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一巴掌將圍在面前的魅殃拍在一邊,阻止他繼續胡言亂語下去。不用猜也知道他後面會說什麼,這個魅殃,一准又在發情!
一行人往前走了沒幾步,卻看到前面傳來聲聲驚歎之音,似乎是有什麼新奇好玩的事情發生。
香寒拉起魅殃就往前走。看到高高的檯子上,一抹身影分外熟悉耀目!
香寒嗤笑一聲,原來,這所謂新奇好玩的不過是在人群簇擁之中的簡驚曜而已。
簡驚曜人如其名,走到哪裡都是驚才明曜惹人注目!
「真是稀罕!王爺怎麼來了?」
「是啊。聽說四王爺是奉旨前來參加梅花會與民同樂!這四王爺果真是人中龍鳳!」
人群中發出細微的議論聲,香寒卻是冷笑而過。
簡驚曜向來不會做賠本買賣,今天這一出,不知道又是唱給誰看的?竟然答應了簡天祈來梅花會祈福?恐怕是從簡天祈那裡得了什麼好處才是真的!
「香寒,我們去那邊。」魅殃也看到人群簇擁之中的簡驚曜,不覺冷聲開口,拉著香寒從一邊走過去。
香寒點點頭,看也不看簡驚曜,隨著魅殃去了一旁的酒樓休息。
二樓雅間,香寒吃著剛才買來的小吃 ,不時分給魅殃嘗著,當著三大護衛的面,魅殃也不好去咬香寒的手指頭,乖乖的吃了。
「都到屋裡了,還不摘了斗笠。這樣戴著不累嗎?」香寒說著,幫魅殃摘下斗笠,舉止輕柔自然,看到他正對著自己清朗一笑,那笑容如緩緩盛放的暖陽,沁暖心扉。香寒不覺回給他一個淺笑,清雅迷人。
就在這時,門口響了三聲敲門聲,魅殃眸色一寒,除了香寒之外,其他三人也是神色冷凝。
香寒沒有內功修為自然感覺不到,這門口來的人輕功了得!何時上來的三人竟然都不知道,卻只聽到了清晰的敲門聲!
目立忍站起身開門,門外卻是一身紫衣華服,優雅從容的簡驚曜。
他獨身一人前來,視線從魅殃身上掃過,繼而定定的落在香寒臉上,竟是帶著一絲難以形容的溫柔。香寒卻是恨死了他這故作溫柔深情的眼神。
「香寒,別來無恙。」簡驚曜淡淡開口,人已經走進房中。
自顧自的坐在那香寒對面,薄唇勾起一抹寒涼弧度,冷冷掃過魅殃,淡淡開口,
「原來那日被本王打的人竟然就是武林盟主!堂堂武林盟主竟是落魄到如此地步?被打的如喪家之犬而絲毫無還手之力?」
簡驚曜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一旁蓋猛怒喝一聲,
「你說什麼?不准侮辱盟主!」
魅殃揮揮手,示意蓋猛等人不必跟簡驚曜一般見識。旋即大手一撈,魅殃將嬌小的香寒擁入懷中。
輕輕地吻著她髮絲,將她圈固在自己懷中,宣示他的所有權。
「四王爺前來何事?是來敘舊?還是找打?」
魅殃在香寒耳邊輕柔開口,吹出的氣息癢癢的,絲縷沁入香寒脖頸之中。
她回頭惱怒的瞪了魅殃一眼,前一刻還是慵懶邪妄的魅殃,在這一刻卻立即換上了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
直看得香寒心裡癢癢。好像香寒根本沒有理由瞪他這一眼似的。
這個魅殃現在是越來越會偽裝了,有時候,香寒甚至會產生錯覺,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變成了以前的魅殃,她該遠遠地離開他才是。
可是當他在單獨面對她時,那流露出來的眷戀和單純的孩子氣,還是讓香寒離去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來。
香寒安靜順從的偎依在魅殃懷中,冷眼笑看簡驚曜眼底湧動的一絲龜裂。
如簡驚曜這般性子的人,斷然是看不得他自己不要的人被別的男人寵護在手心的!太過於自負!遲早會得到懲罰!
簡驚曜視線落在香寒臉上,那深邃幽寒的眸子,恨不得看穿香寒身體。
「本王說了,是來敘舊。」
「這裡有人跟王爺熟悉嗎?香寒,你跟王爺很熟嗎?」魅殃佯裝驚訝,挑眉低頭看著香寒,那溫潤眼底,有太多柔情似水緩緩淌過。
香寒冷淡一笑,無所謂的說道,
「有仇算不算很熟?」
魅殃一愣,他之前也調查過香寒在四王府的一段經歷,一開始簡驚曜是將她當做養女對待,給她萬般寵愛,可是後來傳出她失貞的消息,簡驚曜對她就棄之不顧,甚至是酷刑加身!
思及此,魅殃眼底,再添三分寒氣。
「香寒的仇人就是魅殃的仇人,不是嗎?」魅殃勾唇一笑,低下頭看向香寒。
明亮的墨瞳閃爍動人的光芒,直直的落入香寒眼底。
在簡驚曜面前,魅殃毫不猶豫的在香寒面頰落下一吻,旁若無人的吻著他心尖上的人兒。
「唔!」香寒一怔,反應過來之後,魅殃的唇已經離開她面頰,那般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是帶給彼此身體如火一般燃燒的感覺。
簡驚曜維持剛才的姿勢不動,瞳仁深處,卻是泥漿翻湧。
「你們先出去。」魅殃見簡驚曜這一時半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不覺對三大護法揮揮手。
三人出去後,魅殃挑起香寒垂在胸,前的一縷髮絲,輕柔把玩。
「香寒,本王是來討那一個要求的!你還沒想到?」
簡驚曜瞇起的眼睛洩了一絲凌厲的光芒,儘管他掩飾的很好,卻還是被香寒看了個正著。
其實簡驚曜一直都恨她!
恨她現在活得光鮮亮麗!恨她眼裡再也沒有他的存在!!如簡驚曜這般自負的人,是絕對看不得昔日被他判了死刑的人還能風生水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