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殃!」香寒低呼一聲,卻見魅殃仍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原來剛才他要自己鬆手是因為發現了突然出現的刺客!而他現在不鬆手,是擔心近在咫尺的刺客傷了她。
有時候,魅殃的心,讓香寒無所適從。
魅殃以最快的速度將香寒別在身後,刺客手中長劍已經閃著猙獰刺目的寒芒,一瞬擦過魅殃面頰,只差分毫就會在他臉上留下一道疤痕。
「魅殃,別管我!我不會有事!」香寒說著,想要掙開魅殃的手,奈何魅殃卻是執拗的護她在跟前。
「我要保護娘子!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魅殃堅定開口,眼底的寒徹冰封透骨!
這一刻,他眼底迸射絲絲陰鬱寒氣,就連這冷兵器的刀光劍影都不如他眼中冰封的殺氣!
香寒不覺一怔,這才是真正的魅殃!
武林之中,掌握一切生殺大權的魅殃!出手絕不留情的魅殃!他遲早會變成現在的魅殃!
刺客已經發動攻擊,一共有兩個刺客從窗戶衝進來,一黑一白的打扮,活像黑白無常。
魅殃將香寒護在身後,冷眸收縮,冷冷看著來人。
這二人各自手上都是一把猙獰刺目的長劍。
「我呸!這武林盟主魅殃倒是娶上媳婦了!我還當是小公子呢!原來是個小美人!」
其中黑衣服的刺客臉上蒙著黑色面巾,話一出口,便是典型的公鴨嗓子,難聽且聒噪。
老大,看來我們兄弟沒跟錯認!傳言魅殃練功分心死在了崖底!我就覺得有蹊蹺!這不沒死嗎?今天落在咱們兄弟手裡面,我們兄弟聯手殺了魅殃,帶走他的人頭!我們就是武林盟主了!」
一身白衣蒙著白色面巾的刺客嘿嘿一笑,聲音也甚是詭異刺耳。
香寒知覺覺得,這二人一定是武林中人,看這一身打扮練的應該是邪門歪道的武功。
魅殃顯然不認識這兩個人,見到他們如此說,不覺瞇起鳳眸,將香寒護的更緊。
「你們是誰?別想傷害我娘子一分!」
兩個刺客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哈哈大笑,
「喲!這武林盟主怎麼癡癡傻傻的了?以前那個意氣風發視女人為禍水的武林盟主魅殃這會怎麼了?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啊!」
「哼!老大,別跟他廢話了!趁他現在癡傻還不殺了他?」另一個白衣刺客狠狠開口,說著手中長劍已經朝魅殃刺來。
而另外的黑衣人顯然是為了分散魅殃注意力,手中閃著猙獰寒芒的長劍狠狠地刺向香寒面頰。
「娘子小心!」
魅殃低呼一聲,身形翩然躍起,宛如蛟龍騰空,劈手奪下白衣刺客手中長劍,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脆利索。
黑衣刺客手中長劍已經到了跟前,香寒後退一步,並不準備出手!她想看到魅殃真正的實力!
魅殃反手一劍,狠狠地刺向黑衣刺客,在他胸前戳出一個血坑。血霧瀰散開來,白衣刺客只覺得,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自己大哥就倒在了血泊中。
江湖傳言,武林盟主魅殃為了練就邪門武功,曾經自廢全部武功,可為何眼前的魅殃功力不減分毫,反倒是進步的令人驚懼呢?
這黑衣和白衣刺客,也是舞林響噹噹的兩大高手!以前他們至少能接住魅殃十招!現在竟是一招斃命!
魅殃武功比之三年前更加深不可測!
白衣人見此就要轉身逃脫,也顧不上帶走自己大哥的屍體。可魅殃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個起落已經封住了他退路。
手中長劍挽出犀利嗜殺的劍花,手起劍落,白衣人身子被魅殃從中切開,一時間,血肉模糊,兩段身子跌落在地上,看著令人作嘔。
香寒側過頭去,這種場面在現代不是沒見過。
可是此刻,在前一刻還簡單純粹的魅殃做來,讓香寒心中莫名一寒。
魅殃殺人的手法太過於血腥狠戾,完全不給對手任何迴旋的餘地。就是一招斃命!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現在失心瘋尚且如此,一旦他恢復正常,會不會第一個殺了自己?
香寒不覺後退一步,這才是魅殃吧!別人口中的魅殃,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
白衣刺客的身子在地上蠕動,半截身子還有反應,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會跳動的肉而已。
魅殃回頭,關切的看著香寒,臉上還有未乾的血跡,在他絕代面容上,平添了驚心動魄的一筆。
「娘子!有我在!不許任何人傷你分毫!」魅殃的語氣堅定執著。
香寒眼神不覺恍惚一下。
正在這時,客棧外面響起一聲尖銳的通稟聲。
「太子駕到!」
香寒一怔,魅殃也回過頭看向門口。
樓梯上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緊跟著房門被人推開,先走進來的小太監一見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具三段屍體,嗷的一聲,暈死過去。其他人也是噁心的摀住了嘴巴。
一抹修長身影卻是安然的立在門口,清幽如竹,卻淡然如水。
香寒抬頭看向門口走進來的簡雨澤。
他輕輕皺著眉頭,淡淡掃一眼地上兩具屍體。
旋即將目光靜靜地落在香寒臉上,沒有任何責備疑問,有的只是溫潤如水的凝望。
四目交織,他的如水潤澤清朗絕代,她的清冷淡然無波我懶。
簡雨澤不覺淡然一笑,這丫頭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這時候看到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
難道他簡雨澤就這麼不招她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