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魅笑的訕訕,不說話了,神色幽怨地低了下頭。
看樣子,許是憤懣不平得很……
瑾嫿順著他的視線移下去,卻發現了不對勁兒。
記憶中,這人和她下棋,可是從未輸過……
今天莫不是變天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天氣,木有變。
瑾嫿突然琢磨到了不對勁兒,疑惑瞇眼道,「你同我下棋,可是想來從未輸過,今天輸了就要我給你侍寢,你莫不是故意的……」
姬魅瞪大了雙眼。
瑾嫿這才發現自己的口誤。
是她給他侍寢。
而不是他給她侍寢。
如果是以前……
她這麼說話的確沒有錯,可今時不同於往日。
姬魅看她的眼光又愈發的熾熱了不少,他嘲笑道,「怎麼成了你給我侍寢了?」
汗,奴性唄!
瑾嫿也瞪他。
姬魅見她無動於衷,不由的惱怒道,「反正我不管,今晚我就要去你房裡睡覺!」
睡覺有很多層意思。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懂的。
可如今她已經年方十九,老了。
若要是還不懂得這一層含義的話,那麼只能說裝純了!
她正打算回話,突然感覺到手裡正捧著的茶,被人奪了過去。
於是,她畢恭畢敬的將茶水往那人手中送去。
想拿那茶水的手不動了,她感覺的到一道詭異的目光,正在對她進行解刨。
回過神,再看他時,發現他已經淺淺的飲了一口,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她的服侍。
這就叫啥來著……
奴性!
她一個堂堂被江湖人稱之為可以與某人睥睨的公子,一個堂堂擁有蓋世武功的女子,竟竟竟然要伺候這麼一群人,還覺得那麼理所應當。
瑾嫿被自己個兒的奴性給震著了,淚。
她天生就是一個做下手的人,別看江湖裡傳的那麼風光,不管是做王妃還是丫鬟,她都是一副摸樣兒。
誰人能瞭解到她風光背後,那不為人知的苦楚啊。
正想著苦悶,突然外面傳來了一個急急忙忙的動勁兒。
「主人,燁帝說今天一定要見您。」那白衣少年說的有些急切。
「燁帝?」
姬魅很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又忘了。」
唔,這麼說她還忘記了啥?
憋屈的慌。
「他是誰?」
雖然她不想承認她這可怕的記性,卻不得不承認,免得是啥要緊的事兒。
姬魅又優雅的拿起茶杯,飲了一口,不徐不疾地解釋,「主人以前提過,說主子您自己,曾經給他做過四等妾。」
四,四等妾?!
記憶翻湧而來,瑾嫿大力一拍桌子,桌子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她的手通紅通紅的了。
那白衣少年見她不說話,又道,「主子,你還是想想辦法吧,我吩咐的人怕是攔不住了。」
「怕什麼?」瑾嫿在眾人膜拜的眼神下,硬是憋出了幾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