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鞭身的七彩光芒散去,周圍也變得暗淡起來。
「神魂器既已煉成,我們現在也該出發前往萬年冰山營救藍以前的主人火麒麟。」紅唇輕啟,冰焰清靈的嗓音在空曠的湖心島嶼蕩漾開來,晶亮的眸子轉向小紫,纖腰彎下將小紫抱在胸前,足下輕輕一點,宛如暗夜中的精靈翩然而起率先朝火山之中快速飛去。
聽到即將前往萬年冰山,墨與藍振奮不巳,相互對視一眼,緊隨其後飛往火山之中。墨感到興奮的是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該死的小島,不用在捕殺那滑溜溜,軟綿綿身含巨毒的紅蛇了。藍興奮的事多年的願望即將實現,終於有機會見到曾經的主人了。
火山之中,失去了天火紅龍的守護,曾經那令人膽怯的炙熱烈焰也隨之消失,只剩下火山底部的熔岩池冒著滾滾熱汽。
「藍,你不是說進入萬年冰山的唯一入口就在這火山裡嗎?可是這裡除了粗糙的巖壁與滾熱的岩漿並沒有你所說的冰山入口。」墨疑惑不解地望著藍。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主人以前通過靈魂傳音明明是這樣告訴我的?」藍也感到很奇怪,可是他依然堅信前主人是不會騙他的。
「既然藍說冰山入口在這裡就一定不會錯的,大家再仔細的好好找找,說不定就會發現冰山入口。」冰焰環視著四周,淡淡的語氣中顯露出對藍堅定不移的信任。既然是自己的契約獸,就應該無條件給予的信任,何況以藍沉默寡言的個性也不會無聊到大費周章地將她引誘到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只為幫他滅掉天火紅龍。
「謝謝!」抬眸望著冰焰,藍美麗的藍眸中盈滿深深的感動,沉穩的嗓音微微顫抖。人與人之間最難能可貴的就是相互信任,想不到冰焰竟然是這麼的信任自己。
「自己人不用客氣,雖然你們是我契約獸,但是在我的眼中你們是生死與共,相互扶持的戰友兼朋友。而且我們還是一個團體,相互信任是必需的。」字字鏗鏘有力,振憾人心。
聽著這感人肺腑的話語,墨、藍與可愛的小紫同時在心底默默發誓,將永生永世追隨冰焰決不背叛。
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未發現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可是冰焰並不放棄,她雙眸微微閉上,集中精力釋放出聖光靈師強大的感知力用心靈去感受週遭的變化。
功夫不負苦心人!
冰焰終於感應到在離火山底部二米高的火山岩壁上傳來絲絲細微的氣流聲,與熔岩池中岩漿翻滾的聲音不同,宛如門縫中擠進一絲細微的風聲般,如果不是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了聖光靈師,感知力超強的話,是很難發現這細微如塵的波動。憑藉著自己的感知飛向火山岩壁,將靈力緩緩注入雙龍奪魂鞭之中,鞭身宛如一道絢麗的彩虹般瞬間七彩光芒大放。
揮動臂膀用力一甩,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碎石滿天飛,較為薄弱的巖壁碎裂開來,一條高約三米,寬約二米的洞穴毫不保留地出現在眾人眼前。朝裡望去,這條洞穴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彎曲地向前不斷延伸著,望不到盡頭。
瞧著眼前這條又黑又長的湧道,冰焰瞬間恍然大悟,唇角一彎,嬌俏的臉龐溢出一抹淡笑。明白過來,這條冰山入口歷經幾萬年,經過無數次的火山爆發之後,炙熱的岩漿湧入洞口冷卻之後,遺留下來的沉積物形成熔岩石慢慢地堵住了洞口。
「老大,還是你厲害,我們找了這麼久都發現不了冰山入口,可是你一出馬就全部搞定。我真是太崇拜你了,太……」墨時刻不忘拍須溜馬,討好冰焰。
「行了,別拍馬屁了,我們趕緊進去吧!」冰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揮了揮手,連忙打斷墨奉承的話語。還真是怕墨一直喋喋不休地囉嗦下去,到時什麼都不用做了,光聽他囉嗦就夠了。
洞穴內,冰焰豎起食指燃起一簇艷紅的火苗,給漆黑一片的洞穴裡帶來了一絲光明。
冰焰一行人尋著這條不斷向前延伸的洞穴慢慢探索著。由於洞穴內並不寬敞不能飛行,只能一步一步依靠著腳力向前邁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多長時間,只是根據大家疲憊不堪時打坐休息的次數推算出大約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卻始終沒有看到盡頭,大家的心中不免出現一絲焦慮。
「藍,你能不能試著跟火麒麟溝通一下,問問他在這條通道裡大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萬年冰山?」冰焰秀眉輕蹙,輕聲詢問道。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裡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周圍除了她們就沒有看到過任何有生命的物體,饒是定力、忍力、耐力驚人的冰焰也實在忍不住出聲詢問。
「是啊!藍,你試試看嗎?在這麼茫然地走下去,我都快要崩潰了。」一向沒什麼耐心的墨大聲嚷嚷著,也真是難為了他堅持這麼久才出聲抱怨。
此時,藍也是心中沒底,急得滿頭大汗。依稀記得很多年前主人曾靈魂傳音給他,告訴他只要尋著火山中的冰山入口一直不停地朝前走,就能到達萬年冰山,可是為什麼走了這麼長時間始終望不到出口呢?
「我--我試著溝通過,可能是換了主人聯繫不上。」藍低垂著頭,好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似的輕聲說道,愧疚與焦急兩種不同的情緒壓抑在心底不斷地交織著。
看出藍心中的難過,不想讓他更加難過,冰焰清澈靈動的眼珠一轉,悅耳的嗓音再次響起,「既然聯繫不上就算了,反正都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多走一些時日。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鍛煉耐力的機會。」
對著冰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墨內心暗自鄙視,老大,你也太會吹了吧!還鍛煉耐力了,我看再這麼走下去不瘋才怪。
聽著冰焰變相安慰的話語,藍滿懷感激深切地望著她,內心的愧疚也減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