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記憶的那一日起,我便每日都做夢,夢到一個女子巧笑嫣然,一段段夢,最終終是拼湊成了一個故事。
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故事的主角。
男子一身白衣,相貌很平凡。
女子一身白衣,美的超凡脫俗。
那個故事發生在終南山的山腳下,女子很驕傲,是天上的神仙,她為男子整日下凡,求男子為她作畫。
男子的畫很美,於是她笑著問他,「我可能跟你學畫?」
男子抿著唇,似是回答,也似是自語,他說,「初學者,能畫出皮囊,再者,能畫出骨骼。」
女子杵著桌子,狐疑的瞧著男子,似懂非懂。
男子語氣很淺很淡,不疾不徐地吟著:「……熟稔者,畫出的卻是魂魄。」
我深知,這或許不是一個夢。
我本是夢中主角。
夢裡不知身是客,十幾個年華流逝。
漸漸,我沉入那場明知是夢的夢,不願自拔。
直到那一日,薄霧如紗,一個女子出現的我視線當中。
她於夢中的女子一點也不像,可我能感覺到她分明便是我的那個她。
我喚她娘子,她詫異,似乎不認識我。
早已料到的結果,那一刻,我想她不記得我沒關係,我會傾盡此生來讓她愛上我。
江南水鄉深處,重樓煙雨迷霧。
時間如果可以成定格,我願以遇上她的那一刻,永不終止。
深染櫻花色,花衣引舊思。
雖然花落後,猶似盛開時。