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范蠡出來,我連忙過去扶他,范蠡搖搖頭表示沒事。
「你們可以回去了。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警察說。
我點頭,向他道別。
回家的路上范蠡一直沉默著,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我明顯地感受到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他一定是害怕極了……
到家後,范蠡立刻衝進浴室洗澡,我將乾淨衣褲放在浴室門口的板凳上。
「范蠡,乾淨的衣褲我放在門口了。」
裡面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外沒有任何聲音。
我走到客廳,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過了半個小時,范蠡依舊沒有出來,我走向浴室,看到衣褲還在板凳上。
「范蠡,你還沒有洗完嗎?」我在浴室門口問。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我立刻轉過身。
「洗好了嗎?」我背對著范蠡問。
「嗯。」范蠡終於說話了。
「那你快穿衣服吧。」說完我走向客廳。
范蠡出來後徑直走回臥室,將門關上。
我走到門口,徘徊了很久,終於隔著門說:「范蠡。你還好嗎?」
等了很久裡面都沒有動靜,我連忙打開門,看到范蠡將整個人捂在被子裡,整個人連帶著被子都在顫抖。
我走過去,坐在床邊,慢慢地拉開被子。
「范蠡……」看到蜷縮著哭泣的范蠡,我不禁又濕了眼眶。
「你不要管我。」范蠡顫抖著說。
聽到范蠡的話,我的心都快痛到碎了,我俯身緊緊抱住范蠡:「范蠡,我怎麼能不管你?我怎麼能……」
「我很髒,你不要碰我……會弄髒你的……」范蠡悲哀地說。
「你不髒,一點也不髒!忘了今天的事吧!今天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切只是虛驚一場。」我流著眼淚說。
「我怎麼忘得掉?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那麼不知廉恥……我好恨我自己,我這麼大個男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以後還怎麼保護我愛的人?……」
「范蠡,這不怪你。你從小沒有接觸過這些。過段時間我們去學散打,學跆拳道……」
「晚了……已經來不及了……今天的事已經發生了。」范蠡痛苦地說。
「不晚,范蠡,不晚,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警察趕到的很及時。你不要再想了,范蠡……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就什麼都過去了,你忘了吧……」
「我怎麼能夠不想?我怎麼能忘得掉?」范蠡轉過身來,顫抖著雙手,慢慢將衣領拉開,露出他的肩膀,「你看……這裡……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它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我今天所受的屈辱!」
看向范蠡肩膀,那裡零星分佈著幾個吻痕和勒痕。
我顫抖著手撫向那裡,然後看向范蠡:「不,這不是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