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王爺別碰我 不若浮生一度,傾國明月,此生休 【落花時節又逢君】大結局
    這句,你覺得呢?瑾嫿發現每當她問他問題的時候,魅月公子不想答話,都會用上這麼一番的說詞,硬生生的將那棘手的問題拋給她。

    不過這次,她不打算逃避了。

    「花容月,你不用和我玩這些有的沒的了,我也沒心思和你玩。如果您堂堂魅月公子就是喜歡玩遊戲的話,那麼還不如去大街上找一個配合的。你說我一沒財,二沒貌,三沒權,你這般死纏爛打的對我作甚?」瑾嫿長吸一口氣,把這些日子裡憋著的話都說了出來。

    他想了想,執起酒杯,對著她笑道,「喜歡。」

    喜歡。

    他說喜歡。

    瑾嫿心裡翻起了波濤洶湧的浪。

    他神色專注,紫眸妖艷而慵懶,輕抿芳酒。

    月光下,他靜靜酌酒的樣子仿若永恆。

    她不禁呆住了。

    花容月輕笑了一聲,穿著女裝走進了屋內,獨留她對月飲酒。

    那模樣就像是一個高傲的女王。

    惹得瑾嫿想要笑了起來。

    夜色如墨。

    寒風蕭索。

    簫聲如夢似幻,引人入境。

    瑾嫿飲著酒,竟聽到了那般懾人心魂的簫聲。

    腳步不由的想要尋找那一襲身影。

    白衣墨發,飄逸翩趾。

    那個男子有一張平凡的臉,卻讓她莫名的熟悉。

    他的簫聲是那麼的悲切又滿懷情誼。

    「納蘭公主好興致……」那人開口,聲音溫爾如玉,卻略有諷刺。

    瑾嫿循著聲音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究竟做了哪些風流之事後,很坦然的看著他。

    她一沒有拋夫棄子,二沒有偷菜搶劫,三沒有陞官發財,所以總結出她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大眾人民之事。

    所以,她亦是不必如此怕他的。

    那人見她如此坦然,倒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繼續道,「魅月公子殺人如麻,弒母殺兄,難保日後他不會拋夫棄子,真不明白你竟選了那樣一個男子。」

    弒母殺兄……拋棄妻子……

    「他不會的。」瑾嫿鼓足了勇氣,朝他吼道,卻壓根沒有任何的底氣。

    「是麼?」那人放下手中的玉簫,倚著樹,朝她淺笑。

    「是。」瑾嫿看著他,說道。

    他像是聽到了極大的諷刺,嘴角勾著玩味的笑意,卻依舊是那麼的恍若仙人,「納蘭公主怕是不知道一些事。」

    「什麼事?」瑾嫿不知為何,心裡尤為堵得慌。

    他輕笑,一字一句如刀割,刻到了她的心上。

    那人說,「花容月曾為一己之私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你離開後的三年,他卻又相思成疾,為了得到你不惜和燁帝做交易讓他將你送到他的身邊,又演了一出苦肉計給你,你可知道?」

    瑾嫿心亂如麻,表面卻仍舊是強裝鎮定,看著他,眸中沒有任何的波瀾。

    這些她都知道,可……

    他見她不語,又繼續道,「而如今……他又為君臨天下要殺盡村中之人,你可知道?」

    「怎麼會?!」她仰頭,不可置信,手抓住了旁邊的樹枝,不自覺的在顫抖著。

    那人反問,「怎麼不會?」

    瑾嫿努力拾起心底最後的一絲期望,「他說過不會的……」

    「他定是在你面前提過此類的話罷,納蘭公主,你認為他的許諾可信?」

    她怔住,想要移開腳步,不再相信這個人所說的胡言亂語。

    卻像是黏在地上一般,動不開分毫。

    「不如,我們來個賭約如何,過了今晚,若我沒說錯,你便嫁給我家主子。」

    「你家主子是誰?」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瑾嫿的心也沉入了大海之中,原來她終究是不相信他的。

    不管是她的不信任,還是那個男子做的事和說的話不能去信任。

    彼此之間,終究是不信任了不是麼?

