將金奪拆骨入腹,可是她根本打不過金奪,而且,她也不想見金奪!
三個人中午在月月樓吃的午飯,香寒也沒那麼多規矩,讓小紫坐下來跟她們一起吃。
這一坐下,才算是見識到小紫的大飯量。五碗牛肉麵下去,小紫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我還餓的架勢。香寒嘴角抽了抽,又給她叫了五碗。
小紫簡直就是惡鬼投胎,稀里嘩啦把那五碗也吃光了,這才滿意的拍拍肚子。
香寒和雪蜜相視一眼,撲哧笑了出來。
香寒這邊一碗牛肉麵吃了大半,雪蜜那邊也不過才吃了一半。小紫見此,一邊嚷嚷著她們太浪費了,一邊將兩個人碗裡剩下的面都倒在自己碗裡面。
西裡呼嚕的全都吃下去,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香寒和雪蜜已經笑趴在桌子上了。
看著小紫瘦瘦弱弱的樣子,竟是如此能吃,真是人不可貌相。香寒還想著,以後這兩個丫頭如果能在她那裡幫忙倒是不錯,雪蜜的眼光,小紫的埋頭苦幹,倒是有趣!
吃過午飯,雪蜜開始犯困,香寒提議休息一會再去郊外的院子看看。雪蜜乖乖的趴在桌子上睡著。
香寒看著她睡顏,覺得這小丫頭乍一看清純無害的,可舉手投足自有一股說不出的貴氣,哪裡是投奔親戚的孤女,定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身世。
香寒托腮看向外面,對面是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鋪子門口有一面銅鏡,方便姑娘們擦拭水粉胭脂。
那銅鏡依稀能倒影出樓上香寒的影子。只是下一刻,香寒卻無心觀看。
香寒從銅鏡的影子上看到一抹冰封寒光朝自己身旁的雪蜜刺去,她一腳狠狠地踹在桌子腿上,沉睡中的雪蜜和小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全都趴在了地上。
「小心!」
香寒驚呼一聲,卻見整個二樓不知何時多了十幾個蒙面黑衣人,全都一身黑衣,手中武器也很怪異,並不是中原人常用的刀劍,而是類似於短刀的一種匕首。
「啊!」
「公主小心!!」
隨著雪蜜的一聲驚呼,小紫慶情急之下叫出了雪蜜的真實身份。
雪蜜揉著惺忪睡顏,甫一看到眼前一幕,眼眶一紅,似乎是有眼淚在裡面打轉。
「你麼還不放過我嗎?我已經說了,我什麼都不要!只要自由!!」雪蜜對那些黑衣人喊著,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
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肯放過她!她可以不當公主,不要任何榮華富貴,只求不再做宮裡人的傀儡棋子!她有錯嗎?
為什麼一定要對她趕盡殺絕?
「你到底是誰?」香寒冷聲開口問著雪蜜。
那些黑衣人隨時都會動手,他們三個根本不是對手。就算死她也要搞清楚是為了什麼。
雪蜜痛苦的閉著眼睛,低聲道,
「我是波斯王最小的女兒……戴雪蜜。剛剛從波斯國逃婚出來!香寒姐姐,對不起,我不想騙你!但我真的不想嫁給部落王,我不想……部落王是出了名的殘忍嗜血,竟然生吃人肉!香寒姐姐,我怕……」
雪蜜說著哭了起來,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背井離鄉一路逃脫追殺來到這裡,也許她早就撐不住了,只不過一直都在強顏歡笑,現在是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