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立刻靠在夫差的懷中說道:「西施不敢。只是大王,西施不喜歡讓別人看到……」
夫差笑著將西施摟緊,吻了吻西施,說道:「無妨。你就當沒有看到她就行了。」
西施對夫差撒嬌道:「大王……」
夫差突然收了笑容,不耐煩地看著西施,西施只好作罷。
西施和夫差緩緩向前走去,我只好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我不明白,夫差到底想要幹什麼?
走了沒多久,西施和夫差來到了一處溫泉旁。
西施緩緩將衣服脫下。
天哪,他們不會是要……
我立刻轉過身去不看他們。
夫差開口說道:「你轉過去了,一會兒怎麼伺候我們?」
白宇他真的變了……
我只好轉過身去。
「過來,為寡人寬衣。」
我走上去,為夫差脫衣服,此時我不斷告訴自己:他不是白宇,不是我認識的白宇,他是吳王夫差,是吳王夫差……
剩下裡衣後,我便停了手。
「怎麼,你打算讓寡人穿著衣服沐浴?」
「奴婢不敢……」
夫差突然將我推進水中,我一個措手不及,摔得狼狽至極。
夫差也隨後立刻脫去裡衣跳進水中,將我拉起後對我說:「為寡人擦身。」
「大王,西施娘娘在那裡,你不要認錯了。」
我忍,我一定要忍……
夫差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啊……你不是夷光,你不是……」夫差轉過頭對西施說:「夷光,你過來。」
西施緩緩過來,偎在夫差的懷中。
「大王,妾身在這裡。」
夫差突然對我說:「你下去吧,寡人有夷光就夠了。」
白宇的性格怎麼變得如此陰晴不定?難道他受過什麼刺激嗎?
我緩緩爬出溫泉。
「大王,奴婢告退。」
夫差不再理我,只是將西施緊緊地擁在懷裡。
回到我的房間後,我立刻換了身衣服。
夫差竟然把西施叫夷光……他是一直把西施當成我嗎?……還是我想太多了?……
頭髮干了後,我將頭髮隨意綰起,這時突然聽到外面的哭喊聲。
我立刻跑出去看。
不知是哪個宮女犯了什麼錯,估計是要被懲罰。
我跑上前去,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正被兩個侍衛拖著往一邊走,那個宮女哭喊道:「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冤枉啊……」
那些侍衛完全無視她的話,我看不過去便上前攔住他們。
「她不是已經說了她是冤枉的嗎?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對她?!」
其中一個侍衛不耐煩地看著我說道:「在這王宮中,你最好還是少管閒事。」
「你們這是欺人太甚!在天子腳下你們還敢這樣,等我稟告了大王,讓你們一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誰要稟告寡人什麼事啊?又要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這時夫差和西施同時出現,我有些尷尬,只好訕訕地跪下說道:「回大王,奴婢聽到有人喊冤,說她沒有偷東西,可是這些侍衛完全不理會那位宮女,還將她拖著走,奴婢看不過去就……」
「原來這樣,不過宮中的女官是幹什麼的?連這種事都還需要寡人操心嗎?」
我一時被噎的話都說不出來。
「罷了!把這個宮女交給葉美軒吧。她是否是冤枉的讓葉美軒來查,不過如果真的偷了東西,那就必須嚴懲不貸!」
「是……」
「謝大王。」
我將那位宮女帶到我的房間後,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難過,難道在這深宮中作為宮女真的只能被人欺負嗎?……
白宇,這王宮便是你的家,連家都治不了,你又何以治天下?從現代來的你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嗎?……
那位宮女看著我說道:「你怎麼和西施娘娘長得那麼像?」
「這個也讓我一直很苦惱……」
那個宮女笑著說道:「你是新來的宮女吧?」
「嗯。」
「那就難怪你會出手救我了。」
「此話怎講?」
「凡是在這王宮中呆過的宮女都知道不該管的閒事都不要去管。」
對啊,我記得那個女官也給我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你真的偷了東西嗎?」
那個宮女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怎麼會去偷東西?我是西施娘娘宮中一個宮女,我叫鳳兒,偷東西的是最得西施娘娘寵愛的宮女杏兒。那日我看到她偷了東西,她便惡人先告狀,說是我偷了東西。今日不知他們怎麼從我的房裡發現了那日杏兒偷的東西,所以……」
鳳兒邊說邊哭。
