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逍遙 飛龍在天 第二百六十章   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七宗罪乃是人類的本源罪過,當怨憤發酵到一種程度的時候,尤其是以人類靈魂的方式發洩出來的時候,那就會出現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場景。就好像如今皓天所看到的一樣,整個周家莊園之內,一股被牽引的憤恨,怨怒,似乎引動了無數的腦電波,開始形成了虛空之內強大的靈魂反噬。

     凡人的腦電波都有一定的波長,一旦觸及這些恐怖的腦電波,立刻就會被吞沒掉。這個世界沒有鬼神,但是這種神乎其神的事情。卻由不得人不去相信,至少周道明已經傻眼了。不過看著皓天吃癟的面容,周道明不禁狂聲發笑,笑聲有些肆無忌憚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原來這個世界上也有你畏懼的東西啊!!你們這群劊子手,別想從周家走出去,等著吧,等著吧!你們要為陪葬,成為殉葬品,殉葬品!」

     皓天手指輕動,下意識的顫抖著,掐住了周道明的脖頸,但是卻沒有用力。

     嫣紅的天空之中,到處漂浮著鬼厲的氣息,哀嚎聲,嘶吼聲,連綿不絕。似乎在發洩他們心中的不甘和怨怒。這也是無知的人們常說的,化身厲鬼。這些犀利的叫聲,不禁震動了整個嘉興湖,讓黑夜跟隨他們顫抖了起來。

     「速戰速決,不要戀戰!」皓天冷漠的發著信息,命令。皓天戰隊不似人類的眼神同時發難,朝著天空之中掃蕩。又是激起了一陣紅霞,卻依然如是。場面根本沒有絲毫轉變。這讓皓天有些為難。

     人族最為強大的,除開智慧之外,就是念力。而念力又分為善惡,以信仰為念力,自然強大,但是哀怨不甘出現,齊聚起來,卻是更加悍默的力量。幾乎是無能可以與之抗衡,就算是大宗師也不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周家寂靜的天空之中想起了一聲聲高亮的梵音,梵音陣陣,金光道道。那些金色的佛門印記從口中散發出來,漸漸凝聚,形成了一個個金色的萬字。好像一張巨大的羅網,凝結在周家莊園的上空。

     自達摩祖師傳道東土,佛門就成為了東方文化之中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但是如今高科技發達的社會,似乎誰都已經忘記了那個神秘莫測的佛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那種強大的正統之力,佛門金光,好像懸掛在夜空之中的太陽,正在不斷地驅散陰霾。還世界一個清平。

     中正平和,說不出的慈祥。一聲聲,一句句,大悲咒,從藍湖之上,某人的嘴角傳遞出來,整個湖面都開始輕輕的蕩漾了起來。似乎這些話語溝通了天地之間的怨氣,又或者,佛門金光變成了鎮壓陰霾的強大昭示。

     反正,這些陰暗之中存在的怨怒,在黑暗之中生長的強大念力,就這樣暴露在金光之下,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夜空之中。

     風依舊在吹,但是那淒厲的嚎叫聲,已經漸漸的消失了。整個藍湖再次陷入了一陣死一樣的平靜之中。烏篷船之內,一曲琴聲伴隨著陳羽凡嘴角流露出來的笑意,漸行漸遠,只是這夜的風華,驚鴻一瞥,卻讓人沉醉不已。

     周家的上空,佛光盡去,一個略帶磁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道:「皓天,回來吧,回來吧!」

     皓天戰隊都沉溺在剛剛的佛門光彩之中,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聽到少爺的傳音,旋即整理衣衫,恭敬的對著藍湖的方向行禮:「是的,少爺,我們這就回去!」

     淡淡的看著被自己拎起來的周道明,皓天冷笑著,心道:少爺果然是無所不能的。一張蒼白的臉色,周道明剛剛明亮的眼眸已經漸漸的退去了顏色。皓天陰沉的笑著,問道:「周道雄的修為不錯,應該是出自於少林寺吧!」

     周道明不言。不過皓天卻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剛剛那一掌應該是佛門大手印。」

     「既然知道,又何必詢問呢?」周道明明知必死,所以閉起眼睛,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等死,不過再凶狠的人物,直到自己死亡的前一刻才直到,原來自己依舊是怕死的。就算的周道明也不例外。

     眼角的汗水已經出賣了他,害怕,驚悚,恐懼,這一切都清楚的印刻在了皓天的眼中。皓天眼角的笑意越發的嘲弄了起來,帶著一種高深莫測。如鐵鉗一樣的手指慢慢的鬆開,然後好好的看了周道明一會兒:「不想死的話,就別想著報仇了!」

     皓天警告著,只是一句淡淡的警告。

     就這樣一襲黑色的風衣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呼嘯的風中傳來了一聲聲狂放的笑聲,肆無忌憚。笑聲之中沒有鄙視,沒有輕蔑,有的只是說不出的爽朗。根本就不像是剛剛製造出血案的殺手。乾淨的好像不是人間之物。

     癡癡呆呆的望著這些漸漸遠去的身影,周道明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硬氣,狠狠的將癱軟的身子倚在旁邊的朱玉木的欄杆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眉宇之間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淡淡的疑惑。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宗師會突然停止了殺伐,到底是因為自己的運氣,還是因為別的。

     不過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活下了,確實活下來了。再次抬頭仰望夜空,沉靜,帶著絲絲微風,風中的柳葉輕輕擺動。再次將目光轉向院落之中那些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血霧,周道明的眼中略帶著一絲怨恨和仇恨。

     但是就算如此,死裡逃生的他依舊感覺到了一種清明和美好還有一些不敢置信。

     藍湖之上,陳羽凡望著手中精雕細刻的楠木杯子還有杯中清幽撲鼻的香茗,嘴角的笑意越發的高深了起來:「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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