    月夜當空,夜涼。

    心卻更涼。

    那人沒有答話,似笑非笑看著她。

    瑾嫿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分一秒都是那麼的漫長,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之時。

    亦是對她才說的末日之時。

    不錯,那個男子驗證了一切。

    他邪魅的笑,殘忍的話,驗證了今日她所見過了一切。

    空曠的村中,再無昔日的歡愉,只剩下一片漠然地寂靜。

    是一片死寂。

    彷彿世界都暗淡了下來,瑾嫿沒有說話,喉嚨不自覺的顫抖,她就那麼淡淡地看著周圍硝煙瀰漫,久久不語。

    對她笑,此刻在她而言居然是那麼的刺耳,又刺眼。

    「帶我走。」她驚覺,自己發出的聲音如此沙啞,又是那麼的悲切。

    花西六年,天下大亂,雲帝迎苗疆大祭司,正式同連月國主宣戰。

    同年,十一月,雲帝再次舉行封後典禮,為納蘭公主。

    花西六年,臘月,連月國主魅月公子削髮斷情,直逼雲落然帝都。

    花西七年間,苗疆大祭司無故身亡,雲帝病危,後離帝都,不知所蹤。

    花西七年,六月,雲帝統一天下,魅月公子亡,天下人惜哉……

    花西九年,傳後相思成疾,不治而亡,雲帝隨後去,天下大悲……

    九重宮闕,瓊樓玉宇。

    一襲嫁衣的女子,笑顰如花,步步生蓮,踏在重重雲霧之上,一雙美眸流轉傾瀉了一世芳華,眸中卻霧氣不止。

    「神君大喜之日,為何不高興呢?」身後的粉衣的小丫鬟怔怔地看著她,頓了好久說出這麼一句話,卻只是為了打亂這一片平靜,讓人害怕的寂靜。

    神君自從渡劫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漠然,彷彿風一吹就要散去。

    她至今還記得神君升天之時潸然淚下的摸樣,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一切,那麼悲涼。

    呵,為何不高興呢?

    她不記得了,記憶停留在那一刻……

    紅衣絕世而妖嬈,紫瞳柔媚而讓人心憐,「你……要我救他,不惜一切代價?……」

    那時的她從不知道,那艱澀語氣中的不惜一切代價代表著什麼,只是一味的點頭。這一世,她欠雲落然的太多了,自從那夜夜無休止的夢境,自從那一聲聲訴說的愛戀,都讓她無端心酸,她不能再欠他了,真的……不能了。

    光陰荏苒,流年輾轉,那紅衣男子朱唇輕啟,「木蓮,你果然是喜歡他的。」

    木蓮,這個名字是該有多麼熟悉?

    卻叫的不是她,她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尋找別的女子的身影,是那麼迷戀又……淒涼。

    直到……先帝遺照,將皇位禪讓於雲帝……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錦嬋。

    而錦嬋只是笑的絕艷又悲涼,一字一頓地說,「你滿意了是不是?為了你那心上人,讓他不惜一切代價,現在他……已逝……你可滿意了?」沒有咬牙切齒的恨意,錦嬋轉身不去看她。

    那日,碎了她的心,亦是碎了她的一切。

    往昔如夢,回首少年芳華,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嗜睡。

    黑夜如昨,煙火迷離,只有在夢中,才可以看到那個紅衣紫瞳的男子,柔媚卻惹人心憐。

    他雖是做過那麼多壞事,殺過那麼多的人,可這一切並不重要的不是。重要的是,他從未傷過她。從未……縱使那個孩子,是她不願回首的記憶,卻在一切面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為她上窮碧落,為她墜入魔道,為她魂飛魄散……

    如今,前塵如夢,她還是她的神君,卻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再找不到那個會喚她木蓮,會喚她娘子,會喚她蓮卿的男子了。

    重樓外,十里桃夭,一樽芳酒。

    模糊中,漫天桃花翩然而落,紅衣男子遺失獨立,嘴角勾起淺笑,朝她伸手:「木蓮,過來。」紫眸似水柔情萬千,緋衣墨發,一如從前。

    不明,淚先流!

    如果這是夢,那麼,她願沉溺其中,永不再醒來…… 。

    爛尾了,好啦,就這樣吧。親們想罵就罵吧。月月自知罪孽深重。這一章免費了999字。算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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