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范蠡已經完全虛脫,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帶我去衛生間。」
我緩緩將范蠡扶起來,扶著他走到衛生間。
范蠡撐著牆,勉強站住,然後轉過身看向我說道:「夷光,你先出去。」
然後自己將冷水打開,使勁衝著自己的身體。
「范蠡,這樣會生病的。」我不忍心地說道。
范蠡發抖地說著:「沒事,夷光,你出去等我。」
我只好出了浴室,看著客廳的狼藉,我將門關上後開始打掃。
突然,我聽到浴室傳來的一聲悶哼。
我立刻跑進去,看到倒在浴室中的范蠡,我立刻大叫:「范蠡!」
范蠡緩緩睜開眼睛,道:「夷光,我好難受……」
我關掉冷水後小心翼翼地將范蠡的濕衣服脫掉,可是我的手始終無法伸向范蠡的褲子。
我只好拿出浴巾,將范蠡的身子擦乾,范蠡身上有幾塊大大小小的淤青,都是剛才裴逍給打的,我看的心痛無比。突然背上的一塊暗紅色蛇形胎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著這塊胎記,形狀十分眼熟,一定是在哪裡見過,可惜此時我腦袋太亂,根本無暇考慮這個。我沒再多想,便蓋住范蠡的下半身,閉著眼睛轉過頭去,開始給范蠡脫褲子,由於范蠡此時整個人都很難受,所以他並沒有任何掙扎。
終於脫下范蠡的褲子後,我將范蠡的腿給擦乾,然後憑著直覺給范蠡把下半身用浴巾裹住。
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後我已經開始冒汗,我將范蠡扶到臥室躺在床上,把被子蓋到他身上。
范蠡這會兒依舊渾身很燙,我知道他一直在忍著,我不知道他能忍多久,我更不知道他這樣忍著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損。
范蠡渾身發燙,卻在被子裡發抖,我看著范蠡如此難受,便站起來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下來,我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知道范蠡如果理智還完全在的話,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做。可是,我無法放任自己就這麼看著范蠡難受卻什麼都不做。
我緩緩脫掉自己的衣褲,從上身到下身……只剩下內 衣和內 褲。
我拉開范蠡的被子,鑽進被窩。
范蠡感覺到我冰涼的身體正貼在他的身上,便輕哼一聲,睜開了眼睛。
當范蠡看到此時的我時,先是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我緊緊抱住范蠡滾燙的赤 裸的上身,口中輕呼道:「范蠡……」
范蠡強壓住自己的欲 望,嗓子沙啞地說:「夷光,快出去。」然後開始推我。
可他的手卻觸碰到了我光滑的的腰部,范蠡如被雷擊到般渾身震了一下。
「范蠡,對不起……」
說完我便覆上范蠡的身體。
我從上而下地看著渾身通紅的范蠡。
范蠡看著我的眼睛,強壓制著自己,緩緩說道:「夷光,不能這樣……會毀了你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范蠡,這是我甘願的。」
說完我便吻上了范蠡的唇。
范蠡終究是抵不過藥力,在我吻上他的那一瞬間開始瘋狂地回吻著我。
彼此的舌在口中追逐著,纏綿著。
我喘著粗氣離開范蠡的唇,他正雙眼佈滿水霧地看著我。
我用手摀住他的雙眼,開始輕吻范蠡。從臉頰到脖子再到鎖骨……
此時的我也完全失去了理智,但我知道我不後悔,我永遠不會後悔……
我用另一隻手撫摸著范蠡滾燙的身體,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我只能一切都憑借自己的本能。
當我的手碰到范蠡的腰上後,范蠡渾身一震,然後突然翻過身將我壓在身下。
「范蠡……」
范蠡狠狠吻上我,他此時的吻充滿了佔有慾,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直到我被范蠡吻得快要窒息時,范蠡才離開。
范蠡雙眼朦朧地看著我,聲音沙啞道:「夷光,你現在還有機會走。」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
話還沒說完,范蠡又瘋狂般地吻上我。
范蠡的雙手在我的身上游移,當碰到我的內衣時,突然停了下來。
我睜開眼睛看著范蠡:「范蠡……」
范蠡看向我的胸口,眉毛皺成一團。
我就這樣看著有些惱怒的范蠡,他將手輕輕拉起我內衣的下緣想要將它褪下,可惜卻無法成功。范蠡只好將兩個帶子從我肩上扒下來,可是還是無法將內衣褪掉。
范蠡有些小孩子氣地看著我,我緊張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范蠡顫抖著雙手解開了我內衣後面的排扣。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去。
