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蠡一早便去了公司,之後老媽也出了門,最終剩下我一個人在家中,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凝兒的號碼。
這是我和凝兒第二次正式單獨見面,我不得不承認凝兒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而我也知道自己完全鬥不過她,但我依舊要努力一把。
我和凝兒約了一個小時後在上次那家奶茶店裡見面。
我到時凝兒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我立刻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好像來的有點晚。」
凝兒搖頭笑道:「是我習慣早到。」
如今我看到凝兒的笑容時已經不像當初那樣感覺純淨無害了,我只是覺得她的笑容很刺眼,不知道在她笑容的背後掩藏著什麼秘密。
我坐下後點了一杯原味奶茶便看向凝兒,開口問道:「凝兒,你從小和范蠡一起長大是嗎?」
凝兒微笑著點頭。
我接著問道:「那你認不認識一個人,我之前在淅川時遇到的他,應該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我問過范蠡,他說他不認識,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凝兒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們那個時代的人?范蠡都不認識,那我也應該不認識。不過,你先說說那人長相如何,我看是否我認識。」
我回憶著那個男人的相貌,然後說道:「那個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比范蠡稍微胖一點,對了,那人眼角有一顆黑痣!」
凝兒聽完後沉思了片刻才搖頭道:「我不認識。」
為了避免被凝兒發現端倪,我立刻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其實我知道,凝兒多半是不會承認認識他的。
「唉……那就沒辦法了。」
「那人找你做什麼?」凝兒隨口問道。
如果之前還有一些懷疑的話,在凝兒無意中問了這句話後,那些懷疑全都消失了。因為我沒有告訴凝兒那人是來找我的,我只是說我遇到了那麼一個人。
我放緩語氣,盡量不讓自己露出破綻地說:「他給了我兩塊玉珮。我給范蠡看了後范蠡說那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
凝兒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光芒,可是她依舊裝作隨口問道:「哦,那人給你這個幹什麼?」
我努力讓自己表現地自然些。
「他讓我在最後的時刻把其中一塊玉珮給范蠡。」
「最後的時刻?」凝兒故作疑惑。
我索性繼續陪她演下去道:「嗯,我和范蠡都以為是范蠡離開的時刻,可是誰知道范蠡什麼時候離開呢?所以為防萬一我就在前幾天把玉珮拿給了范蠡一個。」
凝兒眼中又一閃而過一絲光亮,然後立刻轉為平靜,說道:「你怎麼就信了那個人?」
我知道凝兒一定還不知道我昨天發現了他們,所以我繼續說道:「我看他很像你們那個時代的人,而且沒人會無緣無故給別人兩塊玉珮啊。」
凝兒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然後立刻消失,她看向我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那天范蠡從我手中拿玉珮時也發生了一點事。」
「什麼事?」凝兒立刻問道。
果然凝兒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看樣子果真是他們商量好了要將那玉珮給我和范蠡,然後凝兒再從我們這裡套一些話出來。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一定要將那玉珮給我和范蠡。
「那兩塊玉珮發出了強光,而且范蠡說他看到了一段話,我問他他卻不告訴我,之後不管我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肯說。」我失望地說。
凝兒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他一點都不肯透露嗎?」
我點了點頭。
凝兒不再追問,我本就不懂這勾心鬥角的事情,今天找凝兒出來的目的本是想從凝兒嘴中套出些話來,可是我看自己比心機完全比不過凝兒,便無奈地放棄。
誰知凝兒突然開口問我:「夷光,我聽范蠡說你曾經送過他一份生日禮物,是嗎?」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凝兒笑著說:「范蠡在前段時間和你鬧彆扭時經常拿著它發呆。」
聽完,我心中一陣感動。
凝兒又看向我說道:「夷光,我來這裡很久了,每天都是一個人,沒有朋友……」
我心裡不由得開始同情凝兒,她雖然背地裡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可是她的孤單確實是真真切切的。
我看向凝兒說道:「凝兒,我知道你來這裡很孤單,如果你不介意,我想以後經常去陪你。」
凝兒喜形於色,立刻拉著我的手說道:「夷光,謝謝你!」
「對了,凝兒,說起生日禮物,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呢?」
凝兒用純淨的眼睛看向我,不知為何,我現在看到她這種眼神居然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是九月十九。」
「啊!那豈不是快了?」
凝兒笑著看著我點點頭。
「那你那天打算怎麼過?」
「范蠡說他會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玩一天,我希望你也能來。」
我心中一陣醋意翻騰,范蠡居然都不給我說一聲……
我強壓住醋意,笑著對凝兒說:「既然你邀請我了,那我怎麼能不去呢?」
「我希望你也能送我一份和送給范蠡一樣的禮物。」凝兒竟然毫不客氣地要禮物。
這種要求我根本沒法拒絕,我說道:「送給范蠡的那份禮物是用范蠡的銅板做的,你也想要嗎?那個不怎麼好看的。」
「我很喜歡啊。」凝兒看似無害地看著我。
我想凝兒既然喜歡那就送她一個又有何妨,只是不由得覺得有點失落,畢竟那個禮物我當初只想讓我和范蠡一人擁有一個,那樣便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凝兒想要,給她做一個也不會怎樣,只是那樣就不是只有我和范蠡才擁有的了……
雖說這樣,但我還是答應了凝兒:「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那個銅板我這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