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怎麼卑鄙了,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已罷了。
瑾嫿沒有再說話。
不知是她眸中的絕望刺傷了他還是什麼別的,他竟然沒有發怒,只是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在被褥裡面,淡淡的走出門吩咐道,「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再也不能踏出這間屋子!」
呵,竟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將她囚禁,便讓他稱心如意了?。
刺耳的鞭炮聲,窗外是刺眼的紅色。
小丫鬟為她備好飯菜,不敢多說話。
瑾嫿問道,「外面這是怎麼了?」
小丫鬟一聽,立馬跪了下去,顫聲道,「娘娘莫要問奴婢了,奴婢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顫抖的表情,已經是肯定不能令人去相信的。
「真的不知道?」
那小丫鬟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樣。
瑾嫿見此,只能厲聲道,「說!」
那丫鬟倒也識趣,顫巍巍的垂下頭,小聲道,「前些日子王爺吩咐好了不讓娘娘出去,讓奴婢每日給娘娘送飯以後就離開了府中,昨日王爺回來擁著一個女子,說要納她為側妃。」
側妃!
果真是恩斷義絕了麼。
臉上縱然沒有表情,心中卻是無限的淒涼。
彷彿那昨日指尖的溫柔還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個女子是誰?」
小丫鬟搖了搖頭,聲稱不知,又道,「那女子眉間一點硃砂,很是美艷,倒和王爺那眼瞼下的淚痣般配的很呢!」說完她也自覺不妥,摀住了嘴巴。
硃砂。
眉間一點硃砂。
恍若隔世。
「姐姐,錦嬋做的風箏好看麼?」帶著期待,沒有一絲心機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
「蟬兒得不到的,姐姐也不要妄想得到!」彷彿女子說出這句話,那無限的悲涼,聲音淒厲。
「你下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飯菜依舊是佈滿了長長的桌子,在山珍海味下瑾嫿卻提不起半點的食慾來。
鞭炮敲響的聲音響徹著整個王府都是喜慶不已。
她連一場像樣的大婚都沒有呢。
瑾嫿不禁覺得淒涼了起來。
走到門前才發現,前些日子看守自己的侍衛早已經不知何處。
他恐怕早就忘了有她這麼一個人了罷。
慢慢走出門外,沒有任何人阻攔。
隨著喜慶聲音的一路指引……
妖魅月華如水,紅袍似火。
這個男子笑著,擁著自己的親妹妹。
女子衣衫楚楚,紅衣似血,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百媚叢生,傾國傾城。
眉間一點硃砂,妍姿妖艷。
原來她從來都是一個醜小鴨。
那親妹妹的美貌,怕是她半點不及的罷。
花容月見她出來,微微蹙眉,笑道,「來,瑾兒這是本王新納的側妃,納蘭錦嬋,也是邊國的納蘭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