雖然范蠡曾經已經看過我赤 裸的身體,可是當時的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
此時我心中無比緊張。
耳邊傳來範蠡的低語:「夷光,你好美……」
然後范蠡開始俯身親吻我的脖子。
我渾身一震,不自覺地曲起了右腿,突然感覺踢到了硬物,我是學醫的,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只聽范蠡悶哼一聲,然後側身倒下。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起身看向范蠡:「范蠡,你沒事吧?」
范蠡吃痛地睜開眼睛,然後再也忍不住地將我壓在身下。
我是被范蠡的手機聲吵醒的,我看向范蠡,他正睡得香甜。
我起身去拿范蠡的手機,一動,便感到下身傳來的疼痛。
我忍著痛起身,拿上范蠡的手機一看,應該是公司的來電。
「范蠡。」我輕聲叫他。
范蠡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後先是一愣,然後雙頰通紅地閉上雙眼道:「夷光,對不起。」
我笑了笑道:「沒事,你先接電話,好像是公司打來的。」
將手機遞給范蠡後,我起身去衣櫃拿上睡衣,然後走向浴室。
看著身上的吻痕,我有些赧然。
洗完澡後,我來到臥室,范蠡正坐在床上埋頭沉思,我坐到他的身邊道:「范蠡,你還好吧?」
范蠡抬起頭來看著我,眼中竟然噙滿淚水。
「夷光,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我毀了你的清白……」
我搖頭道:「范蠡,我說了我是自願的,你不必自責。」
范蠡乞求的看著我道:「夷光,到時候跟我走好嗎?我會對你負責。」
「范蠡,這不是我願意就能做到的,我不屬於那個時代,我無法和你一起走。」
「不,夷光,我知道怎樣能帶走你,只要你願意。」
我沉默了良久才道:「好,范蠡,我到時和你一起走。」
范蠡欣喜地一把將我擁在懷中道:「夷光,以後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
范蠡,對不起,就允許我騙你這一次。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你的未來不屬於我,我寧願就這樣和你在一起一年多,至少在這一年多裡我們都屬於彼此。而且我不能丟下我的爸媽……
我和范蠡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直到范蠡的情緒開始平靜下來,我才問道:「范蠡,他們今天為什麼會來家裡?」
范蠡鬆開我,慢慢靠到床頭道:「你走沒多久凝兒就來了,我本來不打算讓他們進來,可是凝兒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和我講,我哪裡會想到凝兒居然會有這種心思,我也沒想到凝兒會現在就打破這層關係。」
我看得出范蠡此時有多痛心,畢竟凝兒是從小和他一同長大的人,彼此之間也曾經擁有過那麼美好的回憶。
范蠡沉凝了片刻接著說道:「凝兒進來後,我對她沒有任何防備,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她進來後告訴我,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是她不小心告訴了她身邊的一個同事,那個同事正好是鄭旦的姐姐。大概是鄭旦不願與你一起分享冠軍,所以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吧……」
原來如此,難怪當時鄭旦對我的態度如此冰冷……
「可是凝兒為什麼要告訴你件事?」
「她自然是另有目的……」
我立刻明白過來,凝兒說有事必須和范蠡當面講,她肯定知道如果她不講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自然拖不到范蠡藥效出現的那一刻,而這兩天一直困擾范蠡的事情便是這件,那她只能這麼做。
可是凝兒為什麼要給范蠡下藥?為什麼會對范蠡做那件事?難道僅僅是因為嫉妒我?
若真如此,她為什麼會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做這件事情?
這一切太過複雜,我怎麼都想不通。
我看向范蠡,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麼凝兒會對你下藥嗎?……」
范蠡看著我說道:「我不明白……」
我突然想起什麼,立刻叫道:「對了!范蠡!那個叫裴逍的人走之前將我的項鏈搶走了!」
范蠡立刻睜大了眼睛道:「什麼?……」
「他走之前將我的和在你生日那天送你的禮物一樣的項鏈搶走了……」我難過地重複道。
范蠡立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