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想殺你,將我佔為已有。」看透冥天心底隱藏的殺意,達斯湊到冰焰的耳邊兩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悄悄地說道。
聞言,冰焰冷眸微微瞇起看著冥天,捲翹的睫毛遮擋了眼中的銳利,唇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高深莫測。很好,那就別怪我將你的魔宮攪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
這時,冥天沙啞中透著雄渾的嗓音再一次響起,「冷冰焰,你當眾羞辱魔域中人,今日你必須給本座一個交待。」
「我做事從來不用對任何人交待,話說回來,脫得又不是你的衣服,憑什麼給你交待?如果你肯犧牲一下讓我也抽上兩鞭,也許我會考慮考慮給你一個交待。」冰焰張狂地一笑,極其不屑地看著冥天,嘴角那抹欠抽的笑容讓人恨得牙癢癢。心中暗忖,就算你是神帝又如何,我冷冰焰何曾懼怕過任何人,既然你想殺我,那麼我就成全你,將你的魔宮放一把火,再逃之夭夭。
「你,……找死。」一番話氣得冥天頭頂青煙直冒,好像一頭發狂的獅子怒氣騰騰地看著那個囂張到暴的女人,指尖一揮一道象徵著神帝的炫紫神力劃破長空,在這暗夜無邊的魔域分外地耀眼,朝著冰焰的身上飛襲過去。
「冥域主此話嚴重了,我這個人可是非常地愛惜生命,現在我還不想死,就是天王老子在此也別想動我分毫。」冰焰嘴角一挑,一抹氣死人不償命的燦爛笑容溢出,讓對面那個殺氣騰騰的人差點吐血。只見她銳利無邊的眸子鎖定著冥天,在他手剛有動作的那一刻,腳下步子一移,身形宛若地獄幽魂一般瞬間消失在原地,拉起白慕雲的手,足尖一點,輕輕道:「雲,走。」
冰焰雖然狂妄囂張,可是還沒有愚蠢自大盲目到以自己的神師巔峰實力自尋死路明著去對抗一個神帝,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躲在暗處伺機以動。
頓時,兩個人猶如兩隻輕盈的鴻燕一般,朝著魔宮深處躍去,不是不想退出魔宮,而是冥天所站的位置正好對著魔宮大門。
「自尋死路,竟然敢朝著魔宮深處逃去,真是不知死活……」看向那飛身而去的二個身影,冥天幽深的眸中寒光一閃,露出一抹殘忍冷酷的笑意,身形驀地一晃,朝著二人的身影快速追去。
身形剛剛掠起,突然,一道神師的深紫色神力飛射而來,冥天鄙夷道:「彫蟲小技。」接著,只見冥天大手揮出一道炫紫的神力將冰焰飛襲而來的深紫神力輕而易舉地化開,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準備再次飛身追去。就在這個電光火石之際,一道夾雜著萬伏電壓的強力閃電直劈而下,冥天意料不及,陡然間感覺到一股麻痺竄入身體,心中大吃一驚,精靈族的電擊,他趕緊凝聚神力護體,可還是讓達斯的電擊給電得毛髮根根捲曲,猶如一隻炸了毛的雞,輕輕一碰便化成絲絲縷縷地斷髮隨風飄然而落。要不是冥天實力強悍,修煉到了神帝,也許今日就成了一具黑炭了。
「我靠,神帝的實力果然剽悍,這樣都電不死他。」冰焰遠遠地瞟了一眼冥天,眸中閃過一絲惋惜,低聲咒罵道,剛才她可是故意先出手吸引冥天的注意力,讓達斯有機可趁,凝聚全身神力釋放出一道最強力的電擊,可是終究沒有將對方電死。
遠處,冥天氣得頭頂縷縷青煙直冒,燃著兩把熊熊烈火的黑眸看著早已遠去的二人,如發怒的雄獅一般暴吼,吼聲響徹九霄,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冷冰焰,你最好祈禱上天不要讓本座抓到你,否則一定將你拆骨剝皮之後,剁碎了拿去餵狗。」
接著,又是一道暴怒聲響起,「你們趕快給我去找,哪怕就是將整個魔宮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那兩個該死的人。」
遠處,冰焰聞言,摸了摸鼻子,眨著一雙清澈如泉的眸子非常無辜地問道:「我有那麼可恨嗎?」
「老大,你一點也不可恨,只是有時候囂張到令人發狂,令人髮指的地步。「達斯實話實說,彼有點明嘲暗諷的意味。
「雲,你說?」知道自己一向囂張,可是應該沒有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吧。冰焰轉眸看向白慕雲,問道。
「在雲的心中,冰兒永遠是美麗可愛的。」白慕雲唇角微挑,一抹寵溺的笑容溢出,明亮的眸中晶瑩透徹,佈滿了濃濃的寵溺。
聞言,冰焰唇角微揚,一抹顛倒眾生的燦爛笑容露出,令人癡迷,捨不得移開視線。而達斯聽了白慕雲的話之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心中無比鄙夷,暗道,甜言蜜語的男人,老大在你的眼中,哪怕就是哈口氣,放個屁,對你而言都是香,自然什麼都是好的。
遠離了冥天的視線,二人帶著達斯在魔宮中毫無方向地逃到了一個荒涼已久的殿閣。殿閣中年久失修,一片蕭瑟,破破爛爛的門窗被冷風吹得「嘎吱嘎吱」的響,搖搖欲墜,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簷角處處掛滿了蛛網,淒涼的冷風從門窗之中灌進來,柔韌的蛛網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清冷的殿閣內七倒八歪地放著幾張椅子,上面佈滿了一層厚厚的積灰,牆角處有一個小小的燭台,裡面的油燈早已乾涸,動脈瘤著一層厚灰。
「冰兒,這座殿客年久失修,無人居住,不如我們先在這裡躲避一下,再想辦法離開魔宮。」白慕雲凌厲的眸光掃視了一下週遭,清悅的嗓音迴盪在這淒涼蕭條的殿閣中,聽入耳中異常清晰。
「也只好如此了,這兩天我們先想辦法摸清魔宮的地形,再做打算。」冰焰清亮的眼眸耀眼如辰,閃過一絲冷厲的寒芒,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心中暗暗發誓,冥天,這次不將你的魔宮攪得天翻地覆,我就不是冷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