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幾位對小兒的救命之恩,今後各位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只管說一聲便是,只要老夫做得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拓跋成目光威嚴,一身霸氣,鄭重地承諾道。
「說到幫忙,我倒是想請教一下拓跋城主,這迷失荒漠中有沒有一個叫風暴之眼的地方。」冰焰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進入了迷失荒漠之後,腦海中無端端地就閃現了這個奇怪的地名。
聞言,拓跋成面色驀地一變,那雙銳利無比的眸子裡盛滿了無比的激動和難以言語的欣喜,他強自鎮定心神,語氣也變得格外的恭敬,好像對著至高無上的主子說話似的,「冰焰姑娘,請隨老夫移回書房。」
其餘眾人看到突然轉變的拓跋城主,百思不得其解,就連拓跋飛雪想要開口詢問也被自己的大哥拉住,拓跋昱文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對冰焰的態度為何突然轉變得如此恭敬,可是他深信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書房,一切的家俱都是石頭打磨而成,石頭做成的桌椅,上面鋪著厚厚的柔軟的獸皮,石頭鑿成的書櫃,石頭牆壁上一幅氣勢磅礡的浮雕壁畫,栩栩如生。
「拓跋成拜見聖女。」一入書房,拓跋成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向冰焰行起了叩拜大禮。
這下子冰焰是徹底的蒙了,這拓跋成搞什麼鬼,不過是問他關於風暴之眼的事情,竟然向自己行如此大的禮。突然,想到拓跋成剛剛稱呼自己為聖女,莫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拓跋城主,你還是先起來說話。」冰焰此刻還真是說不出的彆扭,一個比自己年長,一身霸氣的人無緣無故地突然向自己跪拜,還真是說不出來的彆扭。
「謝聖女。聖女一定在猜測老夫為何清楚聖女的身份?請容老夫慢慢告訴你。」拓跋成站起身,深遂的眸子帶著一絲敬畏看著冰焰,娓娓道來。
冰焰隨便找了一張石椅坐下,靜靜地聽著拓跋成述說,從他的話中冰焰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原來拓跋成的祖先是閃靈族的四大長老之一。當年,白汐若被白沁推下無底崖之後過了半年之久,閃靈族長才從白沁的口中逼問出白汐若的下落,可是為之晚以,最後,閃靈族長迫不得已派出族中四大長老通過傳送陣來風鳴大陸尋找聖女,臨走時賜給每一位長老一把寶劍,告訴他們傳送陣只能開啟一個時辰就會自動關閉,只有四把劍齊聚在一起,再加上聖女體內的神魂之力就能重新開啟傳送陣。
浮空大陸的日子是漫長的,浮空大陸一日,風鳴大陸一月。等到四大長老來到風鳴大陸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當時的白汐若早已在蕭恆的叛變之下香消玉殞,灰飛煙滅。四大長老自然是找不到白汐若,也就回不了浮空大陸,最後,四人一商量決定在傳送陣的附近守株待兔,相信聖女一定會出現,帶他們回到那美麗的家鄉。可是他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年又一年,只到臨死那天也沒有盼到任何有關聖女的消息,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己那未完成的事情傳給下一代,讓他們接著替自己完成,將自己的骨灰帶回家鄉。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傳到拓跋成這一代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了。
「拓跋城主,不知道你剛才所說的傳送陣究竟在什麼地方?」聞言,冰焰此刻對那個傳送陣到是非常有興致,不知道通過傳送陣是不是真的能到達白汐若曾經說過的靈氣充沛的浮空大陸。
「其實傳送陣就是剛才聖女口中提起過的風暴之眼,在迷失荒漠的中心地帶,這也是我為什麼知道你是聖女的緣故。傳送陣的周圍設有一個颶風陣形,每隔三天自動開啟一次,開啟之時週遭沙塵滿天,空氣渾濁,根本沒辦法呼吸。」
「那開啟傳送陣的四把寶劍要怎麼樣才能尋找到,有沒有什麼線索之類?」冰焰不恥下問,心中充滿了好奇。
「我們拓跋家傳下來的是一把龍吟劍,其餘三把劍中的鳳棲劍在白露城的聞人城主手中,承天劍在楓丹城的百里城主手中,最後一把翔雲劍在墨本城的司空城主手中。」拓跋成一一答道,為冰焰解惑。
「難道這座城池也同達昆城一樣在迷失荒漠中。」拓跋成所說的幾個城名,冰焰聞所未聞,心中猜測定然是同達昆城,在這個神秘莫測的迷失荒漠中。
「聖女真是冰雪聰明,一猜就中。」拓跋成精光閃爍的瞳眸中湧上一抹讚賞。
冰焰沒有絲毫地推諉,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拓跋成的讚揚,有人誇是好事,那說明自己能幹,幹嘛要惺惺作態地拒絕。冰焰厚顏無恥地想著。
「你們能在迷失荒漠中生存下來,之間一定有能相互傳遞消息的方法吧。」冰焰非常肯定道。在卡尼亞帝國,各大家族之間都有相互傳遞消息的通信靈珠,而這個在迷失荒漠存在了不知道多年的城池之間互通消息的能力定然不亞於卡尼亞帝國。
「聖女猜得不錯,呆會老夫就發出消息,讓各大城主帶著寶劍前來達昆城聚首。」拓跋成再一次感受到聖女的聰慧。
太陽西斜,落日發出淡淡的,溫柔的光輝,灑在這片廣褒無垠的土地上,迷人而沉醉。
「日落西山已是傍晚,想必聖女也該餓了,不如先去用飯。老夫也正好去聯繫一下那幾個老朋友。」不管是閃靈聖女和身份,還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拓跋成都不敢怠慢。
「嗯。」冰焰淡淡地就了一聲,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一談話竟然就到了傍晚時分。
用完飯,冰焰回到房間,白慕雲和軒轅風早已恭候在此,冷阡陌則是被白慕雪強拉硬拽地去看落日紅霞,說是享受生活。莫家兄妹此時也在房中,他們也非常好奇冰焰究竟與拓跋城主淡了一些什麼,直至黃昏才結束。陸婉容則一個人窩在自己房中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