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馬車的窗簾被徹底拉開了,一雙漆黑的美眸,似乎有笑意,美的不似凡人。
「……雲落然?」
「帶她走。」
「你!」
侍衛卻不由分說,直接把那妖孽的手掰開,帶著她上了另一輛馬車。
「小主人……」背後那一陣陣淒涼的呼喚,讓瑾嫿的小虎軀不免為之一震。
可身後還有一人,就是侍衛大哥。
內侍衛大哥粗魯的把她一推,就推到了馬車裡面。
最後回眸,還是那妖孽幽怨的神色。
看的她心下一抖。
「喂,我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馬車來回顛簸,再加上那妖孽委屈的模樣,讓瑾嫿的心情不的不糾結了起來。
前面的人不搭理她,只是舒服慵懶的躺在車廂裡面。
瑾嫿皺眉頭,不雅的拉開車窗簾,朝前方那更為華貴的車簾拍了拍,差點跌出去。
旁邊的那個侍衛面無表情道,「公主還是小心點。」
啥公主?
啥跟啥?
她都說了,她不是啥納蘭公主,再說這雲落然好像不認識她了一般,也不像往日一樣含情脈脈了。
她默默地淚了……
一片山清水秀,高山流水。
山崖的對面是瀑布傾瀉而下,讓人誤以為置身在了仙境。
她慢慢走下馬車,長髮在風中漂移,不解地看著雲落然。
「你究竟是誰?」
他笑,「你的未來的夫君……」白衣翩趾,一雙美眸漆黑似如泉水一般。
她覺得越是溫柔,越是漂亮的男子,越是腹黑。
不能相信。
越是漂亮的男子,也同時越是恐怖,越是可怕。
「雲落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敵多我寡。
瑾嫿暗下對他啥也不說的不滿,慢慢問道。
雲落然似乎對她著性子極為的……說不出的情緒。
「我要娶你,聽懂了?」他說。
還是不懂。
他平白無故的娶她做什麼。
莫不是她上輩子欠了這個人的錢?
第一次見面這個人就和她糾纏不清,如今更是沒有安好心的說要娶她。
他見她不說話眼彎彎,將瑾嫿摟了個嚴實。
「你放開!」
「娘子……」
啊啊啊啊,究竟要她說多少遍,她才知道她不是她的娘子啊。
這個人,看起來尊容華貴,說完也有著平凡人沒有的味道,長的更是好看極了。
可是腦子,總是有那麼點問題。
她原以為,他是痊癒了,才這般看起來神秘莫測。
似乎……
如今看來,這個揣測是錯的。
真的很錯。
她正想著,旁邊的一個侍衛便朝他恭敬道,「殿下,皇上吩咐殿下帶回公主就回去,殿下看……」
雲落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與我家娘子說話還不成麼?」
成,您當然成。
只是說完了,能放了她麼?
「……」那侍衛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邊去,不敢再多說話。
雲落然怔了怔,狐疑瞅著她那不屑的表情。
她承認,這個人絕對是大病還沒有好。
也絕對是她的天敵。
果然。
某人看了她很久,溫軟的唇就想要貼上來。
說巧也不巧,正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道光朝她劈過來,讓雲落然不得不倒退了幾步。
咦,哪位大俠肯捨身相救?
她轉過頭去,準備抱拳做感激狀而表示感謝。
一身玄衣風中翩趾。
一雙紫眸美的妖艷。
這不,這不正是花容月那妖孽麼?!
等等!
他恢復記憶了?
花容月不看她,笑道,「這是孤的女人。」
孤的女人?
對了,她忘記了,那三年間,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硬生生得了一個殺兄弒母的名聲,為得帝位,不惜殺掉親生父母。
真是……
雲落然不以為然,只是他身旁的侍衛聽到他提起孤,方在雲落然耳邊不知說了一些什麼,隨後便凶神惡煞地盯著花容月看起來,「皇上說過,誰擒到連月國主就封誰為外姓王爺。」
此刻,在懸崖邊埋伏的黑衣男子通通湧現出來。
花容月不在意地一笑,還帶著嘲笑,「孤值得你們如此麼?」
那先前說話的人不語,只是又下令道,「這連月國主極其陰險,把他逼急了什麼事動作的出來,各路英雄好漢注意了。」
花容月嗤笑道,「還英雄好漢?武當掌門峨眉掌門還是少林掌門?」
誰不知道,花容月曾經一個人以一己之力連殺三派掌門人。
那傳令的人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笑,「難道連月國主就這點本事……」
他還沒說完,花容月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了,直接拉過瑾嫿的手,將她護入懷中。
瑾嫿明顯感覺到了他手心的細汗。
「連月國主中了毒王親自為壓制你那邪功所制的毒,感覺怎麼樣?」他顯然很得意。
懸崖旁,冷風吹,柳葉橫飛。
他笑,嫵媚的笑。
那一刻,天地都被奪取了顏色。
那一刻,眼波流轉間淹沒了紅塵繁華。
懸崖很冷。
花容月就那麼抱著她往下跳去。
嘴角還扯著不屑的笑意。
瑾嫿心在打顫顫,得得,您不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