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慘痛的教訓,告訴她,對這個男人,不能有半點臣服。
不然最後輸的只會是自己。
只是……
她弱弱又不確定的問了問自己的心,即便是不臣服,心也臣服了不是?
花容月美眸中泛著波光盈盈的淚,「……」
在美色當前,瑾嫿卻已經理智了不少,當下離開這妖孽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放到次要的方面去想。
於是,她抓緊了自個兒昨夜穿好的衣袍,叉著腰,一副母老虎的模樣問道,「我不管上次你帶我來這有什麼目的,可上一次你能進來這一次你就能出去,別給我裝,帶我出去。」
花容月愣了愣,受不了她這種表情一樣別過頭道,「如今我失了功力,當然走不出去了。」
他說的很理所應當。
理直氣壯的語句中沒有半點心虛。
經過檢點,這個人貌似不是在說假話。
她決定靠自己的力量,上一次她便能從這兒走出,這一次也一定能。
於是不再理會那妖孽,轉身就要下床,結果後面一隻爪子,很不識時務地朝她的手腕伸過去。
掙開,掙開,她要掙開。結果很不幸,骨頭碎裂的響聲尤為震耳。
感覺麼,她倒是麼有。
只是這聲音很驚悚。
花容月鬆開了,她轉過頭,狐疑看他。
手垂下了。
啊啊啊啊好痛!
「花容月!我怎麼得罪你了我,你用不用這麼折騰我?!」她怒了,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完全不顧形象的朝楚楚可憐媚態萬千的某人撲了過去。
大眼瞪桃花眼,兩雙眼睛瞪的很美好。
一雙眼怒意掩飾不了,可縱使是有怒氣還是美眸秋波般流轉著。
而另外的一雙眼滿臉這不怪我,我無辜的架勢,眸中更是泛著委屈的光芒。
敵不動我不動。
敵不動我不動。
瑾嫿默念。
可是……
這一次敵怎麼真的麼有動作?
「我幫你……」
半響,敵終於動了。
只是,她的一隻手已經成紅腫狀,無力地垂下。
而她的臉,更是因為疼痛而扭曲的咬牙切齒。
「嗯……嗯……」
她狐疑,抬起頭,怔住。
花容月細心地在給她接骨,那動作像一個小媳婦,額上佈滿了小小的細汗,顯得性感又美艷。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呻、(y/in)啊呻、(y/in)!
這不是床上小受應該叫的呻、(y/in)麼?
她還沒說疼呢,他就開始叫起床來了?!
怒意更是由衷翻倍,在這一刻,骨頭斷裂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好痛,好痛,好痛。
她腦海裡面沒了意識,只是覺得好痛。
原來二次骨斷加骨折是這麼的痛啊。
「我……」他很抱歉,很無辜的看著她。
瑾嫿由衷懷疑他是故意的!
緊接著,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呃,貌似他說的很無辜。
暫且……相信……?
「那你說怎麼辦?」
他想了想,撐起完美的下顎線,滿臉深思熟慮。
雖然不見得是在深思熟慮……
半響,他說了一句讓瑾嫿忍住沒找塊石頭砸他的衝動。
「不如這樣,你先去給孤找點吃的回來」
瑾嫿怒道,「我是問你怎麼出去,不是問你餓沒餓!」
花容月笑的惹人氣,他笑著說道,「可是孤餓了……」
「你!」
好吧,心裡面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忍,一定要忍,不然不知道這妖孽還會刷出什麼手段和花招。
「好!」我找還不行麼?
花容月很滿意,傾身一股溫熱的清香氣息飄過鼻尖,好聞極了。
他很體貼的給瑾嫿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皺褶,溫柔地笑道,「這才乖……」
忍。
對於花容月她只能用一個忍字來形容。
堅決的忍。
她也笑,「那是。」說完拍了拍身上,滿腹錦綸地走出了洞穴中,四處望了望。
好冷。
冷風呼嘯,雖是艷陽高照卻沒有一絲暖意,低頭一眼望去,山腳下的枯枝被風吹沙四起。
四周荒郊野嶺。
食物麼,她倒是麼有看見。
只不過遠處有滿樹的樹葉,看起來清新又好吃。
她想了想,許是有毒便繞了過去,開始了漫漫了尋食之路。
山間有些許的柔軟,她走到泥地上,就好似踏在了雲中。
若要說是仙女一般的情懷和感受,她倒是麼有,只是忒不安全了點,地面上像是要塌下去,一個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了一樣。
遠處,一陣飄香,像是野果的味道。
不管怎麼說,總之是聞起來好聞的不得了,她順著那味道一路前進指引著,終於到了希望……
一隻惡狗,在悠然自得的吃著蘋果,頗為享受。
沒有感覺到她的接近,還在那閉著眼睛吃。
而惡狗的眼前,擺著一大堆水果,瑾嫿口水連連……
只是……瑾嫿不確定十分萬分不確定的看了一眼那條狗,命重要還是食物重要?
其結果,當然是命比較重要的很。
她小心又翼翼地邁開,很不爭氣的順著回去的路走著。
花容月啊花容月,我盡力了,你如果再有什麼怨言我們就決鬥一場吧。
瑾嫿這麼想了想,確定了心下堅定不移的信念之後,不再攝手攝腳而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山洞。
話說……
花容月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她兩手一攤。
「我盡力了,找不到,你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