我連忙安慰她道:「不要難過,若杏兒真的偷了東西,那她有了這次還會有下次,我們只需要盯緊她便是。到時候人贓俱獲,看她還怎麼誣陷你。」
鳳兒點了點頭。
我拿出我的衣服為鳳兒換上。
「鳳兒,我不會梳頭髮,你可以教我嗎?」
鳳兒立刻破涕為笑。
「你怎麼作為女子連自己的頭髮都不會梳?」
「唉……別提了……我爹娘從小就想要兒子,結果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我從小就被當做男孩兒在養……」
「那你的爹娘將你送進宮中時一定很捨不得吧?」
「是啊……」
「以後在宮中鳳兒就是你的好姐妹,可好?」
「當然啊!求之不得呢!」
鳳兒笑著教我梳髮髻。
唉……這古代的頭髮梳起來真是麻煩的很,前段時間都是冬梅在為我梳頭,我自己梳時只是扎一個高高的馬尾,為此,修傑他們沒少嘲笑我。
我和鳳兒正玩的起勁的時候,侍衛傳話說大王叫我過去。
鳳兒立刻幫我把頭髮梳好。
我來到夫差的房間,看到夫差正站在窗前發呆。
我走過去,低聲說:「大王,奴婢來了,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夫差緩緩轉過頭看著我:「寡人只是想找個人陪我待一會兒。」
……
你怎麼不去找西施?幹嘛把我叫來,雖說我是你的貼身宮女沒錯,可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啊,怎麼可能隨時都聽你的差遣?
當然,這些話我只能在心裡想想。
「葉美軒,你給寡人講講你的過去吧。」
他為什麼對我的過去感興趣?難道他還是懷疑了?
「回大王,奴婢沒有什麼過去。奴婢只是在普通人家長大,奴婢現在唯一的親人便是一個表哥,他在一個醫館學醫。」
「你有表哥?」
「是的,大王。」
「為什麼我要看你的檔案,宮中卻沒有。」
原來他也知道了……
「回大王,奴婢入宮乃是陰差陽錯,所以……」
「怎麼個陰差陽錯法?」
這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看樣子有句話說的沒錯,要想說一個謊,就得編無數個謊話去圓這一個謊,而現在的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圓這個謊……
「罷了,明日你去將你的檔案填好。以後就安心跟在寡人身邊做事吧。」
白宇……你這是在故意放過我嗎?
「奴婢遵命。」
「跟寡人去個地方吧。」
「奴婢遵命。」
「不要老是說奴婢奴婢的!」
「是,大王。」
夫差走到我的面前,乞求地看著我說道:「你難道不可以將寡人當成一個普通人嗎?你我之間沒有大王與婢女之分不行嗎?」
白宇,這些年你一定很孤獨吧?若這是你的願望,我答應你便是……
「美軒知道了。」
夫差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就像當初他在樓下等我時一樣,如同一個天使一般……
「跟我去個地方。」
「好……」
夫差笑著抓住我的胳膊向屋外走去。
「你知道嗎?我在繼位後派人修建了一個宮殿,現在我帶你去看看。」
帶我去看?這有些不妥吧?
我有些為難地僵在原地。
「怎麼了?走啊。」
夫差開心地轉過頭看著我。見我為難的樣子,他的眼神又黯淡下來。
「是我太傻了,在這宮中怎麼可能交到一個朋友……」
「不,大王,我和你去……」
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
夫差聽到後又立刻轉為笑著說:「走吧!」
走到門口後,他對身邊的侍衛說:「擺駕姑蘇台!」
姑蘇台?這個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我這個曾經的理科生對歷史太過不熟悉,如今只是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罷了。
看著眼前用奢華來形容都有些不足的宮殿,我傻了眼。
「美嗎?這座宮殿是我為我心中的那個女人修建的,雖然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會住在這裡面,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為她修建一座世界上最美的宮殿,也只有這麼美的宮殿才配得上她。」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王說的是西施娘娘嗎?大王為何不把娘娘帶來?」
「那個女人不是西施,她和西施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卻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我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