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當家?」香寒說著,拱手打過招呼。
戴秀震身邊一左一右都是絕色魅然的青樓小官,十五六歲的年紀,清秀陰柔的五官,絕對是嬌嫩的能掐出水來的感覺。此時正偎依在戴秀震懷裡,含羞帶怯的看著香寒。
「這位就是魅殃盟主背後的高人吧!請坐!」
戴秀震並不多說客套話,摟著懷中美男,笑著跟香寒打過招呼。
香寒笑了笑,這戴秀震倒是跟傳言不太一樣。看起來溫潤柔和,隨意灑脫。
「戴當家,實不相瞞,今日前來倒不是真的給您送美男的,而是想跟戴當家談談漕運的事情。」
香寒索性直接挑明了來意,看戴秀震並不像是奸險卑鄙的小人。
戴秀震溫和一笑,一雙手一左一右在兩側美男肩膀上酥酥的劃過。惹得那兩個男寵忍不住輕呼著嬌,吟出聲。
「這位公子倒真是爽快!我戴某其實就是個一身銅臭的商人。公子能提出讓在下滿意的報酬,在下定然是無話可說。」
戴秀震說完,一推懷中美男,讓他們先下去。
兩個絕色美男不覺有些失望,卻還是乖乖聽話,在路過香寒身邊的時候,不忘怯怯的對她放電。
香寒頓時覺得一陣惡寒。這兩個男寵也把她當做有龍陽之好的男人了!
旋即坐下來與戴秀震面對面。
房門再次關上,戴秀震爽朗的笑聲響徹屋子。
「哈哈……姑娘……你這番打扮我第一眼看到還真是眼前一亮,不過仔細一看,這不是個姑娘家嗎?我戴秀震雖然好男色,但絕對不濫情!」
戴秀震自顧自的笑著,香寒在一旁撇撇嘴。
原來這廝早就看出自己是女兒身。
「戴當家果真是心思細膩。不但知道魅殃背後有人,還知道我們今天會來找你。戴當家又是否知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
香寒勾唇一笑,神情自然放鬆。
跟戴秀震談話,香寒並不覺得多麼麻煩。
這個男人看起來深不可測,可正如他自己說的,他是一個商人,一切都是利益為前提。
「姑娘想給我的是大當家齊進的產業?只要我幫姑娘剷除齊進!那齊進的一切就是在下的了?」戴秀震淡淡開口。
香寒卻是勾唇淺笑,擺擺手,
「齊進的一切是香寒送給三當家的禮物。齊進不用三當家出面,自然有魅殃動手。三當家從商多年,一直都對武林中的一切瞭如指掌,三大家旗下不管是酒店還是店舖,恐怕這些年都沒少打聽到江湖中的事情。
三當家,既然對江湖如此感興趣,為何不到魅殃身邊,做四大護法之上的副盟主呢?」
香寒說著,在戴秀震震驚的眼神中,從容起身。
嬌小身軀,在這一刻迸射巨大的力量,清冷傲然,讓戴秀震不覺瞇起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她。
「姑娘所言當真?」
「只要三當家答應!」香寒笑著開口。她豈會白白來一趟!自然是在來之前就將戴秀震的一切瞭如指掌!
今早從簡雨澤那裡得到不少戴秀震的情報,這戴秀震也是有抱負的人,既然如此,武林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林盟主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挑戰?
香寒如此做,還有她自己的心思!
現在魅殃如此高調的露面,勢必會吸引各方面的眼光,如果在這時候將戴秀震推出去,試問一個從商的漕運三當家一躍成為舞林上的副盟主,那整個舞林豈不是炸了鍋?
肯定會有很多反對和不服出現,這時候就看戴秀震自己的本事了。
香寒要的就是利用戴秀震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暫時保護好魅殃!香寒在不知不覺中為魅殃籌劃了一切!
「三當家,想必這些年給朝廷效力讓你滿腹怨言卻又無處發洩。朝廷昏庸無能,官官相護,腐敗貪污,比比皆是!倒是江湖上顯得乾淨多了!不是嗎?」
香寒笑意盈盈的開口,戴秀震卻覺得香寒這笑容深處怎麼都透著算計的成分。
戴秀震不覺沉聲道,
「姑娘不覺得,讓一個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的男人當武林副盟主有欠考慮嗎?」
香寒挑眉,從容迎上戴秀震充滿疑惑的視線,
「戴當家,機會只有一個,在我青陽香寒眼中,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副盟主這個位子了!就看你是否能摒棄世俗眼光站在人前!」
戴秀震不覺一怔,
「你是青陽香寒?青陽世家三小姐?」
「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就是香寒!與青陽世家早已沒有任何關係!」香寒依是笑著開口,只那眼底,清冷寒冽更加濃重。
戴秀震遲疑了一會,抱拳沉聲道,「姑娘心如明月,一句摒棄世俗眼光,不覺讓戴某汗顏。的確如姑娘所言,這些年來,朝廷腐敗無能,已經讓戴某深感絕望,所謂為民做主,在哪裡都是一樣!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豪爽乾脆!
既然如此,戴某敬姑娘一杯!」
戴秀震說著,舉杯示意香寒。
香寒低頭淺笑,眼底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精光。
「戴當家,合作愉快!」
香寒和戴秀震坐下來談了很多水陸漕運最近遇到的弊端和齊進為人的狠戾陰毒。
要想順利接管這一塊,齊進必須第一個除掉。
不一會,剛才走了的那兩個青樓小官重新回來,這會子這二人穿的衣服是更加清涼,男色當前,戴秀震有了一絲醉意,香寒站起身準備告辭。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碰的一聲被大力撞開。
一身黑金長衫的魅殃扔掉頭上的斗笠猛然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