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敗了。
他眼中的溫柔似乎能化成水一般,拉著她,坐到杏花樹下。
輕柔一笑,帶著乞求意味:「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這兒霧大,我一時找不到路,你能陪我一會兒麼?」
「我沒空。」
她有些心虛了,其實她也找不著路。
他不說話,看她的眼神無力。
好吧,她繼續投降,老實認輸。
「你能找著出去的路?」
「嗯。」
他似乎不太愛說話,卻很乖的應著她。
他抬眸淺笑,像是對待珍寶一樣的看著她,眉宇間有一點哀愁,卻努力抹平,風情無限。
明明很讓人心疼到痛的表情,卻流露出了滿足,又像是有些擔憂身邊的人兒會離開一樣,漏出些許緊張。
他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一樣,嘴角蕩起了春風化雨般的笑……
表情是幸福和無限滿足的,卻讓人不禁心疼起來,眼睛有些發澀的難受。
那人將頭靠在瑾嫿肩上,墨發散了她一身。
「你姓甚名誰,別光顧著睡覺啊。」瑾嫿見他半響不出聲,應該是睡著了。
可這人表情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動作又那麼的讓她遭罪。
「落然。」
他惜字如金。
原以為花容月已經夠惜字如金了,沒想到這還有一個更是不願意說話的。
她不禁愁腸。
姓落,名然?
嗯,好名字。
「落然,我不是你說的娘子,你叫我方……」
她還沒說話,就被理直氣壯的打斷了。
「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神情,溢滿了似水溫柔。
是裝不出來的。
「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又一遍一遍滿懷情意的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