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孽妃 第4卷 158
    香寒挑眉,卻是冷冷一笑,讓戴秀震心底更加愧疚掙扎。

    「戴秀震,我這幾天看你每天的狀態就知道了。你白天要忙著碼頭的事情,晚上還要去簡驚曜那裡報道。只是這樣下去,你還能支撐多久?能撐到下次給我一個交代的時候嗎?」

    香寒的話讓戴秀震眼神一暗,旋即吶吶的開口,

    「香寒姑娘,雖然我在四王府那邊,可是關於盟主和您的事情,我從未對四王府任何人提起。我戴秀震也是有抱負,也有原則,我絕對不會為了一己私慾傷害無辜的人。我只是……只是離不開簡驚曜。卻又想做出點成績來給他看看。」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問題是你這樣能挨過多久!你自己考慮清楚。」香寒的話總是一針見血,讓戴秀震眼底光芒再次暗了暗。

    戴秀震歎口氣,也許這是宿命吧,他喜歡男人,卻獨獨喜歡上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香寒姑娘,我跟在簡驚曜身邊十年,雖然不是完全瞭解他的,但是想來,我比很多人都知道他為人處事的方式。我能看出來,四王爺看你的眼神對你的態度絕對是跟別人不一樣。

    香寒姑娘,我知道他是在意你的。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求你不要再跟四王爺為敵,能給他一個多瞭解他的機會。」

    戴秀震說完,香寒冷冷一笑,「戴當家,你在說夢話嗎?簡驚曜那個人會在意別人?你今天是來充當他的說客?」

    香寒說著,眸子更冷三分。

    戴秀震知道自己的唐突,但是這些話他憋了很長時間在心裡。

    他雖然喜歡簡驚曜,但這份喜歡也是建立在能看到簡驚曜幸福的前提上。說到底,他戴秀震對簡驚曜不僅是癡迷還是仰慕。

    他看出來香寒對簡驚曜的不同尋常,他希望香寒能給簡驚曜一個機會。

    「香寒姑娘,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可能會反感。但是四王爺真的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冷血無情,他其實有很多迫不得已,他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要無情絕愛,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對你動心了,請你給他一個機會。」

    戴秀震認真的看著香寒,這般神情倒是讓香寒心底有了一分莫名的同情。

    「戴秀震,我一直不懂,如你這般能力和氣魄為何會終日沉迷煙花之地,摟著各色青樓小官縱情享樂,我現在才明白,你喜歡的人是簡驚曜!是不是?」

    香寒的猜測在戴秀震臉上痛苦的神情中得到了證實。

     「戴秀震,你明明喜歡簡驚曜,卻想要撮合我跟他,你真的很偉大!我是不是該為你的話感動一番呢?」

    

     香寒的話不無嘲諷,戴秀震只覺得此刻四肢百骸都沒有了力氣,有種無力的抽空感。

    「香寒姑娘,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戴秀震垂下眸子,心底又何嘗不痛,不難過。

    他愛了十年的男人,他卻要來求別人給那個男人一個機會。

    香寒看著戴秀震,微昂著下巴,冷冷開口,

    「戴秀震!你聽好了,或者這些話你可以原本不動的告訴簡驚曜!我香寒此生都不會再相信簡驚曜任何話!我與他勢不兩立!永遠不會再有任何糾葛!」

    香寒話語擲地有聲,清冷神情,寒冽眼神,一瞬讓戴秀震震驚原地。

    此刻,暗處不知何時出現的簡驚曜靜靜地聽著香寒這決絕的話語,不知何時握緊了雙手。

    手背泛出森冷的蒼白。

    從未有過的失落感覺絲絲湧動在心底。驚世絕代的面容在此刻有一絲微微的扭曲。

    良久,暗處的他,對著香寒的身影竟是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那是對自己瞄準的獵物最後的警告!

    他的狠向來都在暗處,與簡庚福的霸氣外露囂張跋扈不同,一旦是他簡驚曜看準的獵物,從沒有失手的時候。

    ……

    香寒跟戴秀震結束談話,剛剛進入院子,就聽到書房那邊傳來巨大的動靜,像是摔了花瓶什麼的。

    匆匆走出來的目立忍一看到香寒,激動地就差給她跪下來了。

    「香寒姑娘!你可來了!快去勸勸盟主!他……」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不等目立忍說完,香寒拔腿朝書房走去。

    伴隨著她開門的動作,一方硯台嗖的朝她眉心飛來。香寒想要避過,那硯台卻是挾裹了內力而來。速度之快,令人驚呼。

    「啊!」屋內蓋綺驚呼一聲,那硯台眼看就要砸中香寒眉心。

    下一刻,魅殃快速移動身體,一個起落到了香寒跟前,劈手擋開了那黑色的硯台,出手之迅速,竟是比香寒身後一步之遙的目立忍還快。

    蓋綺見此,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痛苦的別過臉去。教主不論何時,心底眼裡想到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香寒姑娘。就算今天生氣了,說到底,還是不能不顧香寒姑娘的安危。

    香寒只覺得身前投影下一道淡淡的陰影,魅殃氣息沉重,髮絲凌亂,黑金色袍角無風擺動,無一不顯示他此刻滔天怒火。

    屋內金奪看向香寒的眼神最為慘兮兮,如果香寒再不回來,他估計就被教主扒皮了。

    「魅殃。」香寒低聲叫著他,魅殃猛的抬頭,眼底血色清晰可見。

    「你去哪裡了?」

    他怒吼一聲,墨瞳深處染了點點金色,黑金光芒一閃而過,帶著凌厲的怒火。

    「我帶玉痕去訓練暗衛了。後來玉痕不舒服暈倒了,我照顧了他一會。」

    香寒如是說,魅殃的臉色卻仍然沒有任何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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