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雨澤無數次想告訴香寒,他就是玉痕!
可這個秘密卻一直埋藏在心底,他不能告訴香寒!就算現在讓他得到了香寒的心,倘若將來某一天香寒知道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他又如何面對香寒?
往前一步是掙扎,退後一步更是痛苦,簡雨澤從未有過的矛盾掙扎!
香寒看著他開門走出房間,不覺輕輕坐下來。
等著過一會玉痕進來的時候,香寒甚至有一瞬恍惚,玉痕跟簡雨澤的身影竟是重疊在了一起,如果不是玉痕臉上戴著的面具,她竟有種錯覺,這兩個人是一個人。
玉痕仍是一身黑衣,水波銀色的面具,看起來氣息有些急促,身上的香氣隱隱有剛才簡雨澤在著屋內熏蒸的檀香味道。
香寒並不知道,簡雨澤這一個月因為練功大病一場,今天一早聽到暗衛說香寒出門了,他想著自己一個月沒有見過香寒了,香寒都是窩在碼頭那裡不曾出來過。
不覺跟了香寒整整一天。
好不容易見香寒到了酒樓,簡雨澤提前到了二樓的雅間。
看起來是偶遇,其實他已經在香寒背後跟了整整一天。
剛才簡雨澤回去換上玉痕的衣服,未癒的身體還很虛弱,更是咳出了血。追月跪在地上不讓他出門,簡雨澤第一次發怒踹倒了追月,自己換上衣服來見香寒。
這一來一往,玉痕只覺得體內氣血正翻湧逆流的厲害。
「香寒,雨澤說你找我。」玉痕忍住身體的不適,用一貫隨意邪肆的語氣開口說道。
香寒笑了笑,不知怎的,跟玉痕在一起似乎是輕鬆多了。可能他不是簡家的人,所以香寒自在很多。
「你來的可真快。讓你堂堂邪教教主來見我這個小女子,是不是很不甘心?」香寒隨意笑著,輕鬆地神情和語氣讓玉痕眼神微微一暗。
香寒對另玉痕一個身份就很少有過這般安然輕鬆的感覺。
玉痕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笑著看向香寒,
「那你準備如何報答我?以身相許怎麼樣?」玉痕說完,眼神期待的看向香寒。
香寒白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稍後我會開一家非誠勿擾的相親大會,到時候可以給你尋一個合適的女子做老婆。不過你邪教教主什麼時候消停過,你在江湖上的美艷傳聞可不少。」
香寒不覺打趣玉痕。
玉痕臉色一冷,很認真的看著香寒,
「你也說了那是傳聞。能信嗎?是有很多女人巴不得爬上我玉痕的床。但我潔身自好!」
玉痕說完,臉色再次冷了冷,站起身走到窗前,看樣子是生氣了。
香寒托腮笑意盈盈的開口,「好好好,我知道你玉痕潔身自好一諾千金行了吧!不過我稍後的相親大會真的會有很多適合你的女子,你也不年輕了,不要挑三揀四了。」
香寒就是有本事氣的玉痕說不出話來。
玉痕抬手重重的拍在窗台上,沉悶的一聲響,讓等在外面的金奪不覺皺了眉頭。
這簡雨澤剛走,玉痕又來了。如果他再不放信號鎖出去,等晚上盟主知道了,估計能扒了他的皮,那下場肯定比輸了比賽的蓋猛還慘。
金奪不敢遲疑,立刻找暗衛回去通稟魅殃。
而屋內,香寒和玉痕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鬧騰著。
「好了,不跟你貧嘴了。找我什麼事?」玉痕說著繞到香寒身後,趁她不注意扯起了她一縷頭髮在手心把玩,香寒回頭的時候玉痕還沒鬆手,倏忽一下扯痛了她頭皮。
「嘶。玉痕!」香寒惱怒的瞪了玉痕一眼。
玉痕臉色一紅,幸虧是隱在面具下沒看出來。只那雙明亮的眸子卻是閃過絲絲炙熱的光芒。
他喜歡看香寒不同以往的模樣,不再是清冷傲然的,而是週身帶著俏皮靈動光芒的香寒,哪怕是現在這個生他氣的香寒,也讓他愛不釋手。
香寒揮開玉痕的手,白了他一眼,
「我先讓你幫我訓練下暗衛。這古代……」
「厄,不是,我前陣子選了五十個暗衛訓練。想讓我幫我看看,順便介紹點經驗給我。」香寒差點說漏了嘴,說成這古代的訓練跟二十一世紀不一樣。
好在玉痕沒繼續追問,只是沉思了片刻。
「我當你這段時間怎麼不露面了,原來是躲起來訓練你自己的暗衛了!香寒,你真是讓我看不透!不過,越是這樣,我越喜歡!」
玉痕說不上三句話又開始不正經起來,香寒抬手捶了下他的胸膛。玉痕很受用,抬起手想要捶回去,不過就是做個動作嚇嚇香寒,香寒一瞪眼,玉痕瞥了眼她胸,部那裡,哈哈大笑。
「你還笑?」
香寒又踢了玉痕一腳。玉痕吃痛,身子踉蹌了一步,看起來像是裝的,畢竟以他的功力跟香寒相比,絕對不會被香寒踢的後退。
但是玉痕前陣子練功受了傷,今天還是帶病堅持出門,香寒這一腳,他是真的差點站不穩。
「對了,你想訓練暗衛怎麼不問蓋猛或者魅殃?」玉痕在提到魅殃的時候,聲音裡有淡淡的酸意。
香寒笑了笑,那明亮眸子彎起來,有小狐狸一般的狡黠明亮,不同於以往的清冷淡然。
「魅殃有魅殃的手段。蓋猛有蓋猛的方式,而你玉痕也肯定有自己的方法。」香寒的笑容感染了玉痕,他不覺抬手輕輕捏了一下香寒鼻子,
「好你個香寒。這是吸取百家經驗來豐富你自己呢!還真是狡猾!」
「我又不是白用你,有酬勞給你。」香寒說著,掏出一百兩的銀票來。玉痕眼角抽了抽,他堂堂邪教教主就值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